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要你說,你只要任人擺布就可以。」
奧雪一把把葉子甩在沙發上。柳陰陰和陸小美,一人手上拿著一件衣服賊笑著。
「干嘛?」她疑惑的看著她們。
「下午一點,我們約了南蒼溶在許願池見面。」柳陰陰解釋說。
「不是客串服飾嗎?」葉子驚訝的站起。陸小美伸手一推,葉子又坐在了沙發上。「不這麼說你能來嗎?」陸小美賊笑著。
「你們搞這麼多事情做什麼?不是說了我不願意嗎?」葉子焦躁的喊道。
「你在怕?還是不敢面對?」奧雪不甘示弱的看著葉子。
「不是——不是——統統都不是!」葉子激動的吼著。
「你是!你在怕,你不敢面對。你自卑。在你的觀念里你一無是處。而他是你的少爺,你的主人,你怕人家說你高攀。你怕他只是習慣了你的存在而不是愛你。你怕自己配不上他,你更怕自己將來被他拋棄。你沒自信,沒有安全感。」奧雪盯著葉子,一字一句都帶著殺氣。
葉子承認她被說的無語反擊。她沉默的低下了頭。
「你不知道他喜歡你什麼,就去問他。你像個烏龜似的躲在殼子里像個什麼?」奧雪仍然激動的訓斥著。
陸小美看著葉子,拍著她的肩膀道︰「葉子我知道你沒有自信,其實我也是一樣的啊!在我的眼里江雨燃也是優秀的讓我無法反擊。可是我後來想通了。我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他喜歡我,在他眼里我就是最好的。我們雖然都很年輕,可是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是無法回頭的。就當給青春留下點記憶也是好的啊!」
柳陰陰贊同的點頭道︰「葉子!相信我。如果你們面對面談清楚了,也許你會發現你的憂慮都是你自找的。感情不需要理智的,太理智的感情就不是愛情了。」
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低著頭的葉子身上。凌亂的屋子陷入了安靜中。她們在等待葉子的答復……
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噴泉水飛濺出來的水花依然散發著透明的光,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愉快的音樂起伏。人群中一個穿著白色吊帶裙的少女站立中央。她閉著眼楮,像是在許諾什麼。然後手中的硬幣以弧度拋出。閃著銀光。
她的頭發被凌亂的盤起,裙角輕輕飄揚,她像是童話里等待王子的公主。許多人打量著她。
噴泉水映著陽光水霧般輕盈飄散,西蒙蒙的水珠溫柔地籠罩著葉子全身,她整個人也顯得分外晶瑩剔透。
南蒼溶一步步靠近她,眼里的驚訝難以形容。
不知過了多久,葉子猛然回頭,南蒼溶肅立身後。她微笑,他木訥的看著她。
她好美!
「漂亮嗎?」她笑著轉了個圈圈。
南蒼溶沉默的點了點頭。她化了淡淡的妝,唇彩反著透明的亮。
「那你喜歡嗎?」她有些羞澀的問,臉上的腮紅越發的明顯。
南蒼溶沉默半晌,點頭。「嗯!」
葉子笑了。她也很喜歡這樣的她。
「奧雪幫我弄的。她很神奇吧!」她眼楮閃爍著亮光,似乎很喜悅。
「你一直都很好看。只是今天特別好看而已。」南蒼溶撓著腦袋,難得羞澀的說。
葉子一愣,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剛剛看到你許願,許什麼了?」他好奇的問。
葉子抬起頭微笑道︰「有人說許了原就會朝那個目標邁進。我現在就正才努力呢!」
「努力什麼?」他顯得很疑惑。
「努力想要把你留下來。」葉子忽然很認真的說。
南蒼溶愣愣的看著她。「你不是很想我離開?」
葉子歪著嘴道︰「我只是一直在抱怨說離開你我可能會少些災難,可我從來都沒說讓你走!再說了。我們倆之間只有你讓我走的份,哪有我讓你走的份。」
