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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嫁 第23頁

作者︰綠光

「……胡說什麼?」李淑兒心窩扎刺了下。

「高伯母都跟我們說過了,我甚至還知道你到一家頗具盛名的命理師那里算過命,得知你注定孤寡,只要跟你有關系的男人非死即傷……」那男人陰邪地笑了笑,「不幫我們,也無所謂,有一天,你要是答應嫁給他,他一樣會出事,到時候就不信他還有能力對我們施加壓力。」

李淑兒顫巍巍地瞪著他倆丑惡的臉,渾身抖個不停。

「還是,你決定幫我美言幾句?」其中一個男人又說了,「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你答應健松的求婚,他怎麼會出事?他要是不出事,我們又怎會找你麻煩卻惹上鐘離也?說到底,你果真是煞星啊。」

「嘿,離遠一點,要不然說不準我們兩個也會出事。」另一個男人抓回他。

「閉嘴、閉嘴、閉嘴!」李淑兒像是掏盡氣力般地吼著。

才沒那種事,她才不相信!那不過是巧合、巧合!可是,真的好巧、好巧……腦中突地響起學儒剛剛說的話,「面有病態,他應該身體有狀況,我建議他到醫院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

難道說,自從她答應再嫁給他之後,他的病情在不知不覺中惡化了?

「你鬼叫也沒用,你命中帶煞,就應該躲起來,一個人過活,而不是在這里危害男人。」男人再補上一刀,劫開她的心,讓深藏的恐懼一點一滴地汩出,滲透她的軀體。

「若她真是帶煞,第一個要危害的,絕對是你!」店門微開,露出一張神色凌厲、目光尖銳的俊臉。

兩人一見到他,頓時傻了眼。

不是說他不在這里的嗎?混蛋,苗瑞強騙他們!

「拿些不科學的數據傷一個女人,有趣嗎?」鐘離也沉著臉,將顫若秋葉的親親老婆摟進懷里。「我倒覺得,整一些不入流的公司,還比較有趣,與其在這里閑站,倒不如趕緊回去想想對策吧。」

兩人面色尷尬,不知道該拉下臉賠罪,還是干脆要狠到底,卻見鐘離也已經扶著李淑兒轉進店內。

「老婆,你沒事吧?」

拉著她走進休息室里,鐘離也替她倒了杯溫茶,就挨在她身旁坐下,仔細看著她有些走神的茫然。

這間休息室,打從他求親親老婆讓他偶爾到樓下走動時,便徹底成了他個人的休息室了,可以讓他在里頭躺著睡著,等著店打烊。

李淑兒抬起空茫的眼,看著眼前帶著幾分憔悴又疲憊的男人,突地將他推開。「不要叫我老婆。」聲音是虛的,猶如她心頭的空洞。

「老婆?」

「不要叫我老婆!」捧在掌心的溫熱茶杯被她奮力一砸,摔在地面,碎成片,恰如她脆碎的心。

鐘離也定神看著她,一會,嘆口氣。「老婆,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你還相信那些命理師的話?你知不知道十之八九都是騙人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宿命論了?」她的老婆自信到近乎狂妄,何時會信術士之言?

說到底,該不會是他惹的禍吧。

第十章

三年前種下的因,幾經波折,現在在她的心底冒出致命毒素了?

罷才,韓學儒來叫他,他趕到店門邊時,就听見了幾句,但那幾句也夠他推測是怎麼一回事。

明天非通知不破,叫他好好地犒賞對方不可。

見李淑兒還是垂眸不語,鐘離也不由輕拉過她的手,雖然有點掙扎,但沒關系,他近來靜養狀況極佳,手勁絕對比她大得多。

強硬地拉過她的手,輕觸著自己的頰。

「老婆,我近來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有點憔悴,那都是正常的。」白天要到鑫全走動,掌握整個投信市場,夜里又要陪老婆做運動,他必須承認,體力有一點點的透支,真的,只有一點點。

