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好了,我一點也不疼。」他松口氣的笑著,「還好我趕得及,我就知道會有事發生。」
她咬唇罵道︰「笨蛋!」
「喂,你罵我兩次了!」
「我就要罵你,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她眨眨眼楮,直起身,主動抱住他,哽咽的說;「以後不要這樣了!」
他用沒受傷的左手摟住她,「只要你沒事就好!」
「班達信會為難你嗎?」
「不會的,他這個人很愛面子,何況我也受了傷,大家兩不相欠,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失去一筆大生意。」他笑著捏她的俏鼻,「再說你很機伶啊,他們是來搶劫,又不是來搶人的。」
「就是,我一向很聰明,當然你也配合得不錯!」唐巧弈得意的說,然後摟住他的脖子,飛快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帶笑的眼楮閃著晶瑩的光芒,紅著臉說︰「這是給你的獎賞!」
卓源愣住,望著她不說話。
「怎麼?」她揚起嘴角,「不夠嗎?」
他的聲音低沉,「我在想,這次是不是又讓我誤會?」
「那就再誤會一次吧!」她輕聲說。
他陡地吻住她,她沒有閃避,反而更加摟緊他;不同于以往的蜻蜒點水,這次的吻熾熱猛烈,似乎有一把火在兩人之間點燃了。
她襯衫的衣領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他的吻落在她頸間粉紅的肌膚上。她微喘著,發熱的身軀掙月兌了理智的支配,使她連意識都有些恍惚,只能感受到他火熱的唇漸漸滑到自己胸前……
她閉上眼楮,手指伸進衣服里觸到他微沁汗的背,帶來一陣奇異的舒服感覺。
牽引著彼此,她也開始扯他的衣服,只想能夠更加親密的貼近;可是,他動作停止了,微微申吟一聲。
她立即睜開眼,看到他手臂的紗布已經泛紅,劇烈的動作讓血絲又滲出來了。
「疼嗎?」唐巧弈嚇得坐起來,清醒了許多,拉住他的手臂。
「還好。」卓源痛苦的笑,滿頭冷汗,左手卻仍然緊摟住她,埋頭在她衣領敞開的頸間,悶聲道︰「真要命,早不疼晚不疼!」
她一笑,模著他的頭發,擔心的說︰「你別亂動,傷口再裂開的話就麻煩了。」
可他還是抱著不肯放手,不死心的說︰「我們可以繼續?!」
「繼你個頭!」她嗔道。「下次啦!」
他抬頭,笑著,「下次?原來還有下次。」
她紅著臉掙月兌他,跑進廚房,「我去給你拿點喝的降降火!」
他只好無奈的坐在地板上,深吸了幾口氣。
她拿了一罐冰啤酒出來,用毛巾擦了擦他臉上的汗。
「很不舒服嗎?」
「沒事了。」他溫柔的吻她。
「陽台上很涼快,我們去那兒坐著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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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已經升到中天,唐巧弈抬起頭,「今天晚上月亮很亮呢!」
卓源卻想到一件事,「你今天下午來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哦。」她困惑地皺起眉,「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哪里不對?」
她回眸一笑,「不記得了,被你攪得完全忘了!」
「這也怪我」。」
她依偎著他,慢吞吞地說︰「不過……當時還有一點生你的氣!」。
「為什麼?」
她板起臉,手指著他的胸口,「你給我老實交代,昨天晚上是不是在王新彤家過夜的?」
他拉住她的手,一臉訝異,「你怎麼知道,彤彤跟你講的?」
「所以說你平時不要太小看女人!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說,昨天晚上你們做了什麼?」
他老老實實的說︰「昨天我睡在客廳里的沙發上,我們什麼也沒做,我一邊喝酒一邊想事情,也沒有睡多久的時間,真的!」
「想什麼事情?」
他低頭吻她,「想你!」
「胡說八道!」她甜甜的抱怨,「干嘛跑到別的女人家里想我?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白天Ella也說了,王新鵬平時並沒有和你深交,為什麼你要這麼照顧他妹妹呢?」
他抱著她的手僵了僵。「Ella還和你說什麼?」
「沒什麼,就說王新鷗是出車禍死的,連人帶車一起沖下山谷,發現的時候都已經燒得無法辨認了!是這樣的嗎?」
「嗯。」他含糊的回應。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你要這麼照顧王新彤?我想你們應該很熟,否則你也不會留在她家里。」
「你還在生氣?」
「不是。」她皺眉,「我的意思是,你應該非常的照顧她,甚至對她百依百順,致使她過于依賴你,這不是害人嗎?」
「是嗎?可能我做錯了。」他望著星空嘆氣,「彤彤很可憐,身體不好,唯一的哥哥又死了。我不知道我應該做些什麼,我也知道很容易引起她的誤會,但我又不能不管。」
她扁著嘴,「她又不是孩子,你太緊張了!」
「弈弈……」
她望著他帶著歉意的眼楮,「我也不是生氣,就是心里有點不舒服,而且我還是不明白……」
他知道聰明如她,又怎麼會察覺不到這中間的矛盾?可是,事情徘徊在嘴邊,他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講。
「沒關系,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她理解的微笑,把頭靠在他肩上。「今天晚上,我們不談不愉快的事。」
夜風涼涼地吹拂過來,他圈住她,深鎖的眉心卻並未因此而舒展。
餅了好一會兒,他問︰「弈弈,你明天是第三周采訪董事長?」
「嗯。」她閉著眼楮回答。
「這個工作對你很重要?」
「當然啦!」她在他懷里舒服得想睡覺,「不過我想他大概沒把我這個小記者放在眼里吧!」
「那你就錯了,你的到來讓我們所有人都很緊張。」
她翻了個身,找到更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地問;「什麼緊張?你老是說一些讓我不明白的話。」
「你還有其它不明白的地方嗎?」
「有啊,其實我已經想起來下午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了。」她如夢囈般的回答,
「王新彤說她哥哥在臨死前拜托你照顧妹妹,可是Ella卻說王新鵬連人帶車掉入山谷,發現時已經燒得面目全非,他又怎能在臨死前跟你說話呢?」
他全身一震,低下頭。
她緊閉著眼楮,呼吸均勻,他看不出她是真睡著還是假睡著,或許她只是不想讓這個美好的夜晚在彼此的咄咄逼問中度過。他們中間那道牆,雖然彼此跨近了一大步,但還是清晰地矗立著,誰也沒有真正的跨過去。
她有她的使命,他也有他的立場,只要一天不解開這個對立的心結,他們就永遠不可能有未來。
可是?!他抱緊她,在她耳邊輕輕說︰「弈弈,我愛你。」
她在夢中微笑。
愛,可以戰勝一切嗎?
第八章
模糊的光暈一圈一圈的旋轉,猶如一個深深的漩渦,深藏在心底那一絲隱晦的意識,無論再如何躲避,終究還是一點一點的顯露出來。
砰!門被重重的推開了。
小屋里很黑,圍了一些人,中間有一束光,一個被打得傷痕累累的男人伏在地上,四周鮮血觸目驚心,還有幾個人手里拿著棍子。
「你們……」卓源推門闖進屋里,驚愕的看著這一切。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回過頭,正是歐陽山。
「你來了!」他平平淡淡的說︰「這個人的情況你知道了嗎?」
卓源張口結舌,看著地上的血跡與人,只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冒上來,竟然說不出一個字。
「我也不怪你,我知道這種事你也不想,不過現在既然發現了,我們也要提高警惕。」歐陽山抬了抬手,「繼續吧!一定要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