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亞,住手。」
直到閻封沉穩的嗓音叫住來人,破嚇呆了的白羽琳才定楮一看,沒想到竟是卿莉亞?!
卿莉亞在月光下閃著銀光的魅眸依舊沒有從白羽琳身上移開,一手仍掐著她的頸子,聲音里充滿了危險的警戒。「她想傷你。」
「她沒有傷我的意思。」話雖這麼說,但雙手環抱胸膛的閻封,也絲毫沒有出手解救白羽琳的意思。
好不容易收回神智的白羽琳,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對著眼前如鬼魅般的卿莉亞破門大罵道︰「你這個女人是瘋子嗎?沒听見閻封的話,還不給我放手!」
見莉亞毫無收手的意念,閻封又叫了聲。「莉亞?」
莉亞搖搖頭,仍堅持自己所看見的沒有錯。「我看見,她想傷你。」
莉亞如妖如魅的銀光眸子讓白羽琳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轉頭向閻封求救。「閻封,你看見了,她分明對我有敵意,故意找我碴。」
見到白羽琳一副柔弱受人欺侮的模樣,閻封的眼眨也沒眨一下,只淡淡地道︰「莉亞跟在我身邊多年,只要她認定有人想傷我,她是不會放手的,看來你得自己掙月兌她了。」
「什麼?」沒想到扮可憐竟會引來閻封這麼一句話,白羽琳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有沒有搞錯?他到底是下是她的未婚夫?
看見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挾持,還叫她自己解決?這還算男人嗎?
閻封微微一笑。「白小姐,你是打贏了莉亞才進閻家的不是嗎,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你吧?」
一想起她打敗莉亞的事兒,白羽琳臉色一白。「我——」
見卿莉亞仍掐著自己的頸子不放,還有閻封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向來被人寵慣了的白羽琳,哪受得了現在破人如此對待?
一股氣沖了上來,白羽琳也顧不得打不打得過卿莉亞,一心只想給她點教訓。
出手就出手,怕什麼?
心念一轉,白羽琳一掌打向卿莉亞的胸膛,卿莉亞旋身一轉,躲過她的招式,但下一瞬間,莉亞欺向她,一把抓住白羽琳的右手臂,扭到身後,讓她動彈不得。
不甘心的白羽琳,亮出左手袖內的小刀往卿莉亞揮去。見她亮出刀子,莉亞皺了下眉頭,低頭閃過、抬頭一推,將白羽琳「撲通」一聲推進了小河內。
見白羽琳成了落湯雞,閻封抬起手制止莉亞道︰「莉亞夠了,住手。」這種動不動就亮刀子的人,沒必要跟她動手。
落水的白羽琳,全身濕透,在滿是泥巴的河岸里站起來,看見自己一身狼狽,便指著莉亞破口大罵︰「你這個瘋女人,看看你做了什麼事?」等她嫁給閻封,第一件事就要把卿莉亞趕出閻家!
卿莉亞仍一字一句機械化的回答道︰「你傷閻封,要受懲罰。」
白羽琳一听,氣得差點沒暈過去,掙扎地爬上了岸,站在閻封身邊仍不斷對卿莉亞咆哮。
「我是閻封的未婚妻,我什麼時候想傷他了?要受懲罰的人是你,像你這種是非不分的女人,沒有資格待在閻封身邊。」
卿莉亞無語地看向閻封,她只在乎他的答案。
閻封沉黯的眸子在明亮的月光下,依舊無法讓人窺得一分一毫。「莉亞,白小姐的確沒有傷我的意思。」
听見閻封的話,白羽琳膽子壯了壯,對著卿莉亞又是一副氣勢凌人的模樣。
「閻封,你全看見了,自從選妻宴我打敗她後,她就沒有一天給我好臉色看,還乘機欺負我,現在當著你的面也敢跟我動手,這女人根本別有居心,她沒有資格待在閻家!」
說到這兒,白羽琳以一副極度委屈的模樣,眼里水汪汪地看著閻封。「閻封,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未婚夫?是的話,你要為我作主。」
氣喘吁吁,一路從屋頂追來岸邊的管家彭謙益,一到現場就知道情況不對勁,顧不得喘氣,連忙替莉亞解釋道︰「少爺、少爺,您千萬別怪莉亞小姐,她是在屋頂上看見白小姐突然撲向你,所以才……」
沒等管家的話說完,閻封已經冷淡地開口道︰「莉亞,趕快道歉,這件事是你的錯。」
閻封的話讓白羽琳露出勝利一笑,又仗勢凌人的對著卿莉亞道︰「听見你主人說的話沒有?還不趕快道歉!看在閻封的面子上,我大人有大量地原諒你。」
看見白羽琳那副驕傲的模樣,管家就一肚子氣,替莉亞感到不平。
「少爺!」
莉亞不諳男女之事,一心只想保護少爺的安全,又怎能將這件事怪在她頭上?
