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什麼事?」葉子皺著眉頭。不愛打理他。事實上自從他說陸小美是他女朋友後,她也沒跟他說上幾句話。
南蒼溶沒管她愛答不理的表情,伸手塞了個紙條給她。「江雨燃家里的地址。你去找他吧!」事實上他這幾天一直在煩惱這事兒!本來事情已經做了,想也想好了。可他心理怎麼地也不是個味。像是明明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硬是要無條件送給別人。做好人做到這份上,他真想去死。
葉子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紙條,她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反而心里忽然翻起酸水。她發現南蒼溶似乎真的不再需要她了。
在學校里每天都有陸小美陪他吃飯聊天。她一下子就變成了個多余的人。現在他還要她去找江雨燃,這擺明了是想支開她嘛!
「怎麼了?」南蒼溶見葉子忽然紅了眼眶,很擔心的問。
葉子倔強的抬起下巴!「沒事,河水泛濫而已。感激你這麼為我著想。」她口不對心的說。
南蒼溶見狀點了點頭。「你高興就好。」是的,只要她高興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葉子忍著眼淚,硬是沒流出來。她堂堂的一個武娘,從來就沒掉過一滴淚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
「我現在就去找他。」說著,葉子轉身像風一樣跑離。任南蒼溶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她就那麼喜歡江雨燃?這麼想逃離他?難道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是可能會愛上她……
艷陽在晴空烈烈的照耀,樹葉也亮得仿佛耀眼,濃密樹梢間有此起彼伏的禪聲,道路兩旁每家別墅前的小花園里都盛開著各種燦爛的花。
下午,迎面吹來的風帶有熱熱的感覺。山路修得筆直寬闊,但是行人很少,路上的車也很少。
葉子照著南蒼溶給的地址到了別墅區,公交車到山下就停了,她足足走了快四十分鐘,她的後背已經熱出薄汗。
應該快到了吧!她左右查看著門牌號。
額頭上的汗珠隱約要滴到眼楮里,她身手擦了擦繼續往山上走。
終于——她看到紙條中記載的號碼。
「就是這了。」她滿意的笑笑。伸手按了門鈴。
「您好!我找江雨燃,我是他同學。」葉子禮貌的道出來意。
房門「 ——」一下開了。
伯母說江雨燃在頂樓畫房里,已經好幾天沒出來了。她說他從小就是這樣,一有什麼事自己就躲在里面,問什麼也不說。她剛剛才從上面下來,正準備給他弄點吃的。她讓她自己先上去。
葉子微笑的點點頭。
第4章(2)
房門是微開的,可能是因為剛剛伯母出來著急,所以沒有關上吧!她輕輕的走了進去。
房間不是很大。棚頂都是透明玻璃,晚上應該可以看到很多星星。四周都擺放了很多畫框,有的是可以看到畫面的,有的已經被壓了好幾層,早已布滿了塵灰。
她一直都知道他畫畫的很好,但她從來都不知道他的畫原來可以有那麼多感情。
憂傷的、喜悅的、熱情的、沮喪的、頹廢的、歡呼的,它們一下子出現在眼前,竟然讓人有種震驚的感覺。
葉子看向江雨燃,他仍然沒有發現她的存在。眉頭緊鎖的揮動著畫筆。真的很想看看他在畫什麼。葉子懷著好奇心走進他。
天啊!太美了……葉子驚呆了。
「你來干什麼?!」他的聲音凶巴巴的,眼底涌滿了怒火。顯然對她的到來很不滿意。
葉子呆呆的站在那,眼楮一直沒有移開那副畫。他畫的是陸小美,她從來都不知道陸小美原來這麼美,這麼羞澀……
「你來干什麼?!」他的眉毛依然緊鎖著,氣惱的握緊了手里的畫筆。
原來他喜歡陸小美,原來柳陰陰都猜對了。只不過即使她沒告白他也受傷了。她可以從他的畫中感覺到傷悲、迷戀、以及困惑。
「喂!說話啊!」
葉子漸漸好像睡醒了一般,她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喜歡陸小美。」她驚訝說。事實上她覺得班上所有人可能都不知道。
江雨燃一下子沉默了,不語的繼續畫著畫。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她知道嗎?」葉子還是很迷糊。
他遲疑了下,又繼續揮動的著畫筆。
葉子敏了敏嘴。知道自己不該問太多隱私。于是她改口道︰「你好幾日都沒來上課了,學校的同學讓我過來看看你!」
「……」
空氣中只有畫筆揮動的聲音。
「如果心情好了,就早點回去上課吧!大家都很擔心你!」
「……」
葉子有些尷尬,于是低頭轉身想離去。
「不要告訴別人,可以嗎?」他忽然開口,手上的畫筆一直沒停過。
葉子遲疑了下,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外走。在關門的薩那,她忽然停住了。
「……有些話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也許你生活的方式就是這樣,可是……如果有些話你不說出口。別人又怎麼會知道呢?我真的開始覺得你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完全自我聯想。連踏出這間房門的勇氣都沒有。」
江雨燃忽然全身僵硬。房門在此輕輕的關上。他的世界終于又恢復了安靜……
葉子躺在學校後山的草地上,嘴上咬著一跟雜草。愁眉不展。她的腦袋像是打了個死結,怎麼想也想不通。
她喜歡江雨燃,江雨燃喜歡陸小美,陸小美現在又跟南蒼溶在一起。事情怎麼會這麼復雜?
包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她得知江雨燃喜歡陸小美後,她一點也不心痛,反而覺得江雨燃一份真情可惜了。她是不是刺激過度了?
「葉子,你不吃飯了哦!」奧雪打開葉子的便當問。
「吃不下了。如果你沒吃飽。可以送你。」葉子很體恤的說。眼楮看著傲雪無奈的搖了搖頭。有的時候她真是不明白奧雪。明明很瘦卻比誰都能吃。真的不知道她吃的東西都到哪去了。
奧雪將排骨飯端在眼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啊……真香!我不客氣了咯!」她很開心的拿起筷子。
葉子憋了憋嘴,無聲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整天愁眉不展的。很奇怪耶!」奧雪吧嗒吧嗒吃的可香了。
「愛情!愛情你懂嗎?」柳陰陰忽然插嘴說。
「噢?原來失戀了?」奧雪睜大了眼楮。
葉子瞅了一眼兩人,閉上眼嘆氣聲更長了。
「不要問我任何問題。我什麼也不會說的。」她可是答應人家要守口如瓶的,江湖人當然要講江湖義氣了。雖然她很想把這個八卦告訴大家,也讓她們驚訝驚訝。
柳陰陰聳了聳肩。「我們也沒興趣知道。」
奧雪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姐妹們,你們說陸小美這人怎樣?」葉子忽然起身,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兩個美女。
「陸小美?」
「恩!」葉子很確定的點頭。
奧雪和柳陰陰對視,然後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葉子。
葉子連忙搖手道︰「沒什麼,我只是想知道她在你們眼中是怎樣的而已。」
奧雪和柳陰陰點了點頭。
「你這麼一問我才發現,這幾天陸小美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吃吃飯了呢?」奧雪反應遲鈍的問。
「她現在每天都跟我們少爺在餐廳吃飯。」葉子滿臉的氣憤。
「那你怎麼不跟著?你不是跟你們家少爺從來都不分開的嗎?」奧雪更好奇了。
葉子被人這樣一問,心里就有火。怒目喊道︰「我跟你們說男人這東西從來都是見色忘義。他現在嫌我礙眼,哪還願意打理我。你以為他還像以前天天跟著我,踢都踢不走。」
哼,沒良心的賤骨頭。她忍不住在心里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