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僧面看佛面,連一絲面子都不賣給他,老哥實在太不近人情了。
雖然此項舉動引來無數非議與媒體的關注,但是作為一個弟弟,他依舊打心底里佩服哥哥的聰明才智以及王者般的氣質。
不由得嘆了口氣,打一個娘胎出來,又長得一模一樣,怎麼之間的差異就這麼大呢!
或許,小莠的死是那根導火索吧!都這麼多年了,自己還是拿不出勇氣說出事情的真相,這十多年真折磨死他們這對兄弟了。
「發什麼呆,又在想你的栗栗了?」沒出息,滿腦子想的都是女人。
「嗯,有一點。」
「真是的,如果是個懵懂少年我還可以說你是情蔻初開,瞧你多大的人了,還犯相春!懊不會,你的發情期到了吧?」
「哥,什麼發情期,我又不是畜生。」好歹我也是你親弟弟。
「哈哈,開個玩笑你千萬不要當真。哎唷,我親愛的弟弟,請問閣下的手藝是跟誰學的,這麼地道。」要他下廚煲湯,刀架在他脖子上都不可能。
「書本,還有鐘點工。」
提到鐘點工,西梓桄陽光的臉蛋迅速暗淡。不過,一秒鐘之後臉頰映出少許紅暈,可愛極了。
三天前他被薰緗從自家的游泳池里撈了出來,醒後的他睜開第一眼看的異性自然是身旁無微不至照顧他的薰緗。更該死的是他竟然臉紅心跳難以呼吸,也許是出于那個奇怪的夢……
不對,那不是夢,當他醒來之後,手中握住的正是夢中小莠給他的盒子。當下,他帶著盒子逃了出來,可能那夜讓薰緗擔心了一整夜吧!
「哥,怎麼不吃了,不合你胃口嗎?」瞅著低頭不語的老哥,西梓橙害怕自己身邊多出另一個對他手藝有所不滿的人。
「不是,我只是好奇,身為大總裁的你有個專業的廚師隨時為你掌勺,干嗎還要費心思地去學做飯菜?」灌了口冰水,西梓桄神情自若地繼續品嘗著弟弟親手下廚所做的晚飯。
「因為,如果我不會做菜,小栗栗會餓死的。」
說到女友栗栗的廚藝,西梓橙不住地搖頭嘆氣,要不是不願看到一進廚房就傷痕累累的栗湘,他這個大男人才不會再次抄起廚房里的鍋碗瓢盆。
他認為大男人做飯菜一點都不丟臉,有一個溫馨的家並不代表也需要一位廚藝樣樣精通的老婆。女人不會做菜洗衣很正常,他就愛迷糊可愛的栗湘,死心塌地地愛了這麼多年從沒後悔過一次。
若不是表妹出來搗亂,他也不會這麼久沒見到他的小栗栗。
兩人的躲迷藏游戲從今年年初二月份起。栗湘沒有主動露面一次。唯獨一回是在步行街一家茶館的對面見到一個貌似她的女子一閃而過,雖然半路跟丟,但是他的第六感告訴他的直覺沒有出錯。那位流著淚水的女子是他的小栗栗,她為什麼會哭呢,她又為什麼還不願見他呢?
