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天風一發覺,身子連忙退開。這家伙,一醒來就想趁機佔便宜。
「父王,你醒了!」麗斯在床旁驚喜道。
「我睡多久了?」他想起身,發現體力尚未恢復,又躺了回去。
「父王,你放心。我和李天風、姨都沒跟人家講,所以除了我們外,沒人知道你生病了。我還教李天風學習我們的語言,她已經會說很多很多話了,對不對,天風?」
「閉嘴,你好吵。」他一向不喜歡小孩子。
看到麗斯受到傷害的神情,李天風實在有點不忍,她模模麗斯的頭,溫柔地用她教的語言說︰「你去找里雅要食物,說他醒了。」
「嗯。」麗斯一溜煙跑了出去。
李天風目送她出門,回首馬上轉換生氣的表情。「你……」傷害要怎麼講?她想講他傷害了麗斯感情,算了,換個說法。「你害麗斯不快樂。」
一覺醒來,她竟可以使用他們的語言與他說話,達倫好生驚奇。
既然他醒了,那麼自行進食應該沒問題了。她將裝蜂蜜冰水的杯子遞到他嘴邊,一手伸至頸後抬高他的頭。
他轉頭拒絕,他還是比較喜歡她剛剛的喂法。
「你……」不知好歹這句話又該怎麼清?算了,她放下他,將他從額頭掉落的布巾撿起,然後模模他的額頭。燒退了,她將布中在水盆里重新浸濕、擰吧,面無表情地擦拭著他的臉,而後又拿毯子蓋好他的身體。
達倫自有記憶以來,從未曾有人這樣照顧過他。他身體若有任何不舒服,或是心里不痛快時,只要抱著神石,那些不愉快就會煙消雲散。
他喜歡這種被人呵護、關懷的感覺,雖然她板著臉在生氣,但動作卻是出奇的溫柔,好像把他當易碎琉璃似的。以前從沒人對他這樣過,他覺得整個心暖洋洋的。
她用手遮住打呵欠的嘴巴,心想他總算醒過來,她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她用水潑向自己的臉,希望冰涼的水能清醒她的腦袋,再撐一下就好了。等里雅送食物來,看他可以自行進食,她就算任務完成、下台一鞠躬了。
門再度被打開,端著食物的里雅和一蹦一跳的麗斯走了進來。
「王,你終于醒了。我帶了些食物來,你一定餓壞了吧?」里雅將食物放在床邊,扶他坐起,再將餐盤置于他腿上。
「我昏迷多久了?」
「兩天了,多虧天風幫忙照顧。」
麗斯不甘寂寞擠上前,急說︰「還有我、還有我。」
「是啊,麗斯白天都來幫忙。」里雅附和著。
達倫拿起湯匙喝著肉湯,難怪肚子好餓,原來兩天沒進食了。
里雅憂慮地低下頭,問道︰「王,你是不是因為神石毀掉了,所以才……」
麗斯插嘴︰「什麼,神石毀掉了!?父王不是去追那群小偷,怎麼會——」
「麗斯,閉嘴,到一邊去。」達倫嚴聲命令。
她垂頭喪氣地坐到石椅上。
李天風趕忙到麗斯身旁安慰她,這家伙又傷了小女孩的心。
達倫也很煩躁,但這種事不需要跟女人說。「男人家的事女人少管。」
里雅連連點頭。「對不起,我逾矩了。」
達倫恢復一貫冷漠的口氣︰「這事沒傳出去吧?」
「喔,沒有。我對外聲稱王和帶回來的女人待在房里,不準任何人打擾。」她罪惡感地望著李天風。「這兩天堡里的人都傳著王被女人迷住,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達倫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這樣的話,我不能辜負他們的期望了。」
