「哎喲,不管是哪—個你,反正我就是愛你嘛。」干麼找人家語病?她撒嬌地用臉蹭他的背,腳下卻突地踢到什麼,差點跌倒。探眼望去——「嗚哇,典聖,你蹲在這里干麼?」一團黑氣把他包圍得像鬼一樣。
「作繭自縛。听過沒有?」他語調輕若幽魅。
開始後悔當初干麼那麼講義氣,一言九鼎地挺魁里,挺到最後,覺得自己被忽視得像隱形人,被唾棄得好心痛啊。
「欸?」官亭又不解,拉拉魁里的衣擺。
只見他垂眼,伸手輕拍典聖的頭頂。「乖,你要記住,他們討厭的不是你,討厭的是吳冠熒三個字,所以你人氣依舊很旺,加油,我們要回美國了。」
「真的?」黑氣不見,典聖俊顏燦亮,風流氣質頓時回籠。
「對,所以去上班,晚上下班來接我們過去財務長家。」
「沒問題!」咻的—聲,典聖飛回房間換衣物,
魁里倒了咖啡,回頭瞥見官亭又還僵在原地。「怎麼了?」
「你都是這樣收服人心的?」簡直把典聖當寵物。
「他要願意就願意,不願意我也沒辦法逼他。」
可是大部份的人都會願意啊!闢亭又在心里吶喊著。魁里不知道,他身上有股如風的隨性氣息,讓人很想靠近。
思忖了下,她忍不住把臉又貼到他胸膛上。「你說,他們討厭的是吳冠熒,若是他們發現你就是正牌的吳冠熒,那……」
「別讓他們發現不就得了。」他哼笑,牽著她坐到沙發上。「倒是你,真的要跟我走?那就代表你必須放下一切,你真的願意?」
她用力點頭。企業有哥扛著,她早晚要出嫁的嘛。
「那好,我們先來挑,第一站我們要去哪。」
「你不是說我們要回美國?」
「那是送典聖回去,我才不會笨得待在美國被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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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八德家中的小型派對上,以溫馨自在取向,每個人都樂在其中,笑聲一個感染一個,只有一個人例外。
「魁里,要不要去洗手問?」典聖怕怕地問。
「去洗手間干麼?」他冷哼。
「照鏡子。」他斗膽上諫。「我怕你會露餡。」
目光如刀,魁里直挺挺地殺到第二沙發席那一團人,十幾個男人圍著他的女人,而他的女人像只飛出籠外的鳥,談笑風生,喜悅自在。
「去把她拉出來。」魁里略微調整眸色,卻掩不去深鐫在俊臉上的不快。
說好是家宴,為什麼殺出一票人?
「不行啦,我一過去,就馬上被他們的專業用詞給淹死了。」想到要遠離魁里,無人為他擋駕,典聖就好害怕。
「專業個頭!你沒看見他們是在把妹啊!」把妹需要專業用詞嗎?只需要眼神交會就可以定奪今晚去向了好不好。
「欸,這就是亭又的不對了,都已經有你了,怎麼還可以被把呢?」
魁里看似慵懶的看他一眼。
接受超級電波,典聖立即啟動程式,朝官亭又奔而去。
他一定,魁里走到牆邊,拿了杯香檳淺啜兩口,吳家兄弟又繞過來,想逃已經來不及。
「魁里,你看這個狀況好嗎?」吳四維看向第二沙發簾。
魁里探去,瞧見典聖將官亭又護在身邊,不讓身邊男子有余力染指她,不由唇角微勾。
「這吳冠熒真的是太過份了,明知道你和亭又在交往,卻還這樣黏著她不放。」吳八德忍不住抱不平,仿佛冒牌吳冠熒的行徑有多人神共憤。「就說了,那種不知道打哪來的女人生的孩子,哪可能……」
「我覺得兩位長輩要是對吳冠熒很有意見,為什麼不直接跟老總裁反映?」魁里強勢載斷話,臉色微沉。
不用多說,他也猜得出來他們到底要說什麼。
