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腦袋又歪向另一邊。
欸,那只要他問就可以親嚕?
親完之後,她算不算隨便?那問不問她,不都一樣隨便嗎?
啊--她想不透啦!
衡方紫氣呼呼地看著他。「這個問題太復雜了啦,而且是我先問你的耶!」
太復雜?南炙好笑地看著她。「那麼妳想知道答案嗎?」
衡方紫用力地點點頭。廢話,不然她問他做什麼?
「那妳再讓我親一下不就知道了?」
蝦米!?
衡方紫氣得大叫。「你是不會用說的嗎?」當她是白痴再被他騙一次?
「我正想用嘴說啊。」南炙好笑地看她氣紅了一張小臉。
南炙環胸,一臉正經地看著她。「妳老是說喜歡我,難道從沒想過要親我嗎?」
「呃……想過……可是……」怎麼好象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南炙忽然湊近她的臉,在她紅撲撲的頰上呼氣。「還不懂嗎?我的理由就跟妳的一樣。」
南炙沒等她回話,就低頭溫柔地吻住她的雙唇。
又來了,他又沒問她了……咦?他的意思是,他跟她一樣喜歡她?
來不及深想,衡方紫已經被吻得昏頭轉向,根本搞不清楚天南地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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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總部綠林園
液晶屏幕閃爍了下,結束了對話。
看著屏幕上的家徽玉佩圖檔,衛遲晉沉思許久,嚴肅地對眾人說︰「徹、慎,你們去幫南炙,立刻出發。」
刑徹和白川慎異口同聲回答︰「是。」
衛遲晉又接著交代︰「慎,多帶點解毒劑和血清。」
白川慎不明白他的用意。「老大,帶那些做什麼?」他們不是去幫忙打架嗎,那些要用來干嘛?
包何況只不過是找到家徽玉佩,怎麼事情突然好象變得很嚴重?
衛遲晉的臉上讀不出任何思緒。「只是以防萬一,希望用不上。」他心底擔心的事也許會發生……
送她遠離是非之地,卻無意讓她進了敵人真正的巢穴;讓她假冒聖女之名,卻真找到家徽玉佩,在敵人眼中成了真聖女。
這真是小紫的命嗎?才短短十七年啊!
叱 上海的東方八俊,居然沒有一個人能保護她嗎?
「我知道了。」衛遲晉的嚴肅讓白川慎下再多問。
一旁沒有出聲的段元廷忽然起身,面色冷凝地對衛遲晉說︰「我也去。」
回視段元廷的綠眸閃著堅決,衛遲晉對他搖搖頭。「不,從現在起你要留守總部,沒有我的指令,你不許有任何動作。」
「你不相信我嗎?」段元廷冷笑,卻不驚訝他的回答。
「我只是怕你感情用事,元廷,這是為了你好。」衛遲晉終于嘆了口氣說。
「那就讓我去。」段元廷不見平日的冷靜自持,眼眸中燃著狂烈莫名的情緒。
段元廷異于平日的態度惹來大家的關注,向鳴海忍不住問︰「元廷,你是怎麼了,何必那麼堅持?」平常他接任務也沒這麼積極。
「這是我的事,你少管。」段元廷冷冷地道。
向鳴海好心被狗咬,簡直氣瘋了。「你!」
他是關心他耶!要不是看在他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早就掄起拳頭海扁他一頓了!
