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炙的眼神一掃過三人,除了衛遲晉外,其它兩人都不自在起來。
「咳咳,我去看看紫兒。」衡方正良又輕咳了幾聲,隨即往里頭走去。
遇上拿出女兒當擋箭牌的岳父,南炙也拿他沒法子。
衡方昱看著無情的老爸竟丟下兒子轉頭就走,無奈地陪笑。「南炙,你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我的臉要好多天才能消呢,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大舅子啊?」一樣拿出妹妹當擋箭牌,不愧是父子。
「我、我也去看看小紫!」看看南炙那張臭臉,衡方昱隨即逃命去也。
又剩下南炙與衛遲晉兩人,只見衛遲晉不改神色地笑了笑。「不用感謝我。」
「你說這叫幫忙?!」南炙感到自己額上的青筋在暴跳。
衛遲晉冷望著他,饒富興致地不願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不是嗎?若不是如此,你會正視自己的感情?就算你有,小紫也老早一命嗚呼了,到時就算你後悔莫及,也于事無補了。」
南炙無言,衛遲晉說的其實沒錯。
就算沒有那個預言,小紫也可以活下去,但只怕到了七老八十,他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歸屬。
就在南炙沉思的同時,衛遲晉早就毫無聲響的走出大廳,臨走時還輕聲留下一句話。「喔,對了,徹好象還不知道,你毀了他設計的車吧?」
南炙一楞,驚訝他怎知道那車毀在自己手上。他記得除了自己跟小紫外,還沒有人知道……
瞪著走出衡方大宅的偉岸男人,南炙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可惡!這個男人心機真是深沉得可怕!
「等等!」南炙心不甘情不願地叫住他。
「還有事嗎?」衛遲晉轉過身,依舊揚著可惡的笑容。
「我要度蜜月。」
衛遲晉輕搖了下頭。「不行,集團里有一大堆的事等著你,何況元廷不在,需要你幫忙分擔。」
南炙越听越氣。「那小子的爛攤子等他回來自己收!」那個逃避鬼的爛帳為什麼要他幫忙收拾?
衛遲晉挑挑眉。「那小紫的課業呢?超光夫人不能只有高中畢業吧?」
「這不是問題。」他可是高材生耶!
「反正不行,你得留下。」衛遲晉丟下一句否定後就走人。
留下氣得牙癢癢的南炙,一股怒氣無處可發。
混蛋!他叫他留他就得留嗎?
他有腳,他不會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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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佳人已寐。
月光透進亞麻窗簾,灑落一地稀疏光點。床上人兒難得睡得如此沉靜安詳,像是夢見了心愛的人,笑顏甜美可人。
坐在床邊,已整裝完畢的南炙溫柔深情地看著熟睡中的妻子。要不是時間已到非走不可,他也不願叫醒睡美人。
嘆了口氣,輕吻她柔美的唇。「小紫,醒醒。」
衡方紫嚶嚀一聲,似百般不願從美夢中醒來,秀眉蹙了蹙,還是不願睜眼。
南炙好笑地嘆了口氣,低頭又吻上她的柔唇,只是這次深得她幾乎無法呼吸,衡方紫才猛然睜開眼,兩朵紅雲飛上白女敕雙頰。
因吻而勃發的南炙啞著聲音說︰「起床,我們該走了。」要是再拖下去,他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
衡方紫睡眼惺忪地揉著雙眼。「我們要去哪里?回你家嗎?」說完還不客氣地打了個呵欠。
「度蜜月。」
任南炙褪下自己的睡衣,又快速替自己換上輕便的休閑服,衡方紫不知是睡迷糊了,還是從小就習慣了,倒是南炙動作極為快速,深怕自己壓抑不住,干脆撕了她的衣裳。
「度蜜月?」衡方紫一听,瞌睡蟲全跑了,困惑地望著他。透過細微的月光,這才瞧見丈夫一身黑衣黑褲,困惑頓時加深。
由于拗不過母親的柔情攻勢,他們在衡方家住下。
她當然不介意,反正她也想念父母得緊,只是今天家里氣氛特別怪,尤其是老哥看到阿炙那副模樣,晚上還找借口不留在家里吃晚飯,氣得媽咪直說不要他這個兒子了!
