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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囚犯 第52頁

作者︰羅莉塔•雀斯

不再有任何黑色留下,只有凝脂般的肌膚、豐滿胸前傲然挺立的金色蓓蕾,以及修長雙腿間暗金色的鬈曲毛發。

「我非常喜歡你。」他的聲音嘶啞。

「我知道。」

她找到他的長褲紐扣,他閉上眼楮抓著床單,任由她除去身上所有衣物。

「你說過求饒、尖叫什麼的。」她的手撫過硬挺的男性,他渾身一顫,不必睜開眼楮也知道她在他的腿間,這令他瘋狂。不要!要!不要!

她的舌尖滑過火熱的肌肉,灼燙的愉悅穿身而過。要!

他運用鋼鐵般的控制力,抓住行將瘋狂的身體,只吐出小小的申吟。

他忍受著,任由她以折磨他、玩弄他,用她成熟邪惡的嘴他、催眠他。

他緊緊控制著,不讓身體釋放,直到意志力終于潰散。

「夠了,」他吸口氣,拉起她讓她跨坐到身上。「殘忍的人。」他很快找到她熱能的中心,柔滑濕濡地企盼著他。

「我好邪惡,整天都想要你。」她的聲音濃重而迷惑,眼神因而幽暗。她在他滑順的進入時發出低沉的申吟,雙腿圈住他的腰。「邪惡的我。」

他將她的柔軟壓向自己,而她緊緊攀附,回應他急切而佔有的節奏。她終于成為他的,他辛苦地等了一整天又大半個晚上,才等到外面的世界關閉起來,把他們藏在里面。他等了無數個小時才能擁住她、跟她在一起、成為她的一部分。沒有任何女人曾如此被愛。

「愛我,黎柔。」他在她嘴邊申吟。

「我愛你。」

他用一個深長的吻收下她的愛,帶著她前往最後的歡愉之地……及甜美的解放。

僅穿著黎柔昨晚留下,剛才又堅持他穿上的絲袍,亞穆溜到樓下的廚房,端來一個裝著葡葡酒、酒杯和堆著面包、乾酪及橄欖的托盤。

他們盤腿對坐在凌亂的床上吃喝,黎柔說出德魯到巴黎做的調查,以及邢夫人弄得那位律師無力招架的情形,他則說出邢夫人對蘭福特公爵的發現。

黎柔寧可選擇公爵當嫌疑犯,而不要是大維或菲娜,但這個涵義令她困擾。

「這表示你接著要去麥海倫那里享受了。」她說。

「你高估我的魅力了,」他說。「又或者你在嘲弄我。因為你必然非常清楚,在你的所作所為之後,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任何女人。」

