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難道你認為我會騙你嗎?」
原夢繯認真地道︰「江叔叔,不要看你年紀大、又有錢,如果你敢對不起我小泵,我會讓你後悔的!」
江德霖笑道︰「當初可是你鼓勵我去追她的,你現在後悔了嗎?」
原夢緩皺了皺鼻子,「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後悔,我只是防患于未然,提醒你在想做對不起我小泵事情的時候,你一定要把我考慮進去才不會讓你有太慘的結果!」
江德霖笑著看著她的眼楮道︰「小繯,你小泵有你在身邊,是她的幸運!」然後他摟過她,心疼她小小年紀對她小泵的維護。
原夢繯眼中中閃著淚光,「那年,我才七歲,剛上小學,我爸爸參加了國際紅十字會,去了非洲幫助那里的居民改善醫療環境,誰知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在他所在的地區蔓延,我爸爸也感染上了,因為沒有藥,他死了我媽接到通知後趕去那里取回了我爸爸的骨灰,可是禍不單行,回來時她乘坐的飛機失事,也跟我爸爸去了。沒有找到媽媽的尸體和爸爸的骨灰,我小泵只能為他們做了一個衣冠冢。我小泵那個時候還在上大學,後來她半工半讀地把我帶大,她雖然不說,但我知道,她真的很辛苦。可是,不論她多辛苦,她都沒有和我喊過累,她也從來沒有嫌棄過我是她的累贅。她現在拼命地工作就是為了存錢,將來好送我出國讀書。對我來講,小泵就是我的惟一,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江叔叔,你會好好對我小泵嗎?」
「會!我會的!我發誓!」
江德霖摟緊她,這些日子以來,她們兩個人從來沒有人和他提起過這些,他知道,此時小繯和他提起這些代表著完完全全的信任,她肯定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他暗暗發誓,一定會照顧好她們的。
原縴柔推門進來,「我煮了水餃,出來吃吧!小繯,你要不要也吃點?你們兩個怎麼了?抱在一起,神色還這麼怪?」
原夢繯搖了搖頭,「我不餓,江叔叔,你和小泵去吃吧!」
江德霖放開小繯道︰「沒什麼,我送小繯的這些書她很喜歡,對我表示她的感動呢!」然後和原縴柔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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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我搬下來和你們一起住好不好?」江德霖一邊吃著水餃一邊問。
「啊?為什麼?你不是在樓上住得好好的嗎?」原縴柔一愣。
江德霖道︰「雖然我們一個住樓上,一個住樓下,可是,我想時時刻刻都能看到你,好不好?」
原縴柔臉紅紅地道︰「那,不太方便吧!我們才認識這麼短的日子。」
江德霖耍賴地道︰「誰說我們認識的日子短?我們上輩子一定就是夫妻,所以這輩子我一眼就認定你了,你說,我們都認識一輩子了,怎麼還能說短?而且,我們早晚會結婚的,讓我搬下來住有什麼關系?」
原縴柔紅著臉嗤笑著望著他,「胡說八道,誰和你上輩子是夫妻呀!」
江德霖涎著臉道︰「當然是你呀,怎麼?你想不承認?那可不行!好不好?讓我搬下來吧!」
原縴柔咬著下唇沒有說話,江德霖又努力地說服道︰「我住在這里對大家都好,至少家里有個男人會安全一點嘛。而且你加班時有我在這里,你不會太擔心小繯了。雖然她智商很高,是個天才兒童,但她總是個小孩兒嘛。」
原縴柔嘆了口氣,「好吧,回頭我幫你把客房收拾好。」
江德霖笑道︰「好呀!我等一下就把日用品拿下來。」
原縴柔驚訝地道︰「你現在就要搬進來?」
江德霖賊賊一笑,道︰「當然,不然的話你反悔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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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原縴柔放下手中的書,從床上起來,走到門邊把門打開,看到江德霖抱著枕頭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口,不由得問道︰「你怎麼了?」
江德霖皺著臉道︰「我認床,睡不著!」
原縴柔心中暗笑,她豈會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嘆了口氣,搖頭道︰「進來吧!」然後轉身回到床上拿起書。
江德霖竊笑著跟了進去,不由得佩服小繯的計謀,借口認床賴在原縴柔的房間,這一下她想不嫁自己都不行了。他自動自發地爬上原縴柔的床,把枕頭放好,然後鑽進被中,大手一伸,將原縴柔摟了個滿懷。
原縴柔嗔道︰「我還要看書呢!」
江德霖道︰「不要看了,你已經很累了,早點休息吧!」
原縴柔只得把書放在一邊,伸手正準備關掉台燈,江德霖突然道︰「等一下再關燈!」
「怎麼了?」
他盯著原縴柔的胸口,問道︰「你這里受過傷嗎?