包何況白羽琳那副驕縱造作的模樣,他看了就一肚子火,道什麼歉啊!
莉亞看著不發一語的閻封,絕冷的魅眸此刻在月光下顯得黯淡許多。
「對不起。」她回過頭,終于冷冷地吐出三個字,隨後掉頭走開,只剩月光依戀般地照著她黯然的身影。
彭管家看了下少爺,只能嘆著氣搖搖頭,便跟著莉亞身後離去。「莉亞,等等我。」
而以為仗著未婚妻名分,讓閻封站在她的陣線上,白羽琳忍不住欣喜地依偎著閻封,嘴里仍不忘數落卿莉亞。
「閻封,你看看她,你栽培她十年,現在翅膀硬了,想飛了,對你說的話還肯听嗎?」
她的話沒有如預期中得到閻封的回答,反倒讓閻封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掉頭走開,讓她獨自一人濕淋淋地站在河岸邊,看著閻封高大而獨自離去的身影。
「閻封?」
站在河岸邊的白羽琳愈想愈憤恨,難道身為他的未婚妻卻連他身邊的一只狗都不如嗎?
他的疼愛應該是屬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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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想保護閻封,錯了嗎?
一心想捍衛自己的天,錯了嗎?還是那片天她已經不能待了?
彭管家說,那晚當白羽琳撲向閻封時,不是想要傷害閻封,而是親近的表示,是男女之間表達情意的方法,可是她覺得不舒服,就像看到有人想要傷害閻封般不舒服。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白羽琳對閻封的親近,讓她體內的怪物像要撕裂她的身體般,她無法控制、也不想控制。
她只想待在閻封身邊,但這一切好像愈來愈不可能。
「喂——」庭院大樹下方傳來白羽琳熟悉而尖銳的聲音,她正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大樹上的卿莉亞,像是來給她下馬威。
莉亞的思緒突然被人打斷,她跳下大樹,沒有理會白羽琳,想轉頭就走,卻被白羽琳一手擋住去路,不讓她離去。
「我叫你,你沒听見啊?」
卿莉亞頭也沒回,聲音冷淡。「走開。」
白羽琳氣憤地擋在她身前,擺明了就是不讓她離開。「你以為你是誰,敢這樣跟我說話?」
卿莉亞的眸子閃轉著邪魅的流光。「走開。」
她異于常人的特殊眸光讓白羽琳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但嘴里仍不服輸地要脅道︰「你再這樣和我說話,小心我叫閻封趕你出去。」
卿莉亞冷淡地望了她一眼,反駁她的話。
「閻封不會。」
見卿莉亞回話,白羽琳微微一笑,她知道只要擺出閻封,這女人不會不听話。
「怎麼不會?告訴你,我和閻封以後是夫妻,我的話閻封怎麼可能不會听?知道什麼叫夫妻吧?就是每天都在一起,連睡覺的時候也都睡在一起。」
卿莉亞的身子僵了僵。「睡覺的時候?」
除了自己以外,閻封從未和任何女人同眠。
她剛進閻家時,為了改掉自己睡地板的習慣,閻封和她同眠一過就是五年,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