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地批評館長的惡友有多機車又多不紳士加多沒人性,林林總總十多條罪狀,從此以後將他丟入壞人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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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安靜無聲。
「啊炳,他一定不在。」耶,看電視。
快速梳洗過後,宣妍回到客廳,抱著乾佳瑾賞給她的零食充當晚餐狂嗑。這一回,她學聰明了,衣衫整齊,一套超飄逸的米白色波希米亞風格休閑衣褲,省得他突然回來,她走避不及,那沒人性的男人又抓她小辮子。
看著電視節目,她一下子哈哈大笑,一下子又站起來做美體運動。
電視的音量遠傳千里,熱鬧得像是有人在開轟趴,但實際上,只有她一個人,而且她正趴在地板上做抬腿運動。
突地——
眼角余光瞥見一個男人從長廊走來,她震愕得說不出話,只能把腿停在半空中,眼睜睜地看見他走到面前,拿起遙控器,先把音量關小,然後切斷電源,而後……?啦!
宣妍瞪大眼,心頭猛震了一下,難以置信他竟把遙控器給摔爛。
難道說,他有暴力傾向?
還在想時,奉在威已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傲睨著她。「我說過了,保持安靜。」
那也沒必要砸遙控器吧!好想問,但不敢。
「遙控器壞掉,都不看,公平吧。」臉色深沉,他像頭蓄勢待發的猛獅,仿佛只要她有異議,他會立即撲向前咬斷她的喉嚨。
所以,她很乖巧地點著頭。
「零食不準給我掉在任何一個我看得見的地方。」
她更用力地點頭了。
然後,奉在威又回到房內,安靜的不發出半點聲響,恍若他根本沒發過脾氣,恍若遙控器只是他一時失手掉落砸壞的而已。
「拜托,我以為你不在家啊。」他走後,宣妍才敢小聲抱怨,一臉委屈地縮進沙發椅里,收拾零食,確定沒有半點渣落在桌面或地板。
她抱腿窩著,眼眶紅紅,瞪著沒有畫面的電視。
「什麼嘛,這里也不是你家啊,跩什麼……」
突地——
人又晃了出來,她趕緊跳起來,戰戰兢兢地看著他。「你看,我有收拾了。」
奉在威看她一眼,嘴角似彎不彎,轉進廚房動手準備他的晚餐。
不一會,陣陣飄香傳來,又是那該死的飯菜香,誘得她肚子咕嚕咕嚕造反,像是跟她抗議,零食只是拿來塞牙縫的,填飽不了巨餓的五髒廟。
算了,回房。
為了避開那要命的香味,宣妍轉回房里找事做,想到那時匆忙搬家,有些衣服根本都沒洗,趕緊全數掏出來。
抱了一簍衣服,她憋著呼吸走過廚房,來到屋子後側的洗衣間。
很好,館長家里有部多功能的滾筒洗衣機,可以洗好一並烘乾。
把所有衣服都丟進去,她看了一下上頭的按鍵,啟動洗衣機,加入洗衣精,卻瞥見一旁還有一小簍衣服。
如果說,她順手幫他洗衣服,基于她的熱心,他應該會給她一些好臉色才對。
如此想,宣妍隨手把他的衣服也給撈進洗衣機去。
嘿嘿,這麼一來,他就算再不爽,也不能再對她生氣,對吧。
她真聰明,還知道要賣人情。
「你在乾麼?」
頭上突然響起聲音,她嚇得跳起來。「你說話就說話,乾麼嚇人?」
「你作賊心虛啊?」奉在威垂眼看著她,瞥見一旁簍子里的衣服已經不翼而飛了。「我的衣服呢?」
「在里頭啊。」她指著開始滾動的洗衣機。
「誰要你幫我洗衣服?」他劈頭就罵,立即關上電源。
「我好心幫你洗衣服,你竟然罵我?」這是什麼世界啊?
「我老早就跟你說過了,衣物分開洗,你洗你的,我洗我的,你那麼雞婆做什麼?而且衣服……」他瞪著結成一團的衣物,側眼瞪著她。「你到底是累積了幾天份的衣服?」
為什麼可以塞滿內容八公斤衣物的洗衣機?