「那怎麼行!那家伙要是趁我們飛美國時罷黜我們的頭餃,偷走我們的股權,那四方豈不是成了他一個人的天下?」吳四維老早就推敲完善,有他一套自圓其說的邏輯。
魁里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也許,他並不想要這一切呢?」
「怎麼可能!」吳八德笑得鄙夷。「他如果不想要,怎麼會來?既然都出現在我們面前,那就代表他有其野心,說不定他還想報復,我們不小心—點,怎麼行?」
「他如果真有野心,你們誰也擋不住他。」魁里話—說出口,自覺口氣太強硬,隨即又勾唇笑得浪蕩。「所以我說,也許,他也只是迫於無奈。」
他表面笑著,內心卻是不耐的。
不只是典聖想回美國,就連他也亟欲逃離這不自在的空間。
「魁里,你不用因為是他的特助就為他說話。」吳八德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你知道嗎?那家伙趁你這幾天沒上班,居然要開發部門在最短時間內並購向陽銀行,而私底下又對官經理那麼好……嘖嘖嘖,這人心機很重。」
魁里聞言才想起,那天他氣急地跟典聖要求並購向陽,想不到他還真的著手推動。
看來典聖當總裁也當得滿有心得的嘛,乾脆讓他當一輩子的替身算了。
「只要你認為不妥,這個計劃可以馬上喊停。」吳四維開口掛保證。
魁里濃眉挑起。如果有天,他們發現他是真正的吳冠熒,還會這麼挺他?
「不用了,總裁會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用意,我不過是個特助,不該把公事帶進私事,影響了公司應得的營利。」魁里說得頭頭是道,眼角余光瞥見典聖總算把官亭又拉來,不由走向前去,一把扣住她。
「總經理、財務長,抱歉,我們想到外頭走走,總裁陪你們繼續聊。」把典聖推過去送死,他拉著愛人遠走高飛。
沒良心∼典聖好想咬手帕。
第六章
「哇!這里怎麼變這麼多?」官亭又在漁人碼頭的回轉木橋上又叫又跳。
「你沒來過?」魁里看著她,輕輕收攏她那在夜風中飛舞的長發。「這地圖是你畫給我的,你自己沒來過?」
「不是沒來過,而是很久沒來了。」她回頭,忍不住又想黏著他。
說要到屋外散步,哪知道一到屋外,隨即要她上車,不一會便來到淡水海邊。
「這三年來,你都沒來過嗎?」他將她納入懷里,替她掩去過涼的海風。
「嗯,應該說,我畫給你的地圖上的每一處,我都不去。」她在他溫暖的胸膛中偎得舒服。
在誤會解開之後,她沒想過自己還可以這麼親近地貼著他。
天啊,再也沒有比此刻更幸福的時候了吧。
「為什麼?」發覺海風太強,於是他緊握著她的手下橋,來到一旁的露天咖啡座。
「因為會觸景傷情。」
小圓桌配上兩把椅子,兩人親密依偎,看著人潮在橋上走動。
「是嗎?」他低柔笑開,黑眸潤亮如月華。「說得這麼有感情,剛才在財務長家里,不知道是誰把我拋到一角的。」
「那是朋友。」她抬眼,唇角彎成幸福的弧度。
「是啊,朋友滿天下嘛。」語調很酸。
「還敢說,我听修身說了,他爸爸和他人怕都很努力要把女兒嫁給你呢。」她聳聳秀鼻,連哼兩聲。
「我接觸過嗎?」他俯下眼,魅眸深沉柔亮。
「嗯……修身說沒有。」
「修身、修身,哼。」他忍遏不住地俯身狠狠地蹂躪她軟女敕的唇,壓根不管在場有數雙眼楮在觀看,還有人倒抽口氣,更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還是賞給她火辣辣的舌吻,吻得又深又粗暴,還順便啃掉她唇上所有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