這些都算了,只是怎麼連阿炙也變得奇奇怪怪的?半夜把她挖起來,告訴她要去度蜜月?
南炙好不容易才壓下眼中的情潮,幫她整好衣服,又在她頰上印上一吻。「走吧。」說完便要抱起她。
衡方紫輕輕推他。「等等,衛遲大哥不是說我們沒有蜜月嗎?因為之前任務的關系,你的工作已經多到不行了,更何況還有一堆官司等著你打。」
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氣味,聞著聞著,呵……她又想睡了。
南炙好笑地看著她邊說邊打瞌睡的模樣,溺愛地揉揉她凌亂的發絲。「我做牛做馬好幾年了,度個蜜月不為過吧?」再說那群人居然設計陷害他,這一點小小的報復,不算過分吧!
衡方紫還是不放心地皺著眉。「可是,我還要上課耶,再這樣下去我會畢不了業的。」當初為了任務,她已經好幾個月沒上課,老早就趕不上進度了。
而且媽咪跟爹地已經下令,要是她沒有如期畢業,就要跟南炙分居直到她畢業為止。
她才不要!她好不容易才跟阿炙在一起的!
南炙笑了笑,愛憐地輕捏下她的鼻頭,怎會不清楚她的想法。「小傻瓜,妳擔心什麼?有我這個高材生幫妳惡補啊。」
對喔,她怎麼會忘了呢?嘿嘿嘿……
衡方紫放下心,摟著南炙的頸子撒起嬌來。「那我們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可以玩多久?」
南炙深沉的眼里精光一閃,百般寵愛地看著小妻子。「妳高興的話,我們可以到處玩,就算玩個半年再回來也沒關系。」不好好放松個夠,怎麼對得起自己!
衡方紫睜圓了眼。「半年?可以這麼久嗎?他們不會找到我們嗎?」但她語氣中的興奮絕對多過驚訝。
南炙清楚看見她眼里的興奮,這小妮子的個性實在太好捉模了。「放心,妳老公這麼容易被找到嗎?而且我想順便打听一下元廷的下落。」
段元廷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如今下落下明,以他的聰明才智,做兄弟的並不擔心他的安危;但他在自己眼前輕生,這筆帳等找到他後,一定會好好跟他算!
衡方紫聞言,垂下了美目。「元廷哥會有事嗎?」語氣里飽含擔憂。
「妳放心,憑那小子的腦袋,沒幾人斗得過他,惹到他的下場,連我都不敢想象。」只怕晚一天找到他,就又多一個人被他整得慘兮兮。
「疑問都解決了嗎?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動身了,親愛的老婆?」
「我還是覺得怪怪的……」衡方紫心里還是有些不確定,總覺得他們不會走得如此輕易。
南炙嘆了口氣。「妳不相信妳老公嗎?」
「不用寫個字條給爹地媽咪嗎?」她怕回來後,她的耳朵不被念爛才有鬼!
尾聲
話說南炙與衡方紫才在法國尼斯的沙灘上逍遙快活了半個月,某日,就見臉色鐵青的南炙帶著衡方紫怒氣沖沖地回到了上海。
由于南炙一回上海,就差點被堆積如山的工作給壓死,不僅沒空陪他可愛的新婚小妻子,更別說幫她惡補這回事了。所以衡方紫終究沒有如期畢業,被衡方家長硬生生押回衡方家,面臨與南炙分居的現實。
而根據衡方家幫佣的證詞,半夜總是有道黑影在小小姐窗外晃啊晃的,嚇得佣人半夜都不敢隨意亂瞧……
而這邊,南炙睜著睡眠不足的眼超時工作,拿著律師筆的手氣憤得直顫抖,紅著眼咬著牙,咒罵聲不絕于耳。
「衛遲晉!」
到底是誰找到了南炙?又是如何讓他回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