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向鳴海一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來這幾天他得面試不少花痴,才能找到他想要的人選了。
那個錢秘書也真是的!結婚就結婚嘛,干嘛把工作也辭了,看看她的辭職還真給他惹來不少麻煩,他想起來就一肚子火。
「我的玉佩!」莞晴突然模了模空無一物的胸口,忍不住緊張地大叫,殊不知她的叫聲喚住了向鳴海離去的步伐。
向鳴海瞇著眼看一名短發女子蹲在人群中,似乎在地上模索著什麼,還有她那一身如此……隨便的服裝,更是惹得他不快!
這種人也想來應征他的秘書嗎?未免也太小看他向鳴海了!
莞晴蹲在人群中緊張地找著剛剛還在胸前的玉佩,一定是剛才撞到人時不小心給撞掉了。
她緊張的模樣更引起旁人的注意,面試的女子們嘻嘻地笑了起來。「哎呀!她那個樣子真有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在一堆高跟鞋里找玉佩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莞晴皺著眉頭,心里擔憂著不見的玉佩還有已經遲到的面試,看來今天她是得不到這個工作了,唉……
向鳴海見狀撇了撇嘴,懶得理會大廳內的喧嘩,準備朝電梯的方向邁去。
才剛踏出幾步,他就發現腳底下似乎踩到了什麼硬塊,好奇地撿起來一看,那塊眼熟的玉佩竟和東方家的家徽玉佩一模一樣?!
溫潤的古樸玉質、栩栩如生的雕刻,和背面那兩個「東方」古字,這不是家徽玉佩是什麼?
向鳴海的眉頭不禁蹙起來。
不可能,家徽玉佩已經被送回了集團,而且世上只有一塊家徽玉佩,那麼……眼前這塊是假的?還是集團內的是假的?
「啊!我的……」莞晴從遠方見到一名美麗女子手中拿著她的玉佩,她驚喜地大叫,隨後卻見到女子用美麗冷淡的雙眼望著自己,她頓時把話給吞了回去。
只見女子急步地走向自己,那張絕美的容貌讓莞晴微微張開了小口,直到女子將手中的玉佩遞給她,她才稍稍回過神。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美得這麼帥氣、又有氣勢的女人。
「這是妳的東西?」向鳴海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她。
這個平常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的女人,會擁有家徽玉佩?
莞晴怯懦地收回玉佩,掛在胸前。「是的,謝謝。」
向鳴海天性中的高傲氣勢讓莞晴膽小怕事的個性又出現了,她一心只想逃離現場,不料才想轉頭離去,向鳴海又揚起他那副低沉好听的嗓音。
「等一下!妳叫什麼名字?」
莞晴低著頭,小小聲地說︰「……莞晴。」
「妳也是來應征的嗎?」
莞晴不敢不回應他的話,趕緊點了下頭。
向鳴海瞥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那跟我上來吧。」
莞晴一听,抬起頭,雙眼瞪得老大地看著向鳴海,一臉的支支吾吾。「可是,我是……」來應征打雜小妹的……
早已先邁向電梯的向鳴海,听見身後莞晴如蚊子般的叫聲,不耐煩地回頭瞪她一眼。「我的話妳沒听見嗎?」
一接觸到他的眼神,莞晴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說︰「是,對不起!」然後再也不敢耽擱一秒,緊緊跟在向鳴海身後。
為什麼我對這個美麗的女人,就是不敢說不……莞晴哀怨地想。
兩人離開大廳後,留下在原地訝異又不敢置信的一群人。
一向最注重服裝禮儀又挑剔成性的向鳴海,居然直接帶走了那個其貌不揚的女人?還親自面試?!
大廳內同樣等候面試的女子們不禁面面相覷,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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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地翻閱了下文件,向鳴海抬起頭,將修長的腿悠閑地翹到桌上,半瞇著美麗的眸子看著眼前女子。「妳叫什麼名字?」
坐在他對面的莞晴,仍是一徑低著頭。「莞晴。」不是已經問過了嗎?
目光留連在她胸前的玉佩,向鳴海的聲音有著不容忽視的氣勢。「妳真的是來面試的嗎?資料上根本沒有妳的名字。」而且她看起來也不過十六七歲,怎麼可能會來應征秘書的職位?
除非……她是別有居心?
膽小的莞晴只敢偷偷瞄一眼向鳴海,隨即又低下頭。「……我是來應征……打雜小妹的。」原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向鳴海?!
她之前還一直以為他是公司里哪個有名的女模特兒呢……這個男人沒事長這麼漂亮要干嘛?存心害人自卑。
向鳴海挑起眉。「打雜小妹?」想接近他,這個職位會不會太遠了點?
只見莞晴點點頭,向鳴海漫不經心地又問︰「妳幾歲了?」
「二十一歲。」
莞晴話一出,向鳴海差點沒把眼楮給瞪凸。
二十一歲?這個發育不良的小表,居然有二十一歲?
見向鳴海不再說話,那雙冷淡高傲的眸子直望著自己,莞晴吞了下口水,大著膽子說︰「請問我可以下去了嗎?因為面試時間已經過了……」
反正他已經知道自己不是來應征秘書的,那麼就可以放她走了吧?或許人人都瞧不起打雜的工作,但獨自為生活打拼的她是真的很需要錢哪。
「我有說我的話問完了嗎?」向鳴海一瞇眼,莞晴頓時又冷汗直流。「對……對不起。」
「妳的學歷呢?」
「我念夜校,還沒畢業。」
向鳴海再嘆口氣,一副頭疼的樣子。「妳說話能不能大聲點?聲音小得跟蚊子飛沒兩樣。」
「對不起。」
「還有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向鳴海不自覺翻了個大白眼,他這輩子還沒看過這麼愛道歉的人。
莞晴點點頭,下意識又說︰「我知道了,對不起。」
向鳴海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妳這女人……算了!明早九點準時報到。」不管她的來意和身分是真是假?是善是惡?和家徽玉佩扯上關系,他就得小心行事。
成為他的秘書是最好的方式,要是這女人來意不善,那麼他得趁早解決她;要是她不過是個無辜者,那麼事情查清楚前,這個職位就算她賺到了。
反正他的秘書總共有四位,而且他看這女人也沒那個能力擔當他的秘書,大不了就先讓她佔個閑缺。
莞晴望著向鳴海,一臉的不明白。「報到?什麼報到?」
心意已定的向鳴海微微一笑。「妳不是想應征嗎?妳已經錄取了。」
沒意會過來的莞晴,仍舊傻愣愣地。「錄取?可是我是來應征打雜小……」只見她的說話聲因為向鳴海難看的臉色而越來越小。
「我說妳錄取就錄取,不準質疑我的話!」發號施令慣了的向鳴海,少有人膽敢在他面前懷疑他的決定,這女人居然敬酒不吃吃罰酒?!
快被嚇傻的莞晴,心里仍記著樓下的面試。「是,先生。可是我那個樓下的面試……」
向鳴海皺起眉頭瞪著她,一雙冷眼既高傲又危險,完全沒有讓人拒絕的余地。「明天早上九點報到,現在給我滾出去!」說完,他指著辦公室的大門。
「是!」莞晴用力地點了下頭,趕緊跳起身往門外走。
從應征打雜小妹到誤打誤撞地成了總裁的秘書,回到家後的莞晴,依舊無法明白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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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空氣伴著清晨的風,流動在辦公室的窗間。
望著窗外的景象,對于自己處在這棟大樓的最頂層,莞晴仍有些不能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