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愛我又怎麼樣?至少我還是他名義上的老婆。而你,卻只能是下屬。」司言子雖然心底受了傷,卻不忘記維護自己。
已經準備好午餐的林嫂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們兩個面前。司言子和石綠眼中同時閃過詫異。她們居然松懈到連林嫂這樣普通的人走到了身邊而不自知。可見,宮無徹對她們兩個的影響實在是很大。
「少夫人,午餐已經準備好了。請您去餐廳用膳吧!」林嫂對司言子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很親切和藹,卻在面對石綠的那一刻變得客氣,「石綠小姐,這個時候您也該回去了吧?少夫人該用晚膳了。而且少夫人搭了許久的飛機現在已經累了。」「這里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下人做主了?」石綠明白林嫂話中的意思。但是她很不平。為什麼她一個高級干部在這里卻一點地位也沒有?連一個下人也敢趕她?
「林嫂說得很對,我累了。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請回吧!沒事就不用來這了。」司言子見石綠對一個長輩那麼不禮貌也有點生氣了。她說完前面的話,見石綠像要發火就加了一句,「請記住望天門門規第六條。不送了。」然後牽著林嫂的手朝餐廳的方向走去。
「林嫂晚上煮了什麼東西?」
「當然都是您最愛吃的東西啦!」
「是嗎?我好久沒有吃到林嫂煮的東西了,很懷念那味道啊!」
「以後林嫂天天煮給你吃。」
「嗯。謝謝林嫂。」
「……」
留下石綠一個人在原地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們兩個的背影。石綠在心中發誓總有一天她要為今天的屈辱討回公道。
第6章(1)
因為石綠那麼一鬧,原本回到久違地方的司言子的悲傷情緒就那麼給鬧沒了。她想想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反正以後還是要面對,早晚還不都是那麼一回事?
自從那天宮無徹走了後就沒有回來過,而石綠也不再來找碴。原本那兩個麻煩的人物都不在她應該覺得高興的,可司言子反倒變得有點不習慣了。她的心情很是矛盾,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面對自己的前夫,就因為他沒有回來而聯想到他是不是和石綠在一起。
畢竟,他愛石綠不是嗎?
司言子坐在沙發上無聊地掐著抱枕,心底想的全是宮無徹和石綠之間的事。
林嫂見她沒什麼精神,就端了杯女乃茶給她。
「少夫人,喝杯女乃茶吧!」林嫂將女乃茶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幾上。
「林嫂,你像以前那樣叫我夜小姐就好。我和少主已經離婚了。」司言子再次盯著林嫂嘆氣。都說了好多次她和他已經離婚了,可是林嫂卻堅持叫她少夫人——不,應該說是望天門的人都堅持叫她少夫人,無論她怎麼說都沒用,「還有,我已經很多年不喝女乃茶了。換杯咖啡給我吧!」
「好的,您等等。」林嫂笑著端走了那杯女乃茶。少主有吩咐過,該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叫錯了,就自己看著辦。
不久後,林嫂端著一杯咖啡放到了司言子面前,「少夫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了。你先去忙自己的吧!」她還能有什麼吩咐?這麼多天下來什麼地方都不能去只能待在這別墅里。連想出個門,門外的護衛都會攔住她。她本來想硬闖過去的,這麼多年沒有動武,她相信自己的實力還是不會比那些護衛差,即使那些護衛已經算是望天門里比較強的。可是她很清楚如果她走了的話,那些護衛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
想起宮無徹,怒從心頭起。他自己不回家也就算了,居然連她想出去都不可以。法國這麼大,他的勢力那麼大,還怕她跑掉不成?躲了那麼多年都被他給撞上了難道還怕她再次跑掉躲得不見人影?
如果可以出去工作就好了——
等等,工作?她想起某個死沒良心的幫凶。
司言子臉上露出危險的笑,嚇到了別墅外面正在巡邏的護衛。
由于為了增加別墅里的光線,一樓安裝了許多面落地的防彈玻璃窗,一個護衛經過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司言子那笑,以為她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出門,他被嚇得趕忙去和其他護衛討論應該怎麼防著少夫人才好。
而司言子完全沒有發現外面護衛的緊張氣氛,在客廳里拿起了電話撥下了那個很欠扁的某人的手機號碼——
電話在響了四聲後被對方接了起來。
(誰啊?這大清早的,搞什麼鬼?)對方開口就沒什麼好語氣。試想有誰在大清早的被人挖起來會有好脾氣?
「嗯哼,大清早的,你又流連在哪個美女的香閨了?馬上給我爬起來。限你在十分鐘之內回家。」司言子臉上掛著冷笑。他還真應該慶幸自己現在離他遠著,否則一定剝了他的皮。
(啊?是言子大人呀?我現在馬上就回家,您老等著。)
司言子听著電話另一端淅淅瀝瀝的穿衣聲,忍不住笑了出來。電話那端的人終于發現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不對呀,言子你不是被你老公打包帶走了嗎?現在怎麼會在我家?我怕你老公拆了我的房子。)
「哼,你還知道這事啊?」司言子的表情越發陰險。這賬可是有得算了……他居然知道她被她前夫打包帶走的事,「我和他已經離婚了,請你客氣點稱呼他為我的前夫。」
(我沒告訴你老公你在什麼地方啊!雖然他來公司找過我。)電話另一端的司皓天欲蓋彌彰地說。
而這端的司言子則笑得越發的陰險。他這個幫凶!
「虧我給你做牛做馬那麼多年,你居然就那樣出賣了我?!你行啊!居然連我都出賣了?!」
(你老公在嗎?)
「你找他做什麼?難道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對男人沒興趣。听你那語氣,像是要把我給宰了。我要找你老公借幾個護衛,免得哪天被你給殺了還不知道。要防患于未然。)
司言子冷哼︰「麻煩你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把我給辭退了?」
(你老公說他老婆沒有必要出去工作啊!他舍不得你那麼辛苦。)
「我要回去上班。」
(呵呵,只要你回得來。)
「你等著吧!我一定回得來的。」司言子大笑。她要離開也會為自己做好鋪墊。現在她是離不開,但是不代表以後她也離不開。離婚了就可以回去了不是嗎?
(等著等著。我等著拿你們兩個的紅包。)
「對了司,你要幫小微家代言的那件事,這個月應該有時間了吧?你的時間再配合不過來小微可就要哭著回去相親了。」司言子轉移話題。都快三個月了,怎麼說也要讓司空出時間,不然對小微也不好交代啊!
(我會讓吳責調整一下時間的。你就不用擔心啦!先處理好你和你老公的關系才是最要緊的。)
「要你雞婆?好了,你去忙吧!我現在有事情要做。」她現在要好好研究一下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回去工作。
(嗯。)
幣上電話後,司言子又抓過身邊的抱枕開始蹂躪它。卻發覺好像有人一直在看著自己,迅速站起來,一個轉身,看到倚在門邊的宮無徹。
爆無徹寒著一張臉倚在門口已經很久了。他正在公司處理XX國國王的委托時接到護衛的電話,听說她又想逃跑後馬上扔下手上的工作趕了回來,結果發現她正抱著電話和別人相談甚歡,從她的話中不難猜出她是在和誰說話。
他承認在見到她還好好地待在家里的時候他的確是松了一口氣。但是她居然這麼久都沒有發現他已經回來了?!難道就這麼幾年的時間她就把從前的敏銳都拋開了嗎?如果今天不是他站在這,而是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