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知宇文先生有女伴了沒有?如果還沒找到的話,我們不如結伴同行?」如此明顯的暗示,聰明如宇文浚不會不懂她的意思。
「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江小姐有空,不然我也不會答應戚小姐的邀請了。」
「戚小姐?戚水顏?」
「是,就是于總的助理。」听說戚水顏和江玲是死對頭,現在看江玲叫戚水顏三個字叫得咬牙切齒,看來傳聞是真的。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離開了。妳知道這一個星期我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全身都在抗議要補眠。」
事實上,他之所以沒有睡好覺的原因是,他親愛的幽幽不在身邊,即使每天睡前都有通電話,但終究無法安眠。
才一個星期,他就已經相思成災,而他卻還要在這里待上半個月,想來就覺得自己命苦。
午夜十一點,忙完手上的工作,宇文浚舒適的泡在盛滿熱水的浴白里,隨手拿起電話機,按下一組他再熟悉不過的電話號碼──
「您所撥的電話號碼已關機,請在嘟一聲後留言……」
怎麼回事?
宇文浚緊蹙眉頭,隨即重新按了號碼──
「我是汪梓幽,現在不在家,有事請在嘟一聲後留言……」
宇文浚掛上電話,緊鎖眉頭。
汪梓幽不在家?
打她家,家里沒人;打手機,手機關機。
沒理由啊,自從他出差到上海,他每天都會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如果沒有特殊原因,幽幽都會接他電話;更何況昨天講電話時,他也沒听她說今天有事。
她到底到哪里去?
宇文浚不死心的再次拿起電話,直到話筒里再次傳來轉入語音信箱的聲音,他才放棄的把電話丟到一邊,將整個人埋入水里,一秒、五秒、十秒……就在他快撐不住要浮出水面時,電話內線的燈卻在此時亮起來,他伸出一只手接起來,話筒里傳來酒店接待小姐甜美的聲音。
(宇文先生您好,我們是一樓的服務台,這里有位汪小姐找您,她說是您的朋友。)
「汪小姐?」
(是,她說是您台灣的朋友。)
他認識很多李小姐,王小姐,但汪小姐卻只有一位,唯一的一位。
「她是我的朋友,請妳帶她上來。」
(好的。)
一掛上電話,宇文浚匆匆忙忙的從浴白里站起來,無視于濺了一地的水,抓起掛在牆邊的浴巾亂擦一通,穿好浴衣的同時正好听到敲門聲。
他火速的沖出去,刷的一聲打開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帶微笑的汪梓幽。
「幽幽,真的是妳!」
「不歡迎啊。」汪梓幽看他一臉驚訝,撇撇嘴嘟噥。
宇文浚的回答是一把將汪梓幽拉入懷中,再一個旋身把門關上,隨即送上熱吻,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等汪梓幽回過神,他們已經在床上大戰了一回合。
慵懶低沉的聲音還透著激情未褪的沙啞,宇文浚淺淺地吻著汪梓幽的紅唇,「歡迎,歡迎極了。」
他回答的是先前汪梓幽問他的問題。
汪梓幽輕笑地用指月復刮著宇文浚的臉龐,輕易地從他眼中讀出他的歡喜。
宇文浚輕巧地翻過身讓汪梓幽趴在他身上。
「怎麼會突然來上海,也不通知我一聲,好讓我去接妳。」
「一直听朋友說上海這里好玩那里好玩,正好這幾天我放假,就干脆到這里玩玩。」
「我還以為妳是因為想我才來的呢。」宇文浚丟給她一記「哀怨」的眼神。
「鬼才想你。」汪梓幽拍了下他赤果的胸膛,嬌嗔道。
宇文浚一張俊臉馬上垮下來,咕噥道︰「虧人家這麼想妳……」說話當中,一張臉又乘機埋入垂涎已久的胸口磨蹭起來,「說,想不想我,想不想我……」
他的挑逗輕易再次點燃彼此的之火,趁理智還沒有被淹沒時,汪梓幽迅速地跳下床,撿起先前扔在地上的襯衫,隨意地套上身。
「我要洗澡。」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加上剛才的「激烈運動」,早已讓她的體力透支,渾身黏膩的感覺更是讓人不舒服。
「好。」
汪梓幽因為宇文浚過于爽快的回答而愣了一下,不過在看到宇文浚鳳眼一挑,邪邪一笑,神情自若的跳下床走向她時,便馬上知道他打的如意算盤是什麼。
「一起洗。」
宇文浚嘻皮笑臉的親了汪梓幽的額頭一下,打橫將人抱起。
丙然……
瞧他一臉壞笑,汪梓幽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倒也順從地任他把自己抱向浴室,在宇文浚用腳把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她突然吐出三個字──「大。」
汪梓幽慵懶的靠在宇文浚的懷里,氳氤的空氣里彌漫著激情過後的味道。
宇文浚修長的十指在她的背後游走,為她帶來陣陣的酥麻感。
「幽……」
「嗯?」她發出舒服的嘆息聲。
「留下來陪我過聖誕,好不好?」再過一個星期,就是一年一度的耶誕節,他希望她能陪伴在自己身邊。
「嗯……」
背後的十指悄悄地移到前面,覆上她胸前的豐盈。
「答應我。」磁性的嗓音充滿誘惑的味道。
他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身上點燃一把大火,一把名為的大火。讓她覺得自己快要燃燒起來,細致的肌膚開始分泌溫熱的汗水。
「浚……」她嚶嚀的喊著他,頭自動的向後靠上他的肩。
「說好。」他誘哄。
「好。」
得到汪梓幽的承諾,宇文浚終于決定結束對彼此的折磨,讓自己深深埋入她。
女人的嬌吟聲與男人的粗喘聲交織在一起,久久不散……
事實證明,兩個人洗澡遠比一個人洗澡要久得多……
一夜的激情過後,宇文浚滿足得像是擁有全世界。
他曾經以為事業成功,就是他最快樂的時候。誰能想得到,兩年前的那個「意外」,讓他不由自主的愛上懷中的這個女子,沉迷于其中而不能自拔。
宇文浚看著窩在自己懷中熟睡的汪梓幽,自從那次他向她求婚被拒,甚至弄到分手的地步後,他就不曾再向汪梓幽提出結婚的要求。
唉,想他堂堂宇文集團的副總裁,現在竟然像一個見不得人的情夫。
雖然說造成現在這個局面他也要負上一部分責任,誰教他當初也想省麻煩,答應汪梓幽的三個條件,還拍手叫好。
現在的汪梓幽,對于三個條件中,不許告訴任何人他們的關系的這個條件更加執著,如果他貿然把事情告訴小靜或是其他人,難保汪梓幽不會對他SayBye-bye。
即使他知道現在的汪梓幽對他有幾分感情,可是他卻始終有種抓不住她的心的感覺。
他當然知道汪梓幽的心結。
不能生育是她心中的痛,但他卻想得很清楚。
宇文家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大哥和二哥以後一定會有子嗣,所以他完全沒有傳宗接代的壓力。
但他雖然明的暗的向汪梓幽表示多次,她卻一次次扯開話題,久了,他也不得不認命,安慰地對自己說︰既然已經認定汪梓幽,那麼結不結婚又有什麼關系?
可是,話雖如此,他還是想向全世界宣布汪梓幽是他的人啊。
宇文浚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近傍晚時分,這就是說他這一睡幾乎睡掉一整天。
他不想起來,但卻沒有忘記自己已答應海亞的邀請,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明明佳人在懷卻要主動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