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個初識的人要騙她呢?難道她看起來那麼好騙,所以每個人都非得「玩弄」她一下不可?
「騙你對我有什麼利益?」他一听差點昏倒。她這是什麼論調呀?!
斐青身為公司的掌權人,應該精明干練才是,為什麼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個頭腦打結的斐青?
「呃……」她偏頭思索了一會兒,終于哀怨的宣告放棄。「我實在想不到耶。你可以告訴我嗎?」
晶亮的眸子閃動著哀求,雙手緊緊握著他的大掌,像個亟須得到解答的小孩,讓風逆禁不住動容了。
「妳好美!」
「謝謝。」斐青臉頰紅得像隻果似的。
不知道他為何贊美她,不過老媽說過若有人贊美她,她是一定要說謝謝的。
「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雖不求打破沙鍋問到底,但是她一定要找出個合理的解釋。
「好,我告訴你。」在她未察覺的情況下,他漸漸的逼進她。
「是什麼呀?」
「答案就是沒有利益,所以我不會騙你。」他直視她的眼眸。
「哦。」斐青點點頭。
原來他真不是風晨伊的哥哥,而是叔叔。她拚命的告訴自己一定要記下,不然下次又糗了。
「我該回去了。」斐青向風逆告辭。
懊做的都做完了,她也應該回去了。
「等一下。你還沒告訴我,你來醫院做什麼?」風逆忙問。
「哦,我是來幫映拿檢驗報告的。」
「她怎麼了嗎?」才剛新婚,他們不會出現什麼不能協調的問題吧?風逆壞壞的想著。
「沒有啦!是她懷孕了。」斐青身上散發出幸福的光暈,活像是自己有喜一樣。
「這麼快?!」他吃驚的張大嘴。
莫非風晨伊這小子在婚前就把人家給弄上床了?
「他們是兩情相悅。」她當然也是幕後的黑手。但她選擇隱瞞這一點。
「哦。」他還吸引力呢!
「風先生,我真的該走了。」斐青禮貌的向他點點頭。
「妳可以叫我逆。我最不喜歡人家連名帶姓叫我,或是叫我風先生。」好听有磁性的嗓音非常認真的提醒。
她皺眉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他決定將她佔為已有。
「可是……這不太好吧?」她吐吐粉紅色的舌尖,吶吶的道。
他們並不熟識呀,為何風逆要這麼做?
她隱約覺得有問題,卻又說不出個真切。
「有什麼好奇怪的?」風逆一臉正經,伸手搭上她的肩,將她拉回椅上坐好。
「可是我覺得……」她還是有點懷疑。
「直覺也是有錯的。」他伸出食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表情和善的像朝陽。
「這樣呀……既然你堅持的話,那好吧。」斐青認命的看著風逆。俊俏的他讓她莫可奈何的著迷。
「那你就叫一聲來听听。」風逆期待的望著她。
天啊,斐青簡直是天生的尤物!就連思考的模樣,也迷人的教人想一口吞下她。
斐青好笑的望著他,「逆。」
「好甜的聲音……」
他可以說是為她瘋狂了!扁听她的聲音,他就可以想象兩人在床上翻滾的情形……
「那你也叫我青青吧。」她禮尚往來。
他可求之下得呢!「青。我的青青……」他一寸寸的朝她逼近。
「呃,逆--」她開始慌了。
「你為什麼害怕?」風逆親昵的拉著她的小手,明知故問。
「我不知道。」她茫然的搖頭。
「那讓我告訴你……」他悄悄的接近她可愛的耳朵,得意洋洋的宣布答案--
「你愛上我了。」
「怎麼可能?!」她直覺反問。
今天是他們第二次見面而已耶!他會不會是搞錯了?
