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慎抬起頭,看著那記手刀的凶手,嘆了口氣。「徹!」
刑徹一點也沒有抱歉之意,淡淡地說︰「這樣比較省事,他好吵,我沒辦法弄炸彈。」
弄炸彈?
白川慎和駕著直升機的向鳴海都瞪大了眼。
向鳴海從駕駛座回過頭,怒罵道︰「徹,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玩炸彈!」
「我喜歡大爆炸的結局。」
話三兀,在兩人來不及阻止之下,刑徹已經丟下剛剛在敵人巢穴里改良的一枚手榴彈。
砰——
小型手榴彈經過刑徹改良後,火力居然強大到炸毀了整個山丘,劇烈的爆炸使剛離開山丘的機身也劇烈震蕩著,駕駛直升機的向鳴海又忍不住破口大罵—
「徹!你這個混蛋——」
喔喔,火力似乎太強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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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集團總部
從鬼門關前走了一回,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小命,又重新回到心愛的人懷里,照道理說,接下來應該就是圓滿的大結局啊,可是現在的情況似乎不是這樣……
說來說去,還不是她撿到的那個麻煩男人的錯!
雖然是她要他忘了自己,但那也是因為受不了看他那麼痛苦的樣子啊,而且被抓走也不是她的錯,大宅里沒事干嘛裝個密道,有錢人有時就是怪!
還有中槍也不是她願意的,誰喜歡沒事胸膛給人開個洞啊?
那麼這個男人到底是在鬧什麼別扭?
看了一眼坐在病床邊看報的男人,她吶吶地說︰「元廷,你還在生氣嗎?」
「你都是為了我好,我哪敢生你的氣呢?」報紙後傳來嘲諷的冷淡聲音。
何愛凡嘟起小嘴。「對不起嘛,那要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我也受到懲罰了不是嗎?」
折起報紙放在一旁,段元廷冷淡的眸子盯著她看。
「要懲罰也是由我來,不要自作主張。」真不知道該吻她,還是揍扁她的小。
「既然我這麼惹你厭煩,那我回台灣好了。」以為全世界的人只有他會鬧別扭嗎?
段元廷抬起一道眉,冶哼一聲。「沒有我的同意,你走不出總部的。」
想逃回台灣?門都沒有!
一說到台灣,何愛凡眼里興起思鄉之情。
「……可是我想爸爸和雲姨他們。」好久好久沒看見家人、好好跟他們說上一旬話了。
看見她難過的神情,段元廷頓時心軟了下來,冷淡的態度再也裝不下去,嘆了口氣道︰「等你傷再好一點,我再陪你回去。」
「可是我現在就想見他們,我想回去,而且我已經好很多了。」說著,她像只毛毛蟲般,在床上扭動著。
段元廷眯起眼。「慎都還沒準你出院,你憑什麼回台灣?」
一听到出院這兩個字,何愛凡著實氣惱。「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叫慎不讓我出院的,你想把我悶死嗎?」這個欠扁的家伙,她的傷老早好得差不多了,他卻要她硬留在這里。
「那是因為你的身體還沒好。」
厚——這個男人根本講不通!
見她又不甘願地嘟起嘴,段元廷輕聲安慰道︰「听話,等你病好了,我會帶你回去的。」
這女人,一生病就任性得不得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段元廷問起她。「我還沒問你,你怎麼會知道使用玉佩的方法?」
在台灣只有莉亞照顧她,而莉亞是不可能告訴她任何有關集團的一切,更何況是家徽玉佩的重要性,那她是如何知道可以用玉佩要求見到自己的?
「一個老人家告訴我的,他到公寓時我都沒有發現呢!」要不是他,她可能永遠都見不到元廷了。
老人家?
段元廷突然眸光一閃,眼神暗沉地問︰「是不是穿著長袍馬褂,還在客廳里泡茶等你發現他?」這種事只有那個老頑童會這麼做了,他跟衛遲晉這兩個叔佷,還真是怪得如出一轍!