「你知道我喜歡你的,我永遠都不會讓你走。」他悠悠的說。
「那為我留下成嗎?」葉子靜靜的看著他問。
「理由?你為什麼叫我留下?」他一步步靠近她,試圖想听到他想听的話。
「你先回答我,可以為我留下來嗎?」葉子任然固執的問
「那你喜歡我嗎?」南蒼溶也不肯妥協的追問。
葉子輕笑的嘆氣。「是我先問的,你要先回答我才行。」
「如果是你要留下我。我當然毫不遲疑的留下。」他本來也只是氣頭上隨便說說,事實上他也沒想真走。
葉子笑了,笑的燦爛無比。「最後再問你一個。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南蒼溶微愣著看著她。難得葉子會主動問出口,可弄得他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半晌他才開口說︰「其實已經很多年了,發現的時候就已經覺得你很重要了。是很自然而然的事!」
葉子點了點頭,她的情感好像也是這樣的。
「該你了,你喜歡我嗎?」南蒼溶打算追問到底。
葉子的嘴角隱約上揚,她高舉右手看著他。「我的目地達到了。收工回家!」
南蒼溶錯虧。葉子先一步跑開。
微風輕輕吹拂,裙角微微漂浮,她迎著風對他微笑。「要想知道,你就慢慢等吧!」她壞壞的說,轉身晶瑩的飛離。
她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南蒼溶搔著腦袋,淺笑的追上去。不行!他一定要听到她說她愛他!
當太陽在東方升起時,又是嶄新的一天。灑水車在林蔭大道上緩緩開過,透明的水珠被曙光照耀出晶瑩的光芒,地面濕潤清新,空氣里有落葉和泥土的味道。樹林里漸漸傳來南聖的學生們讀英語的瑯瑯聲,籃球打在地面上發出了回響。林上不時有學生穿過,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往教學樓走去。
南蒼溶停好車和葉子走了下來。他們並肩往教學樓走著。
「葉子……」
「……」
「葉子——」
葉子眨巴著眼楮茫然的看向南蒼溶。「怎麼了?叫魂呢?」她的思緒仍然有些懶散。眼楮因一夜未眠有些浮腫。
南蒼溶一臉笑容,眼楮里反著亮光。「葉子,你喜歡我不?」
倒!葉子翻著超級大白眼,這已經是這個早上的第三十遍了。
「葉子……」
「葉子——愛情要大膽說出來。」他表情認真的揪著她。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死纏爛打有什麼不妥。
呃!葉子停下腳步做了個嘔吐的動作,轉頭看向南蒼溶。
她在笑,笑的非常燦爛!
「少爺……」
「哎!」他一臉甜蜜。隨著葉子停下腳步。
「少爺……」
「哎!」快說啊!他等著呢。
「少爺!你不覺得自己現在跟蒼蠅很接近嗎?」她抬下巴依然微笑。
南蒼溶挑著眉毛,搖搖頭。「不會啊!」
葉子憋著嘴,繼續往前走。南蒼溶緊跟著。
「葉子!你挺喜歡我的是不?」他滿臉笑容,期待葉子可以承認她對他的感情。
「我沒說過。」葉子好不客氣的反駁。她才不想讓這個家伙輕易進入她的領土。奧雪說過,女生越驕傲,男生越愛。她現在忽然發現她說的很對。
南蒼溶嗯哼著撓著腦袋。「你故意的我知道,女孩子都比較羞澀嘛!總喜歡講反話,否認就等于承認,我了解,我清楚!」
葉子小臉漲紅,臉頰氣的鼓鼓的。她看著他取笑的說︰「你還真會找台階給自己下!」
第9章(2)
南蒼溶咯咯的笑了。「放學後我們去約會如何?」他眨巴著眼楮問,胳臂搭在了她的肩上。
葉子瞄著他搭在肩上的手,斜眼問︰「約會?」
「嗯!約會!」他一臉愉快表情。
「不要。」葉子將頭扭到了一邊,伸手撥開了他放在肩上的手。
「為什麼?」他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