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麼?」一出門口,沈若霏生氣的甩開他的手,不悅的對他的舉動表示抗議。
「難道你還想繼續留在那里跟那家伙打情罵俏嗎?」他斜睨著她,一臉冷酷。
「是又怎麼樣?」沈若霏也爆發了,「注意你的用詞!就算我和他打情罵俏也是我的事,輪不到你管!」她轉身又往里頭走。
宇川競司卻一把捉住她往車子的方向拖。
「放開我,你這個野蠻人!」沈若霏不相信他竟然想阻止她。
他停下腳步邪氣地看著她,「既然你都說我是野蠻人了,那我就證明你的話,讓你知道什麼叫野蠻!」
隨著沈若霏一聲驚喊,他輕松地扛起她縴細的身子,粗魯地將她丟進車里,發動車子以子彈般的速度往前沖,發了瘋似的猛踩油門;沈若霏整個人瑟縮在一旁,看到他陰晦的表情嚇白了臉說不出一句話來,胃好似有人在揉攪一般的不正常抽動,她一向受不了這種追求速度刺激的游戲。
「停……車!停車!」她一手捂住嘴一邊困難的說出這句話。
宇川競司終于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猛然地停靠到路旁,刺耳的煞車聲劃破夜晚的寧靜;沈若霏沖出車外不斷的干嘔,幸好她胃里的東西已消化完,否則這下肯定吐得葷八素。
他緊張的下車扶著她直問︰「你還好吧?」
沈若霏不領情的拍掉他的手,「走開!」
「請你送我回去。」沈若霏坐回車里將頭偏到一邊,閉上眼楮不再理會他。
他憤恨的捏著方向盤,他又失去控制了!只要和沈若霏有關的事,他那精明的頭腦便不管用。
回到家後,沈若霏逕自的走上樓。
「你確定你沒事嗎?」宇川競司壓抑住自己的擔憂冷硬的問。
「放心,死不了的!你以後多的是機會折磨我。」沈若霏諷刺的回應。
看著她轉身上樓後,他走到陽台為自己點了根煙,挫敗的感覺漸長。看著冉冉上升的煙圈,他在心里問自己︰你到底在干什麼?他被自己喪失理智的舉動震撼住。
等了三年為的不是再次的奪回她嗎?如今她的人是在他身邊沒錯,但是那顆心呢?此時跳進他腦子的是維埕的臉孔。
不!他握緊拳頭。他不接受這種安排!在好不容易盼回她後,在以後的每一天里,只有他才能擁有沈若霏的一切,不論是她的身體或心魂,都是屬于他的,別人休想接近分毫!
第7章(1)
東京的天空看不到閃爍的星子,總是漆黑成一片,只有路燈依舊盡責的發出昏黃的光。宇川競司就這樣獨自在陽台吹了一整夜的風,地板上淨是亂丟的煙蒂;直到第一絲曙光乍現,他才驚覺起身進屋。
二樓主臥室對面的房間里,沈若霏翻了個身醒過來,朝著天花板發呆。
今天是美好的周末,可惜她的心情恰好相反的Down到谷底,她懶懶地從床上爬起,看著鏡中眼楮被濃黑眼圈包圍的自己,回想起昨晚,她嘆了一口氣。
算了!她甩甩頭,走到浴室用冷水拍拍自己的臉頰以振奮精神,決定把維埕約出來向他說聲抱歉,競司昨晚不當的行為實在令她感到過意不去。
「若霏!」一出電車站便看見維埕猛向她揮手。
她匆忙的跑過去,兩人找了間遠離囂聲的咖啡屋,沈若霏解釋昨晚的一切。
維埕听了只是無所謂的一笑置之,「我一點也不在乎他對我的看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促使你三年前走得如此匆促的主要原因吧!」他了然的說。
沈若霏一怔,笑得淒愴,「你還是看出來了,真的那麼明顯嗎?」她幽幽地道出一切始末。
維埕看著她益發悲傷的神態,認命的告訴自己︰放手吧!這輩子她都不會是你的。