「你怎麼知道?他是誰?」
「別急,你以後會見到他的。」
段元廷忽然笑了笑,這個老人身為大長老卻依舊玩心不改。他恢復記憶後,想起大長老那天的態度,越想越覺得奇怪,大長老一向開通明朗,怎麼會為了愛凡的家庭背景而拒絕她呢?
他大概是氣自己忘了他,畢竟扶養自己成人的是他。
唉,害他們之間發生那麼多波折,原來不過是一個老人的任性罷了。
沒有注意到段元廷的表情,何愛凡一心只想出去走走,看他今天心情還不錯,試探地問︰「元廷,小紫還在花園里等我,我可不可以出去走一走?」
明明傷口是在胸部,又不是腳,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老把她綁在床上。
段元廷知道這幾天她真的快要悶壞了,點點頭說︰「好吧,不過要小心你的傷口。」
一收到特赦令,愛凡馬上笑嘻嘻地跑出病房,迫不及待地跟近日結成好友的衡方紫見面去。
「咦?愛凡出去找小紫啦?」正要來檢查愛凡傷口的白川慎恰巧撲了個空。
「是啊,她大概也快悶壞了,讓她出去動一動也無妨。」
「對了,說到這個,要注意不能讓她作太激烈的運動,傷口還沒完全恢復再加上懷了孕,多注意一點比較好。」
白川慎若無其事地交代段元廷,抬起頭看見他那張陰冷的神色。「該不會愛凡還沒告訴你吧?」
「何——愛——凡——」
◎編注︰1.關於南炙與衡方紫的愛情故事,請見純愛系列742「東方超光」!
2敬請期待培果最新力作!
後記
法國雜記
離開家鄉之後,才了解住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有多麼舒服方便,尤其是台灣的小吃一直是我念念不忘的,連作夢都會夢到自己在逛夜市,嗚……人家好想吃水煎包、臭豆腐、陽春面……
到了法國兩個月,終於學會了如何煮「能吃」的—餐,不過吃來吃去還是義大利面—蕃茄義大利面、蕃茄義大利肉醬面、茄汁義大利面、茄汁義大利肉醬面……
不要問培果這四樣有什麼不同,蕃茄是真的有蕃茄的那種,有肉醬跟沒肉醬的味道差很多好嗎?
因為我親愛的日本友人只教了培果這麼一招,就急急忙忙回日本準備過節去了,看來要等到聖誕節過後,培果才能再學會另一道菜了。
法文還是一樣爛,辦起事情來尤其麻煩,簽證公文更是常常弄得我一個頭兩個大,法國什麼都要證明,除了證明還是證明,如果你少了一樣東西,那不好意思,請回,下次再來!
就算備齊了所有文件,還得苦命地在辦公室外等上好幾個小時(法國午休是沒限制嗎?可惡!)然後接受辦公室人員的折磨,如果你幻想專門處理簽證事務的人員會說一些英文的話,那就大大錯了,因為這里是法國啊……
培果就幻想過了,相信我,這真的只是幻想!
很多朋友寫信問培果,這里什麼最多?
半子多,不過不要以為鴿子多是很浪漫的一件事,它們已經多得可以看見街上的長椅都是它們的排泄物,許多樹也因為它們的啄食而被破壞,走在路上還常常被它們給嚇到。
再來就是馬路上的地雷多,如果一不注意難保不會中,鞋子也就得準備臭一整天,然後被人嘲笑一整天。
天氣越來越冷了,聖誕節的氣氛也越來越濃厚,語言學校的同學一個個準備回鄉過節或者旅行去了,剩下培果一個人沒錢也沒地方去,嗚……
忍不住抬頭瞪一眼身旁打電動的男友,這個死法國佬,居然打算聖誕節自己去滑雪,把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丟在這里 狘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