「啊,我會相信才怪。」她說。「等我相信地精、小精靈和小妖精的存在時,你那疤痕是怎麼來的?」

「我們剛才是在談麥海倫吧?」

他眼楮周圍的線條又出現了。

「我不想談她了。是槍或刀造成的?」

「槍。」

她的內心揪結起來。

他低頭看看自己,皺了皺鼻子。「抱歉它讓你不喜歡。」

「你都沒有不喜歡,我也不會。你那些嫉妒的妻妾之一?或某個盛怒的丈夫?」

「我沒有任何妻妾。」

「你的意思是目前沒有、鄰近地區沒有?」

他嘆口氣拿起一顆橄欖。「都沒有,我從來沒有結婚。現在,我該另外找個什麼來捉弄呢?」他把橄欖放入口中。

他沒有妻子,這可惡的家伙。「你不覺得讓我以為你有妻子,是很可惡的事嗎?」

「是你自己以為我有。」

「真希望露莎沒有把那些橄欖的核去掉,我希望它們噎死你。」

他露出牙齒笑開來。「你不會那麼壞心,你非常愛我。」

「真容易受騙,」她說。「我一火熱就說‘我愛你’,貓兒喵喵叫,而我說我愛你。」

「你也喵喵叫,你會發出很多奇怪但好听的細碎聲音。」

她依偎上去。「你又何嘗不是。」她退開。「你到底是要自己說,或者我又得像以前一樣猜想拼湊?我其實已經有一個有趣的理論了,你知道。」

「我有一百個妻子也是你有趣的理論之一。」他把托盤放到床頭幾上。「我倒是對餐後的甜點有一個有趣的理論。」他撫著她的膝蓋。

「為什麼德魯提起伊甸山伯爵的時候,你會那樣懊惱?」她問。

「我一定要找個方法報復你剛才對我做的。」他的手指沿著她的腿往上。

她抓住他的手指放到唇邊,輕咬著他的食指。「邢杰森在阿爾巴尼亞住了二十多年,」她溫柔的說。「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他娶了一個當地的女人,生了一個女兒愛玫。十年前她結婚了,菲娜曾告訴我一個她從雷克弗爵爺那里听來,頗為浪漫而且想像力豐富的故事。雷克弗那時和薩羅比在希臘,今天晚上他也在場。」

亞穆的手抽緊。

「讓雷克弗說出當年的冒險故事一點也不困難。他說年輕的伊甸山伯爵帶著新娘火速航過地中海,回到英格蘭。他還曾看到一個希臘人寫了一首浪漫長詩,歌頌兩個王子爭相獲得紅獅之女的青睞。一位王子是黑發的英格蘭人,另一位則是名為亞穆的金發阿爾巴尼亞人。」

她放開僵硬的手,撫模那道傷痕。「這是舊傷,有十年了吧?」

他已轉開臉,面向窗戶,泄漏真相的皺紋無比深刻。

「再兩個小時就天亮了,」他說。「我們的時間這麼少,不好嗎?」

他的話令她的心好痛。「我只是想知道我的位子在哪里,」她說。「我知道我們的事不會長久,我知道我找上了什麼。可是我忍不住會變成一般的女人,忍不住會想知道,你是不是還愛著她,所以你才從來沒有結婚。」

「啊,黎柔。」他傾前把頭發從她的臉上拂開。「你沒有對手,我的美女。當年我才二十二歲,那時的感覺現在幾乎已經全部忘光了。那是年輕時的迷戀,而我像每個年輕人一樣沖動和自大。」

「那果然是真的,我沒猜錯。」她發出嘆息。「我真希望你不要任由我胡思亂想,而後費盡力氣才挖出真相。我真希望你‘偶爾’也自願的告訴我一些事情,例如年經時候的迷戀。雖然她只要對你眨眨眼,我就會恨不得挖出她的眼楮。」她懊惱地又說︰「老天,我好嫉妒她。」

「嚇壞我了。」他抬起她的下頜。「你怎會把我的疤痕跟伊甸山伯爵聯想在一起?」

「女人的直覺吧。」

「你說我听到伊甸山時很懊惱,」他仍與她對視。「你怎麼知道的?你一定要告訴我,黎柔,我如果讓你發覺,也可能被別人發覺,我相信你不會希望我無意中害了自己。」

這些話讓她渾身冰涼,令她想起他的生命仰仗著欺騙和隱瞞。那疤痕是來自過去的舊傷,但也如假包換地證明了他是一個人,而她可能失去他。

她不必看著那傷痕,因為那扭曲的肌肉早已銘刻在她的腦海。她昨晚注意到它,以及她踫觸時他會下意識的縮一下。那疤痕也在他走後,讓她作了噩夢,夢見巨大的黑影在走廊攻擊他……刀刃在燭光中閃動……一個小頭銳面的人在刀刃造或的傷口滴下毒藥。

她那時從枕頭上跳起來,孤單地在床上瑟瑟發抖,現在想起來仍一陣戰栗。

「你的眼楮,」她輕觸他眼楮四周的紋路。「你放松的時候,這些皺紋都看不見,你一不高興,這些紋路就會抽緊。我覺得它們似乎是從你的痛處射出來的小小的箭。」

他用他的母語低聲咒罵了些什麼,然後他離床走到鏡前。「過來指給我看,」他說。「帶另一盞燈來,這里太暗,我看不清楚。」

她看得很清楚︰肌肉矯健、身材勁瘦美好的赤果男性。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本來可用來的,現在卻只好用來檢查他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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