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她看,調戲男主角是真的,戲弄女主角是煙霧彈。
雷到底是怎麼搞的?他不是對弼其一往情深嗎?調戲圈外人有那麼過癮嗎?虧她為了成全他跟弼其而搬回家中。
封弼其也真夠狠,真的連一通電話也不給她!
好,就等他把離婚協議書送來,要是封媽媽因此而氣到病倒,也不關她的事,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恨恨想著,想用恨填滿愛情失落的空虛,不一會又忍不住嘆息,雷一回來,一切都變了,輕易地毀掉她如此用心守護的幸福。
「在發什麼呆?」
頭上傳來雷廷戲謔的笑聲,羽必夏懶懶抬眼。「玩夠了?」
「說什麼玩?找是在工作。」
「是嗎?」她哼了聲。
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他語氣漫不經心地喃著,「封很想你。」
「是嗎?」她哼哼兩聲。
真想她,就不會對她不聞不問。
她是愛慘了弼其,但不代表她非得要得到他,她會讓他自己決定,既然他選擇不跟她聯絡,那麼……她會把跟他相處的這一段時間給忘了,就當是一場夢,就算她的心會很痛。
「你不回來,就不怕我把他給吃了?」
羽必夏平和探去,用盡氣力掩飾心痛。「這麼多天了,你還沒吃到?久別重逢,不該那麼平靜的吧。」
听到這話,他笑眯了黑眸。「那麼,我不客氣嘍。」
「請夾去配。」她倔強地道。
那些事,她不是當事者,不是她能左右的,何苦蓄意問她?分明是故意挑釁。
「你會後悔喔。」
「人嘛,要是不趁年輕時做點荒唐事,老的時候要拿什麼回憶?」她冷眼看著他,高傲地把痛一點一滴地趕到心窩深處,絕對不允許在他面前露出半點失落。
「人生不就是這樣?」
雷廷看她一眼,笑了,揉了揉她的發。「說得好,必夏,下回我們一起看,刺激靈感順便做點荒唐事。」
羽必夏微愕,驀然回頭,瞪著站在攝影機前的小殿子,這混蛋,什麼時候跟雷的交情這麼好,竟連這種情報也告訴他?!
耍狠瞪著他,卻意外發現他神色黯淡,精神頹靡得可以。
啊咧,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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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那是什麼死人臉?我得罪你啦?」
片場完成今日拍攝部分時,早已經過了晚上八點,羽必夏邀小殿子一道喝酒,不只是因為他看起來很怪,一方面也是因為她的心情郁悶得快要爆炸,要是不趕緊找個出口發泄,她會抓狂。
不過,眼前的狀況更教她想抓狂。「搞什麼憂郁啊你,你有我慘嗎?」
小殿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認命打住。
「算了、算了,喝酒。」他不想說,她不想逼,她只是想找個酒伴而已。
輕敲寬口杯,喝起酒來狠勁十足,不知道到底在氣誰。
「你心情很好嗎?」小殿子看著她豪氣萬千的喝法。
「你哪只眼楮看見我心情很好?」是故意激她的嗎?
「你不是都說,酒是喜慶之物嗎?」嘆了口氣,杯子一敲,他也跟著干了一杯燒辣辣的烈酒。
「喜慶之物是啤酒,烈酒是拿來澆愁的。」嘖,這小子除了會損她,還會干麼?