「可是,學儒說,你面有病態。」她顫著聲,咬著下唇忍著淚。

她多怕啊,多怕自己會是害死他的關鍵。

鐘離也微挑起眉,唇角輕扯笑意。很好,又找到一個可以好好犒賞的人了。

「那是正常的,畢竟我接受骨髓移植還未超過一年,身體機能恢復狀態不如正常人,有病態,是正常的。」他說的是事實,如果要他外加毒誓一則,他不會猶豫和拒絕。

「可是,那個命理師說過我命定孤寡,每個跟我有關系的男人都會出事……」她急忙抽回手,仿佛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毒,她的毒會經由指尖滲透他的肌膚,腐爛他的。

他濃眉微攏。「老婆,說好不拒絕我的,你這麼做,我會很受傷耶。」

「誰管你受不受傷,我告訴你,我不愛你,你不要再纏著我了!」決定了、決定了!跋他走、趕他走,只要他離得遠遠的,他就會平安無事!

繼續待在她的身邊,誰也不能保證他會安全無恙。

鐘離也撫了撫額頭。「你昨天才在床上告訴我,你很愛我,因為太愛,才會太恨,要我不準再亂找借口離開你,還說哪怕是生是死都要共同度過……老婆,沒人可以說不愛就不愛的。」昨天說愛,今天不愛,太快了吧。

「我就是不愛。」她嘴硬吼著。

突然間,她明白了他當初的心情,要在愛得正濃正烈時,逼自己說出違心之論,會有多痛。

「為什麼不愛?」他掏掏耳朵。

「因為我愛上別人了。」她吼著,氣惱他的氣定神閑。

「那就是有第三者嘍?」

「對!」

「誰?」

沒料到他這麼問,李淑兒頓時有點慌。

「韓學儒?」見她準備點頭,他趕忙再接一句。「我會讓他在醫學界再也待不下去。」

點頭的動作趕緊頓住。

「還是……路不破?」

她猶豫著要不要點頭,他又涼聲說︰「雖說他是我的好兄弟,也替我管理了鑫全三年,但親兄弟明算帳,敢調戲我老婆……我會要他滾出台灣的金融界。」換句話說,他留了活路了,可供路不破他日到國外發展。

「你——」全都是他在自問自答!「是一個你不認識的人!」

怎樣,他沒法子了吧!

「那還不簡單,我直接把你擄回美國,讓你再也無法跟那個我不認識的人接觸,不就得了?」太簡單了,還有沒有更有創意一點的?

李淑兒氣惱得想要扯下他的頭。

她在替誰煩惱替誰愁啊!要不是擔心他的安危,她犯得著沒頭沒腦地亂編謊?

「老婆,別再找借口了,誰都听得出來,你只是在復制我當年的說法,那種沒創意的說法哪個說服得了我?」他要真那麼蠢,他能在美國的金融界混那麼久嗎?「沒事的,你放心吧。」

手還沒來得及摟到她的肩,便已經被她揮開。他默默記下被她揮開的次數,企圖改天在床上一次討回。

「我真的不能跟你在一起啦!」她氣得都哭了。「你自己回想,你剛認識我時生龍活虎,結婚後沒多久,就說你得了血癌,你不覺得這很荒唐嗎?」

「……我覺得會相信命中孤寡論調的人比較荒唐。」他悠然說出自己的看法。

「鐘離也,我很認真,你不要跟我打哈哈!」那可是攸關生死、攸關生死!這世界上再沒有比死別更要令人懼怕的了!

「李淑兒,我也很認真,你不要再那麼死心眼!」他也火大了。「沒事把自己說得那麼掃把干什麼?別人八字不夠重,出事活該,但我的命夠硬、夠韌、八字超重,還怕鎮不住你?!」

「鎮個屁啊!認識我之後,你得了血癌,還丟了渥貝瑪總裁一職,你搞不清楚狀況啊!」

「你神經啊!得血癌這種東西根本只是基因遺傳的問題,關你什麼事?況且,總裁是我自己不干的,不是丟了!」火氣急速噴發,還真有點喘呢。「當初我來台灣演講,一方面也是在設立新據點,而鑫全就是亞洲據點,你也該知道,我不可能只滿足渥貝瑪那個現成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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