「讓我代替徹去。」段元廷一再對衛遲晉重復,他的堅決令人咋舌。
然而,那雙綠眸中的堅決也不下于他。「翻羽留守總部,這是命令!」
段元廷見衛遲晉竟用命令禁止他,氣得當場拂袖而去。
「元廷!」
衡方昱原本起身要追,馬上被衛遲晉喊住。
「昱,讓他去,他需要靜一靜。」
「可是……」衡方昱似乎知道什麼,表情為難。
衛遲晉意味深長地道︰「他總有一天會想通的。」
白川慎再也忍不住了。「老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總該讓我們知道了吧?」
衛遲晉點點頭,又對衡方昱交代︰「昱,把家徽玉佩的資料給他們,也傳一份給南炙。」
衡方昱深深地嘆了口氣。「是。」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衡方昱坐回計算機前,快速敲著鍵盤,從層層關卡里叫出機密檔案,五分鐘後答案終于在大型液晶屏幕上出現。
原本不明所以的四人在快速瀏覽過後,皆倒抽了一口氣,也明白了段元廷的異常所為何來。
「這……」四人都不知該如何接口。
「徹、慎,你們立即出發,我怕敵人等不及,對小紫出手了。」
刑徹和白川慎不敢再耽擱,領了指令隨即離去。
擔心妹妹的衡方昱忍不住開口。「老大,小紫……」
「南炙會保護她的。」
「可是,萬一南炙不是小紫的……」她可是他唯一的妹妹啊!
衛遲晉的神秘綠眸堅定地看著衡方昱。「她選了他不是嗎?現在我們只能相信小紫的選擇了。」
第七章
家徽玉佩
家徽玉佩為東方家族之寶,擁有者乃為東方家之傳人、八俊之主。
有恩于東方家族者,贈予玉佩為信物,待東方傳人完成贈與者要求之事,始得取回……
鑒于世風日下、道德頹喪,家徽玉佩于東方第十七代後不再贈予他人,只列為東方家族鎮家之寶,不作他用。
南炙看著總部傳來的資料,不禁深深攢起兩道劍眉。
難怪長老們要八俊對家徽玉佩的遺失三緘其口,連在八俊家族內都是禁語。
長老們兢兢業業地過了二十年,就是深怕家徽玉佩會落在有心人的手里,藉以要脅八俊和主子,沒想到現在會被小紫給瞎蒙到。
快速掠過一些不必要的繁文,南炙卻被接下來的文字給嚇住了。
家徽玉佩不幸于東方第十九代遭盜,盜者為翻羽第十九代之妻與其妻之弟,後證實十九代翻羽之姑舅已遭人殺害,但未知尸于何處;而翻羽之妻行蹤成謎,至今家徽玉佩仍下落不明。
叛徒居然是,元廷的母親?
這對八俊來說是何等的丑事,身為翻羽的繼承者又情何以堪?
南炙沉著臉燒毀文件。每一次傳出的文件都必須徹底銷毀,這是每一個八俊都知曉的。可是文件雖銷毀,但里頭的內容卻使南炙久久無法消化。
我在陷阱里從一個死人手上拿下來的……
那個人難道是元廷的舅舅?死在那個地方,難怪沒有人知道。
不行!他得去查查看。
才甫一走出門,南炙就遇見來找他的衡方紫。
看著南炙急著出門的模樣,衡方紫一臉不滿。「阿炙,你要去哪里?」又自己一個人偷跑出去玩!
南炙低頭親啄了一下她噘起的小嘴,寵溺地捏捏她的雙頰。「我再去看看那個陷阱,去去就回來,妳乖乖在家里等我。」
衡方紫依舊不滿地皺著小臉蛋。「那我也要去。」他想用吻蒙混過去?沒那麼簡單!
南炙皺眉。「不行,妳的腳傷好不容易才好一點,哪里也不準去!」被她嚇了一次還不夠嗎?
「那個陷阱有什麼好看的嘛?」了不起也只有一副死人骨頭。
嘆了口氣,他好聲好氣地說︰「听話,乖乖待在這里。」
小臉迅速換上哀求的神色。「帶我去嘛!我保證不會惹麻煩。」小人兒說完還舉起雙手,信誓旦旦地發誓。
不過這句話听在南炙耳里,卻是--她絕對會惹麻煩!
南炙沒法子,只好威脅她。「再不听話,我就把妳綁在床上!」
衡方紫接到威脅,也只好老大不願地嘟著嘴,狠瞪著他快速離開的身影。
南炙離開後沒多久,無聊的衡方紫听見門鈴響起。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婆婆的兒子王尊貴,年過四十,卻還依舊不務正業,拚命做發財夢。
「太太,我媽今天腰痛,所以叫我送飯來。」他的普通話混著濃重的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