「太烈了,愈澆只會愈上火。」
羽必夏頓了下,看著他。「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我覺得你今天好像看我很不順眼,說起話來很針對我。」
「有嗎?」小殿子覷她一眼。
「沒有嗎?」她貓眼微眯,凌厲光痕隔空絞殺著他。「我還想問你跟雷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把我的事告訴他?」
「……不拿你當借口,他根本就不會理我。」他皺緊眉頭,神色復雜。
「你拿我把底迪?!」一座火山從羽必夏沉睡的胸口緩緩蘇醒。「你有沒有搞錯啊?為了討雷的歡心,你把我的私事告訴他,就連跟你調片子的事也跟他說,他到底是給你多大的好處讓你出賣我?」
「身體。」
簡短兩個字像北極層里最冰凍的雪塊,瞬間熄滅了她心底的火焰。「好啦,如果出賣我的情報,可以讓你們兩個進行順利的話,那……等等,你剛才說什麼?」
總覺得好像有哪個地方不太對勁似的。
他們的對話向來是生冷無忌,只是他現在說的,好像……
「身體!」小殿子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抓起酒杯狠狠搬空。「他的目的只是想知道你們的近況,至于是從誰的口中得知的一點都不重要,等到他想知道的情報都知道之後,他就把我甩開,好像根本不認識我一樣!」
「咦?!」羽必夏抱著頭,霎時難以接受這麼震撼的說法。「雷跟你上床只是想知道我的事?可問題是,他那麼愛弼其,怎麼可能……」
她不敢說自己很了解雷這個人,但雷會是這麼濫情的人嗎?還是離開弼其之後,他已經性情大變了?
「哼,你以為他很專情嗎?我告訴你,打他回國到現在這一段時間,可不只有我爬上他的床而已!」愈想愈嘔,他一抬頭又狂飲了一大口,壓根不管酒烈得燒痛他的喉。
羽必夏突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小殿子,雷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說的話有半點虛假和帶著毀謗成分,我不會放過你的。」因為被雷甩掉而胡亂造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毀謗他干麼?我說的是事實,難道你都沒瞧見他是怎麼調戲MV的男主角?」抓開她的手,他恨恨地瞪著她。「都怪你不好好地抓著你老公的心!」
「什麼跟什麼啊?」竟敢怪到她頭上來?
「就是因為你太松懈,對雷一點防備都沒有,最近還笨得跟你老公吵架,讓雷有機可趁,讓他天天都纏在你老公身邊!」小殿子愈說愈火大。「你這個老婆到底是怎麼當的啊?!竟然搬回娘家,把你老公丟給那匹惡狼,你是存心想要撮合他們的啊?你心地這麼善良,怎麼不幫幫我,撮合我跟雷?」
她拳頭緊握著,勾唇笑得冷黠。「不好意思,那是你不知道而已,弼其和雷在大學時代本來就是一對。」不撮合他們那對被拆散的鴛鴦,要撮合誰?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地否認。
「怎麼不可能?」
「雷跟我說過,他沒跟最愛的人上過床。」小殿子無力地嘆了口氣。「況且你也太扯了吧,連自己的老公到底是不是圈內人都不知道?!」
「咦?」
「他最愛的人不愛他,所以他變得放浪形骸,變得游戲人間,你是他的朋友,為什麼你會不知道?」
「我……可是,這跟我知道的出入甚多,你突然這麼說,根本就是推翻了雷以往對我說過的話。」羽必夏快速地把九年前的往事說過一遍。
小殿子听完之後哼了聲。「他肯定是在騙你的吧,他知道你跟你老公是兩情相悅,所以故意破壞你們。」
「是這樣子嗎?」可是她記憶中的雷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啊。
「哼,你竟敢把他們兩個獨自留在家中,到時候……別哭給我听。」他邊喝邊哼著。
她蹙緊眉,反覆想著小殿子說的話。
前前後後仔細思量過一遍之後,她發出驚叫聲,酒吧里頭數十雙眼楮直盯著她瞧,就連小殿子也被她嚇一跳。
「完蛋了!」她今天還惡意地挑釁,要是雷真把弼其夾去配……「小殿子,走!」
「去哪?」他被她整個人拖著走。
「回家!」救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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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喝了。」
「別管我!」封弼其光火地推開好友探來的手,捧著酒杯狠狠地灌進一大杯,讓這又燒又辣的液體在他體內發酵。「你不是喜歡黏著必夏嗎?去啊,要不要我告訴你,她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