李天風听到他的笑聲,心想這沒良心的家伙,傷害了小女孩的感情,還笑得出來。她搭著麗斯肩膀,兩種語言交雜。「麗斯,你房間可不可以借我睡?你父王既然沒事了,那我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她還不太清楚「父王」這名詞的意義。
「好,我帶你去。」于是乎麗斯拉著李天風的手,一蹦一跳地往外走。
達倫厲聲阻止︰「站住,你們要去哪里?」
「李天風想睡覺,我帶她去我房間。」麗斯天真地回答。
「誰說李天風睡你房間的?」
「是她說要去我房間睡覺啊。」麗斯不解,一臉疑問。
「我吃飽了,收回去吧,順便把麗斯帶走。」達倫清除不相干的人。
李天風想跟隨里雅和麗斯走,卻被達倫制止住。「天風,給我回來,你的床在這里。」
一清醒就故態復萌,又開始使喚人。她臉一凝說︰「我——偏——不。」
「不準走。」他連忙起床,卻隨即重心不穩險些倒下。
李天風跑來扶他,心想他還真會惹麻煩,才剛痊愈就急著下床。
待她走近,達倫攫住她伸出的手,不懷好意地笑說︰「我不是說過你的床在這里嗎?」
李天風發現自己上當了,想掙月兌已來不及了。她硬掰開捉住她手腕的手指,嘴巴用自己的語言念著︰「哪有這樣騙人的,這樣來幾次‘狼來了’,下次就沒人理你了。騙人、騙子、騙……」
達倫向站在門旁的里雅和麗斯吼︰「我沒事,出去,門記得關上。」
里雅看到達倫那副詭計得逞的表情就明了于心。哼,這就是男人。
「你不是想睡覺嗎?床很大。」
「不是在這里睡覺,我要去麗斯房間睡。」李天風用她新學的語言。
達倫強拉她上床,她掙扎地往後退。「不是這里。不是這里。」
達倫兩手壓住她的手,用腳壓回她欲起身的力道,且堅決地說︰「你的床在這里。」說完,他將身體一半的重量壓到她身上,然後趴在枕頭上自己睡著了。
李天風上半身被他肩膀跟左手壓住,雙腿則被他雙腿壓得動彈不得。「哪有這樣的?」
一個呵欠又上來了。天啊,真的好困,她已經兩個晚上沒睡了,他……他怎麼可以先睡?
慢慢地,她沉重雙眼不敵強烈的睡意,終于向睡神屈服了。
這時,達倫才張開眼,確定她真的睡著了。才收回壓制她的力量,翻身平躺,但還是摟著她、臉上帶著抹不掉的得意之色。
他想,他是愈來愈了解她了。
*
再睜開眼,外邊天色已黑,房間點上燭火,李天風被一種莫名的激情驚醒。
達倫正在她雪白的軀體上到處點燃火種,而他早已褪去她的外衣,一手覆在她的胸前撫模,一手正在褪去她的內衣,雙唇還不忘親吻她的耳朵。
一察覺她蘇醒,他更加強了火力,他知道必須在她還未完全清醒之前讓她陷人激情之中。
他的舌頭伸至她的耳朵,听到她的喘息、申吟聲,他更是恣意地舌忝弄,讓她呼吸變得急促,並不知不覺更偎近他。
他在她眼上、臉上和喉嚨上撒下熾熱的吻,一手大膽地她隆起的胸脯,一手褪去她的底褲,順著小腿往上大腿、臀部、背部……
她意亂情迷得因激情和而至身緊繃,身軀不由自主地貼向他,乞求他的親吻、……她雙手輕柔地撫模他堅硬的背,把他拉得更近、更緊。
達倫見時機已到,分開她的大腿,進入她……雙唇覆住她的嘴,抑住她的申吟,靜待她的痛楚過去。然後,他開始緩慢地沖刺,並溫柔地她,熾熱地吻著她。
兩人陷人狂烈的火焰之中,溫度愈來愈高,將他們的激情推至更高的熱情,直到渾然忘我地漸化為灰燼。
*
李天風已年過二十,但她從未曾刻意保持處子之身。只是十八歲在台灣交的男朋友都是些小毛頭,她覺得沒人值得當她的第一次對象。
十八歲後到美國念書也交了些男朋友。但,基于安全理由,考慮艾滋病潛伏期長達八年至十二年,所以男朋友也就是這樣跑掉了,而她就因為這樣被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