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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惹卿意 第16頁

作者︰襲月

「恭喜你魏小姐,你懷孕了,目前正進入第十二周……」

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一個孩子……一個小生命……

「荷兒?荷兒?」司徒隼鷹擔心的皺眉,看著她的心不在焉。

「啊?」魏芙蕖猛一怔,從沉思中回神,「鷹,你叫我嗎?」她的神色仍顯慘白。

「你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沒有……呃,只是在想最近跟朋友約好一起旅行的事。」

「過來。」他沉聲命令。

魏芙蕖揚唇柔柔一笑,「你今天好像很忙?」

「一點也不忙。」他將走近的她攬進懷里,置于大腿上,「只是一些例行性的會議。」拉下她的洋裝拉鏈,他的大掌貼著她柔滑的雪背來回滑動。

「別這樣,會有人進來的。」她抗議的扭動身子。

「環島的事?」他特意移轉她的注意力,伸手滑進她的內衣。

「對。」她伸手抓住他躁動的手,「還有,不準你再亂模我。」

司徒隼鷹不理會地推開她的手,「我不喜歡你一個人去旅行。」他繼續剛才的話題。

他的表現就像他是在乎她的,有時候她會惑于他一時體貼或佔有的言辭,而以為兩人間是有未來的,會以為相遇至今,司徒隼鷹仍以為她是芙蓉的事不會構成他們之間的阻礙。

但她不是芙蓉,不是嗎?

她魏芙蕖終究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一個孩子是不能改變什麼的。

「我有朋友陪我,不是一個人的。」她怔忡地看著他俊逸的臉龐。

這才危險,幾個女人都頗有姿色,還不招蜂引蝶嗎?別人他不管,就怕他的荷兒被某個不識相的家伙給騷擾。

「回掉她們,你想去哪兒,我可以陪你去。」

「不行。」胸前一涼,魏芙蕖酡紅著臉,扯回自己的內衣。

司徒隼鷹劍眉一挑,開始往她的下半身進攻。

「鷹!不要啦,會有人進來的!」她左閃右閃,差點沒求饒,這男人孟浪起來,真的是不顧場合。

「不會的,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敢進來。」離十點的會議還有一小時,夠他愛上一回。

「我會怕啦!」

「怕什麼?辦公室的隔音設備很好,你不用擔心被人听見。」他熾唇吸吮著她的柔肩,印下一個又一個深情的紅印。

他的手掌所到之處,敝體的衣服就隨之滑落,魏芙蕖是防不勝防,還來不及抗議,整個人已被他平放在辦公桌上。

不稍片刻,辦公室內盈滿了歡愛的熾熱氣息,一聲聲的男人沉著濃厚的喘息交織著女人柔媚的低吟。

陽光透過紗簾隱隱投射在兩人交纏的身軀上,散落一地的文件說明那光電雷極一般的熾烈狂潮。

第七章

「總裁,提醒您,二十分鐘後召開主管會議。」

狂烈的心跳尚未平緩,耳際突然傳來秘書的溫潤嗓音,嚇得果著身子的魏芙蕖驀地由辦公桌上彈坐起,羞赧滿她的肌膚。

司徒隼鷹不慌不忙地按下通話鈕,「我知道了。」低沉平靜的嗓音,完全听不出他前一刻仍置于歡愛的劇烈喘息中。

魏芙蕖飛快地撿起掉落一地的衣物,赧著紅頰一一套上。

「我……我看起來還好吧?」她不確定的問道。

都怪鷹!這下她怎麼出去見人,她心虛的覺得自己臉上像被蓋上了「偷嘗禁果」的標志。

她黑發蓬松、雙頰駝紅,雙唇潤澤嫣紅,看上去就像剛被情人熱情的愛過一般,美極了。

但他當然不能這樣回答她,司徒隼鷹明白他的小女人有多麼害羞,若他老實的將想法道出,只怕這小女人今天都不敢踏出這個門了,更不用說以後他會少了許多愛她的機會。

「你看起來很好。」司徒隼鷹靠坐在真皮辦公椅上,生理是滿足了,但心理卻如壓了塊巨石般郁抑不已,他沉著臉將她攬入懷里,順了順她蓬亂的發,一雙黑眸緊盯著她的水顏。

「你該去開會了。」她微微側過頭,躲開他令人不安的視線。

「嗯。」司徒隼鷹習慣性地在她頰上落下一吻,這才放開她。「下午沒辦法陪你,你自己去逛一逛,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他順手抽了張金卡給她。

