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看著她,什麼話都沒說。司言子當他默認了,也就心安理得地出門了。
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的背影,終于在三十秒後掏出手機,撥下了其中的一個電話號碼,說了幾句話後掛斷了電話。
在司言子走後半個小時,有人按了她家的門鈴,當然,開門的那個人是在她家的那個男人。
門外站著三個人,一個手上拎著行李,另外兩個站在後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少主,您的行李。」拎著行李的那人恭敬地說。
「放在客廳後你可以走了。」給他們開門的那個男人說完後回到了客廳,而另外兩個男人也進了客廳。
「是。」拎著行李的那個男人恭敬地回答,然後放下行李離開了。
「你們兩個來干嗎?」男人挑眉問那兩個「不速之客」。
「好朋友要搬家,當然要關心一下,你說對吧?」木唯用手肘撞了撞坐在他身邊的梁謙。
「徹,你要搬到這邊也得和我們說一聲吧?主人不在,我們在望天門當客人當得也很是不好意思呀!」梁謙的臉上是一貫的溫和的笑,口里說出來的話充滿了揶揄之意。
「如果不好意思的話,要去住酒店也行,我不會攔你們的。梁謙口中的徹——望天門的少主宮無徹說話也不客氣。他們那種看好戲的心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住飯店太可憐了點。」木唯裝出一副可憐樣,住飯店是沒什麼,可是那樣他們還有好戲可看嗎?
「不知道小夜隔壁的房子要不要賣掉,住她隔壁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梁謙慢條斯理地說。臉上的神情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變過。
「你們可以走了。」宮無徹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這兩人唯恐天下不亂,讓他們住到隔壁還得了,「不要把主意打到隔壁那家人身上。」
「我們才剛來還沒坐熱你就趕我們走?太傷感情了吧?」木唯夸張地大叫。這應該就是那句中國話吧——有異性沒人性。
「你不是來度假嗎?當然要好好地出去玩玩。」宮無徹睨向他,冷著一張臉再度轉向梁謙,「你是來工作的吧?早該回去看看你們公司了。」
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要將那兩個麻煩人物轟出去了。
「可是——」木唯還想說什麼,卻被梁謙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走吧!」梁謙說。嘖嘖,真是遲鈍哪!在老虎臉上拔毛一次就好,多了會尸骨無全的。做人要學會察言觀色,為了保住自己和好友的小命,他還是拖著他一起走吧!
看著梁謙和木唯離去並關上門後,宮無徹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他在心中對他們說「謝謝」。這些年來,因為有他們的支持,他才有勇氣面對夜兒的離去。
司言子一踏進公司就被無數道嫉妒的眼神砍殺。她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
帥哥是禍水,可她招誰惹誰了?
這年頭,你不去招惹人家人家就會跑來招惹你。就連平日對她和顏悅色、老向她要司的簽名的跑腿小妹也橫眼仇視起她了。都說了沒什麼了,偏偏這些人愛看八卦,愛將八卦當真,她有什麼辦法?
進了總經理辦公室,司言子的臉色很難看。試想,一個人在一路上受盡眾人的冷眼追殺,誰還能和顏悅色?
司皓天在外人面前只是這家公司旗下的一大牌明星,可他也是這家公司的大股東之一,所以被迫兼任這家公司的總經理這個位置。當然,他也只是偶爾會在這辦公室里辦公,其他時間根本就拿這里當專屬休息室。
「言子,不是告訴過你今天可以不用來上班嗎?」司皓天見到她顯然很驚訝。照理說言子現在應該在家里待著的。難道……
「不用這麼驚訝,什麼也不用說,我都知道了。」司言子口氣不是很好。看了他一眼後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下。
「不用太在意了。」司皓天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她身邊坐下。拍了拍她的頭,示意她放開就好。他也是受害者之一。「我不介意。」話雖然這麼說,可心底還是有些不舒服啊,曾經和自己親近的人都走遠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坐會兒就好。」
「嗯!如果不想待在這的話可以先回家去。」听了她的話,司皓天稍微安了點心。言子應該有能力承受流言吧!
司皓天很專心地在工作,而司言子很沉默。
她真的是因為八卦的事情在煩惱著嗎?平日的她該是不會去在乎這些事情的。早在司的名氣越來越大的時候,她就知道總有一天會成為八卦上的八卦人物之一。
接下來的一整天,司言子都在司皓天的辦公室里發呆。連司皓天看她時那高深莫測的神情都沒有發現。
司言子沒有想到晚上回家的時候宮無徹還沒有離開。
她在樓下遠遠就看到家里的燈還亮著,著實讓她嚇了一跳。照理說,她一天都沒有回去,家里的燈應該不會亮著才對。該不會是什麼小偷不長眼偷到她家去了吧?
站在自己家門前,她猶豫著是拿鑰匙開門還是按門鈴。經過考慮還是自己開門。這是她家耶!又不是來當賊的。
打開家門進去後只見客廳的燈亮著,她房間里的燈也亮著,連房門都沒有關上,但是屋里的一切都沒亂,絲毫沒有被人翻過的感覺。只不過她房間浴室里嘩嘩的水聲在提醒她真的有人在。
在她想到底是誰在里面的時候水聲終于停了。一分鐘後,一個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穿著浴袍的男人走了出來,是宮無徹。
看到他司言子很驚訝。她以為他此刻已經在飛回法國的飛機上了。
「你怎麼還沒走?」她問。口氣中有和他共處一室的緊張。這麼多年不見,他的身材還是那麼好……
「這是我家。」宮無徹回答得很自然。雖然是一個人來,卻是要兩個回去。找了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再讓她跑掉?
「這里是我家。」司言子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這里可是她用工作多年的積蓄買的,什麼時候變成他家了?
「我們是夫妻。」宮無徹拿著毛巾擦拭自己的頭發。他不是很想和她繼續討論這無意義的問題。
「我們已經離婚了。」司言子有點臉紅了。她看見他浴袍下性感的胸膛。這男人真該死,沒事身材那麼好做什麼?
「沒離成。」宮無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就這麼想和他離婚嗎?是因為那個和她傳出緋聞的男人?
「我不想再和你討論這樣無意義的事情,請少主移動高貴的腳去客房。」司言子別過頭不再看他。她有點生氣,明明是他自己愛上了別的女人,她成全他和他離婚,憑什麼他現在又來招惹自己?
「我不是客人。」他應該是這個家的男主人。
司言子為之氣結。這是她的房間,憑什麼讓她去睡客房?好吧,他是少主,她是下屬,就讓給他吧!
于是她抱著自己的保養品和睡衣準備去客房,卻被宮無徹攔住。
「你去哪?」他盯著她,讓她渾身不自在。
「客房。」房間被他佔了,她不去睡客房難道睡地板嗎?
「這是你的房間。」
「被你佔了。」很好,還知道這是她的房間嘛!
「你可以和我一起睡。」
「誰要和你一起睡?」她紅著臉繞過宮無徹跑向客房。
看到了她臉上的紅暈,宮無徹也不再攔她,露出淡笑。這也是一個好開頭吧?
在客房換上睡衣,洗漱完後,司言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真丟臉,居然在他面前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