「什麼小栗栗,惡心死了,換個別的稱呼。」害他剛吃下的飯險些吐出來了,戀愛中的人都有病。
「可是……好吧,老哥你不知道,湘湘她對飯菜衛生的要求極為挑剔,所以……」
「等一下,把話重復一遍。」
「等一下,把話重復一遍……你很奇怪耶老哥。」好端端干嗎把他當機器人一樣使喚,他又不是MP3復讀機。
「笨蛋,我是指你帶有湘湘的那句話重復一遍呀,豬頭。」唉,這種人也能做總裁,父親如果還活著一定會從墳墓里跳出來掐死他,拉他做陪葬。
「你說湘湘,你有她的消息嗎?」兩眼閃爍著祈求的星星,西梓橙看到了一絲曙光。
「她的全名。」
「栗湘,顫栗的‘栗’,湘江的‘湘’。」
「不認識。」她叫栗香香。
「那你干嗎一副緊張樣,害我誤以為你認識湘湘呢!」希望又落空了,西梓橙再找不到他的小栗栗,他就只好收拾小包包浪跡天涯。
「別想歪了,我沒空勾引你的蠢女人。我有一個朋友她的小名也叫緗緗,听說家里住了個米蟲同樣叫香香。」
想到那該死的臭女人,西梓桄一肚子的火向頭頂翻涌噴發。無緣無故地送了他一記耳光,緗緗又事事偏袒她。
切,生在福中不知福的蠢女人,他極為討厭的類型。
「哥,你這個樣子很像……」稍稍猶豫了一下,西梓橙不怕掉腦袋地說道,「沒錯,很像一個新婚不久吃醋的小媳婦。」
「閉,閉嘴。看什麼看,要看看你自己,大男人要有大男人的樣子,整天在耳朵旁邊嘮叨你的小栗栗,你惡不惡心!」
「哥,你沒有談過戀愛所以沒資格說我。」
「誰,誰我沒有談過戀愛的,我……」
正要講述自己輝煌的戀愛史時,西梓橙一臉的可愛相,道出其中的差異。
「哥,你說錯了,你,今為止所謂的戀愛永遠不可能稱之為戀愛。」思考片刻,想到一個最恰當的詞匯。「那叫‘性需求’。」「給我閉嘴,吃你的飯。」扒著碗里為數不多的幾粒米飯,西梓桄低頭裝作吃得很香。
「我早就吃好了,哥。」
「那就去洗澡,別來煩我!」
「是。」
搖搖頭,這就是他的老哥。
怎麼樣,超「卡哇伊」呦!
「喂,西門慶的後人,叫那個惡心巴拉的桄桄接電話。」剛洗完澡走下樓打開電視收看世界杯的西梓橙,听到鈴聲後接電話,對方的第一句話就弄不清楚她要找的人是誰。
「桄,桄桄!」誰呀?
「沒錯,叫他接電話。」該死的家伙,非要她叫他小名桄桄,不然就扣她薪水以示懲罰。
小人,奸商。
「好,你等一下。」與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西梓橙一臉賊笑地向老哥房間走去。
而此時,西梓桄正悠閑地洗著澡。
「哥,你的電話。」隔著一道木門,西梓橙做著傳話的工作。
「我沒空。」臭小子,不知道他在洗澡嗎!打擾他的好心情。
「噢,我知道了。」抓起手中的無繩電話,對著听筒大吼道,「對不起,他、說、他、沒、空——」
哎呀,待會兒得吃點金嗓子喉寶保養喉嚨。
「沒空!他現在干嗎,跟女人上床嗎?」
暈倒,這女人真直接。
「不是,你現在洗澡,對吧,桄、桄——」
「拜托,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大聲!」會使她听力受損。
隨後,浴室里傳來震耳欲聾的撞擊聲,用浴巾遮住重要部位且一身白泡沫的西梓桄頂著額頭上的大包塊,怒氣沖沖凶神惡煞地殺了出來。
「把電話給我。」一把奪過弟弟手中的無繩電話,西梓桄真想一口吞了他。
「哇,桄桄,你的身材好正點。」他的口水又流出來了。
卡哇勾、伊——
瞧瞧那結實的胸肌勻稱的月復肌,那是真的嗎,他可以上前親手掐一掐嗎?現在才注意到,原來不去健身房兄弟倆的差異不是出在臉蛋兒而是儲存在肌膚下層的肌肉里。
好,決定了,既然明天休息,他就上健身房鍛煉,爭取見到小栗栗時能使她另眼相看。
「閉嘴,給我滾出去——」氣得他胃部大出血,這是他對常年不見親哥哥的態度嗎?
「喂,我是神。」一邊用干毛巾擦拭身子,一邊認真地接電話。
「你,你和男人同居。」原來她的身邊就有一位貨真價實的同性戀,惡,胃又在翻滾。
「沒錯,怎麼啦?」這有什麼好稀奇的,對方是他的親弟弟呀!
「沒,沒什麼,我只是要告訴你,這幾天我不能為你看家了。」把她當狗一樣使喚,實在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