「啊……就幾天啊,天氣熱,換得比較多套。」說到最後,已經心虛得宛若蚊鳴聲。
不過就是十天的衣服而已,她每天要上班,況且前陣子找房子找瘋了,哪有美國時間洗衣服?管他有多少衣服,反正洗衣機會洗啊。
奉在威已經放棄對她說教,努力地撈出自己的衣服,卻不小心也撈出她的內衣褲,不由得呆掉。
「喂,你乾麼拿我的!」宣妍準備搶過自己剛買的蕾絲貼身衣物,豈料撈出的衣物弄濕地面,教她腳底一滑,準確無比地朝奉在威撞去。
天,他一定會閃開,而她的下場就是一頭撞進滾筒洗衣機里!
慘∼
嗯,怎麼沒有聲音?她對痛很遲鈍,受傷一向不太容易感到痛,但像這樣一點聲響都沒有就怪了。宣妍張眼偷覷,發現自己竟一頭撞進他的懷里,抬眼的瞬間,對上那雙無邊海洋般深沉的夜眸,近距離的對視,她的心狠狠地拽了兩下。
除去他的怪脾氣、惡性子,他長得確實養眼,屬于賞心悅目級的,會自動發光發熱的那一款。
真的是相當的帥……「你看夠了沒?」
「咦?」
「如果你是在誘惑我,那麼我現在就可以斬釘截鐵地告訴你,你絕對不是我的菜。」唇形優美地微微起伏,吐出的話教人聞之嘔血。
「誰在誘惑你啊!」你嘛幫幫忙∼
「這樣還不叫誘惑?」他被撞得跌坐在地,而她渾身軟綿綿香噴噴地殺入他懷里,用世俗眼光中極具魅惑力的雙峰壓住他極敏感地帶……如果這樣還不叫誘惑,那麼,性騷擾也應該無罪了。
「我……」宣妍氣呼呼的想要爬起來,卻驀地發現胸部底下有處異常灼硬的部份。烏亮亮的眸子從他面無表情的臉,緩慢移動到他的胸、他的月復,依此類推,壓在她胸部底下的,應該是……「變態!」
啪的一聲,非常不客氣且沒手下留情,幾乎是用盡吃女乃的力量,狠狠地刮了他的俊臉一記。
打時痛快,打後心情很壞,因為他的臉很臭,鐵青青的,目光凌厲得像是要殺人,如果她現在道歉,他會不會留她全尸?
空氣凝滯著,誰也沒有先開口,宣妍的心怦怦跳,像是快要跳出胸口,而這旋律竟似乎和底下的緊繃脈動和成一派……這個時候,她要不要先爬起來再說?
這種姿勢,真的很曖昧,很令她想去死。
是她錯了,更錯的是,還沒搞清楚狀況,這只手竟已先行刑。
嗚∼要這只手何用?
只會把她害得更慘而已。
「這只是一個健康男人的生理反應,如果對你有所冒犯,我道歉。」奉在威聲音冷冷的夾雜著戲謔,帶著嘲諷,像在恥笑她的自導自演,強硬嫁禍。「如果你願意立刻滾回你的房間,我的右臉再給你打一巴掌,也是可以的。」
宣妍聞言,狼狽地咬了咬下唇,一鼓作氣地爬起,跪坐在他面前。「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對,但是你說話也沒必要那麼難听啊。」乾麼這麼傷人啊?「沒錯,是你先借住在這里的,可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否則也不會巴著不走啊。」
「怎麼可能走投無路?」他哼笑著。
罷才匆匆一瞥,瞧見她的衣服,包括內在美,全都是高檔精品,這麼財大氣粗地寵愛自己,怎麼可能走投無路?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會知道我哪里痛?」她咬著牙,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奉在威撇了撇唇,原本想說︰誰管你哪里痛。但瞥見她的淚,很沒轍很沒勁地說︰「我說話向來是這個調調,沒有惡意。」
看她那個傻樣,大概也沒有顆精明腦袋可以設計他。只是這一巴掌未免賞得太狠了一點?打得他都耳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