原縴柔低頭看了一眼那道紅印,搖頭道︰「沒有,這是胎記!」
「胎記?」
「是呀,我的後背也有呢。」
「這好像傷痕。」他輕輕撫上那淺淺的印記。
「小繯也這麼說耶!」
他微微一笑,「既然不是傷痕,那就關燈吧。」
原縴柔將燈關掉,然後依偎進他的懷里,不久,均勻的呼吸聲響在耳畔,江德霖感到一陣滿足,心中溢得滿滿的,都是幸福的感覺。
除了摟著她之外,他什麼都沒有做,在她沒有同意之前,他是不會冒犯她的,這份尊重,是為了她,更是為了自己。
第八章
「啊!」驚叫後,原縴柔冷汗直流地坐了起來,然後有些驚恐地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人。
江德霖醒了過來,也坐起來,關心地問道︰「柔柔,怎麼了?」
原縴柔神色慌張地道︰「我,沒什麼,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
「噩夢?」江德霖想要伸手樓住她安慰,卻被她閃了過去,他一愣,問道︰「怎麼了柔柔,你的神情這麼怪?」
「我,沒什麼,你睡吧,不要管我!我休息一下就好。」
江德霖看著她,嘆息道︰「柔柔,告訴我實話,你夢到了什麼?」
「我……」原縴柔囁嚅著,她能告訴他,自己夢到了他一劍將自己殺死嗎?她能告訴他,自己夢到的是一雙多麼寒冷的眼神嗎?
「柔柔?」江德霖有些擔心。
原縴柔平穩了下呼吸,然後先躺下,翻過身背對著他,輕聲道︰「我沒事,睡吧!」
「一定有事!柔柔,告訴我吧!」
「不,我真的沒什麼,一個普通的噩夢而已,我想睡了。」她盡量使語氣平穩,止不住的淚水潸然而下。
江德霖從後面摟住她,溫暖的懷抱卻擋不住她心中的寒意,她想忘了這個夢,可是,她忘不了。她不知道這個夢代表了什麼,但是,她知道,在夢中,他對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甚至,他是非常厭惡自己的。
冰冷而鋒利的劍穿過心房的感覺仿佛還留在心口,她不自覺地抬起手捂住胸前在夢中被寶劍穿過的地方,這里為什麼會這麼痛?那兩道紅印也許根本就曾經是劍傷。
這會是自己和他的前生嗎?記得他曾經開玩笑似的說過,上輩子,自己和他一定曾經是一對夫妻,可是,如果這個夢是真的,自己上輩子和他不但不是夫妻,自己還是死在他的劍下,那麼,他根本就是自己的仇人。
為什麼會讓自己做這種夢?她無聲地哀嘆著,在自己好不容易認定了他會是自己終身的依靠時。
「柔柔,你怎麼哭了?」江德霖覺得不對勁,猛然翻過她的身子,心疼地看著她滿面的淚痕,然後匆匆起身到浴室拿了毛巾回來溫柔地幫她把淚痕擦干。
原縴柔哽咽著,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