「青,要相信你的直覺。」
大野狼眨眨眼,拚命的勸說小紅帽相信他。
*****
把人給拐上車後,風逆問道︰「青青,妳要去哪?」
「我要去度假。」斐青答得自然。
辛苦了這麼多年,當然要丟下公事,然後跑出去度假,把公事交給底下人忙一忙。
「哦--」他興奮的尾音拉得好長,臉不紅氣不喘的對她說︰「好巧,我也是。」
她臉上噙著溫和的笑,「真的?可是你能休息兩個月嗎?」說完,她可愛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
風逆一定是安慰她的。有哪個醫生可以像她一樣放兩個月長假的?
「可以。醫院是我家開的。」他朝她擠眉弄眼。
「真的嗎?」她狐疑的問。
「當然是真的。我絕對不會騙我的青青。」他肯定的點點頭。
「哦。」她輕咬下唇,又問,「逆,我們要去哪?」
「下了車你就知道。」把車停進一樓的車庫後,他熄了火,下了車。
「青,我們走。」他繞到副駕駛座去,把呆楞的斐青拉了出來,然而斐青只是瞪著滿室的黑暗,茫然不知所措的跟著他。
直到風逆用鑰匙開門時,她才放任自己抱著他,任淚水滴濕了他的衣襟。
「青青,你怎麼了?」他察覺到胸前的溫熱,忙低下頭去,才發現她哭得慘兮兮。
「我怕黑啦……」她輕拍自己的胸口。
「別怕別怕。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進車庫了。」風逆揩去她臉龐上的淚水,心疼的把她摟進懷里,仿佛發誓般的承諾。
「好。」她破涕為笑。
「你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他乘機偷了一個吻,把她推進屋里去。
「我不小了!」斐青搖頭抗議。
都三十歲的大女人了,還被人叫小東西?!
「那你幾歲了?」他感興趣的揚揚眉。
「三十。」她大聲宣布自己的年齡。
「騙人!要不是知道斐映已經二十四歲,我會猜你才二十出頭。」他雙手環上她的腰。
她看起來真的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
「你最喜歡說好听話了。」斐青嬌嗔道。
「這不是好听話,是我的實話。」他把她整個人都困在懷里。
「你就喜歡騙我。」斐青不依的抱怨著,模樣惹人愛憐。
他都找些似是而非的答案,來混淆她正確的方向。
「你輕視我的真心?」他不悅的挑眉。
「沒有啦!我沒有……」斐青揮揮小手,無辜的為自己辯解。
「你想騙我是不是?」他露出凶狠的目光瞪著她。
看見她瑟縮的表情,他暗自竊笑。
「我沒有……」斐青以純摯的瞳眸面對他。
為什麼風逆都不相信她?嗚嗚嗚……
斐青哽咽的控訴,「你侮辱我!」雙手拚命的擦去不爭氣的熱淚。
「我原本想請你做我的情夫的。」她咬著唇瓣,以哭嗓抖出勁爆的內幕。
她想,既然自己沒有情人,何不找一個呢?而風逆是除親人外,與她相處最愉快的男子了;她對他很滿意。
「情夫?!」風逆危險的眯起了眼。
這笨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不過……以斐青的迷糊,會不會她連情夫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知道情夫是什麼嗎?」
斐青為他的問題深覺受辱,「你以為我是笨蛋嗎?我當然知道呀!情夫是情人的一種,是會細心呵護另一半的男子,就像你對我一樣。」
「哦?然後呢?」
她當真以為只有這樣而已嗎?
「什麼然後?」懷疑的目光移向他臉上。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
「妳真的不知道?」
炳哈,該他來嚇嚇她了。「其實,挑選情夫必須經過很嚴格的考驗。」
「是什麼嚴格的考驗?」她很專注的听著,生怕遺漏任何一句。
「妳真的想知道?」風逆為難的看她。
「想。」斐青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樣子。
到底是什麼呢?她好期待哦!
「可是我怕你會嚇一跳耶!我知道你最不經嚇了。」他佯裝痛苦的以手撐著下頷。
「不會的,你快說。」斐青嘟著嘴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