沈若霏的心沒有絲毫他可容身的地方,三年前宇川競司沒出現時都不能贏得她的芳心,如今看情勢他更是毫無勝算可言,她已經沒有多余的位置再給其他人了。
「他其實很在意你。」維埕強忍心中那份不甘心,客觀的點出。
沈若霏怔忡了一下,嘲謔的笑意在臉上散開。
「他的關心可真是與眾不同,不斷的強取豪奪和威脅逼迫就是他的方式!」
「但是你仍舊深深的陷在其中、無法自拔不是嗎?」維埕不留情的一針刺破沈若霏一直以來想逃避的事實。
「即使他曾經那樣重重的傷害你,可是他依然霸道地盤據在你的心里。」
「我真是笨蛋不是嗎?」沈若霏的淚水已經盈眶。
「傻瓜!你只是太執著,太愛他了,你知道嗎?我真想痛揍他一頓,我多麼希望我能是那位幸運兒,但是他卻愚蠢的不知珍惜!」維埕一臉疼惜。
「維埕,我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我試過但我就是做不到。」唉!她在心底嘆了口氣。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維埕瀟灑的一笑,「放心啦!我不會因此去自殺的,雖然我的心現在一直在喊它有多痛;更何況這世界還有這麼多的美女,我還舍不得放棄呢!」維埕幽默的話惹得沈若霏終于露出了笑。
「那我會天天祈禱你早日遇到制得住你的女性。」
「走吧!我帶你到市郊晃晃,老待在東京市實在會令人窒息。」他拿起外套慫恿著她。
「好啊!」沈若霏拒絕不了這誘人的提議。
苞他走走也好,回到競司的住處也只能和他吵架而已。
拿起東西,兩人相偕離去;她決定暫時拋開一切,好好享受一個輕松的周末下午。
宇川競司撐起沉重的身軀,看了牆上的鐘一眼,指針停在十點鐘的地方。他從下午便一直昏睡著,沒想到已經這麼晚了;該死的頭好像有千斤重一樣,而且正不停地抽痛著;勉強起來找了兩顆普拿疼吞進去,希望明天起來這磨人的痛楚會消失。
對門的房間仍是昏暗的,看樣子她還沒回來,沈若霏也許又跟那男子在一起的想法,令他原本欲裂的頭更加痛苦。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的笨重過,拖著無力的兩腿,他走回房間倒到床上,一陣黑暗迅速的席卷而來。
近午夜,東京多采多姿、五光十色的夜生活到達不了這里,沈若霏躡手躡腳的開門進去,屋內一片漆黑。
看樣子他可能還沒回來吧!
幸好他不在,否則又免不了一番唇槍舌劍;沈若霏快步的回房,住在這里越來越讓她有做賊的感覺!她現在只想倒在舒服的大床上好好睡一下。
棒日早上,沈若霏一掃昨天的陰霾,神采奕奕的為自己弄些簡單的早餐,今天是星期日,負責打點三餐的佣人不會來,她決定自己動手,她可想死白稀飯和醬菜了。
客廳仍靜悄悄的沒有人聲,沈若霏訝異自己竟沒遇見他;不論上班與否,他都會準時的下樓,怪的是竟然到現在還看不見他的人影,難不成他一夜未歸?
叮咚!玄關傳來門鈴的聲音,沈若霏放下手邊的事過去開門,原來是宇川競司的司機!
他禮貌的問候沈若霏並問她宇川先生是否準備好了,他說宇川先生要他今天來家里接他到市郊的一間俱樂部去,通常星期日他都會在那邊消磨一整天。
「咦!可是我從昨天晚上就沒看到他,我以為他沒回來呢!會不會他忘了啊?」沈若霏疑惑的問他。
「我想不會吧!」司機也是一臉困惑,「前天宇川先生下班前還提醒我記得今天要來接他,應該不會弄錯才是。」
「不然我去敲他房門看看,請你等一下好了。」沈若霏請他進來坐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