魏芙蕖沒有伸手接下,「你不用給我卡,我自己有錢。」在她的想法里,她與司徒隼鷹皆是獨立的個體,即使現在是男女朋友,她也沒有權利用他的錢。

司徒草鷹不滿地沉下臉,「你是我的女人,花我的錢是理所當然。」

他司徒隼鷹對女伴向來大方,更何況她是三十幾年來,頭一個讓他掛上所有權的女人,只要她喜歡的,他巴不得都找來給她,只是他的小女人似乎天生少欲寡求,在一起這麼久了,沒跟他索過一物,讓他懷疑,她究竟有沒有將他視為親密愛人、有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別的女人不都會撒嬌的向男人要一些小東西嗎?

「鷹!」魏芙蕖為難的皺了皺眉頭,「我不習慣花別人的錢。」

「你當我是別人?!」司徒隼鷹沉聲一道。

他又發火了。「你當然不是別人,只是——」

「只是還不夠格讓你花我的錢。」他陰沉的接下話,「是不是楊魏的錢你就不在乎?」

他不願被人說自己小心眼,偏偏卻又止不住妒意,追根究底也是因為不清楚這女人的心意。

自己是愛慘她了,但她呢?交往至今,沒听她說過一句在意自己的話,只要一次就好,若她能說一次愛他、在乎他,他或許就能安心。

魏芙蕖幽幽地嘆了口氣,「怎麼又扯到學長。」

交往至今,她已習慣了他不是為楊學長,就是為不存在的男人發火。

「你到底——」他沖動的想直接問她愛不愛他。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什麼?」

司徒隼鷹倏地低咒了聲,轉瞬間又恢復慣有的冷凝面孔。

媽的!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秀,愛不愛又如何,只有女人家才會將那些狗屁不通的情緒掛在嘴里!

他不在乎,見鬼的一點也不在乎!

這種小事值得他發這麼大的火嗎?那一張冷臉一瞧就知道他氣的不輕,悄悄扯過他手上的金卡,魏芙蕖貝起小皮包就往門外移動。

「你要去哪?」她一言不發、轉身就走的模樣令司徒隼鷹有些擔心,莫名的覺得她似乎更獨立,再不久就會甩開他了。

「去刷爆你的卡。」她靜靜的丟下一句,用力關上大門。

不是只有他會要脾氣!

「你真的這麼說?!」羅綺吃驚的擊掌大笑。荷兒個性溫婉,受了委屈也從不哭訴,怎麼可能因為一點小小的意見不合就甩門離開,莫非轉性了?

魏芙蕖皺著小臉,十分慚愧的點點頭。「真的,我不敢想象他氣炸了的臉,他一定很生氣。」她好後悔,偏偏近來情緒波動的連她也掌控不住。

「我猜一定是懷孕的關系。」白遙冷靜的分析。在荷兒獲知自己懷孕的隔天,一班好友一見面,就將這天大的秘密給挖了出來。

蚌性忠誠、柔馴的魏芙蕖,面對好朋友根本守不住這個壓得她喘不過氣的消息。

「會嗎?難道女人一懷孕就會性情大變?!」羅綺才不相信這種沒有科學根據的論調。

「有點常識好不好,不是性情大變,只是一點點情緒上難以控制的變化,而且這是有醫學根據的。」白遙輕蔑的瞥了羅綺一眼。

顏法芸不理會斗嘴的兩個人,徑自轉向魏芙蕖,「荷兒,你跟他說了嗎?」

魏芙蕖搖了搖頭,「我不敢。」

「拜托,你都敢甩他的門了,還有什麼不敢說。」羅綺在與白遙的唇槍舌劍中抽空回了一句,然後又飛快地回到唇槍舌劍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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