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呂希磊霍地站起來,一陣風似的往外跑去。
「二爺——」大海喊著追出去。
呂希磊很快地沖到「來兩口」酒鋪,抓過程芳芳逼問——
「程芳芳!你給交代清楚,誰是阮顏的未婚夫?」
程芳芳知道事情已經徹底敗露,嚇得瑟瑟發抖,「我、我……我亂說的。」
啪!呂希磊一個巴掌甩了上去;程芳芳的臉上馬上起了一個紅印子。
跋到門口的大海、店里的伙計、客人均嚇得目瞪口呆,誰也不敢去勸架。
踫巧,呂希元從別處過來目睹這一幕,「希磊,你在干什麼?」他上前拽住欲再對程芳芳動粗的呂希磊。
「我在教訓這個卑鄙的女人,撒謊、欺騙、敗壞別人的名聲、狡猾、無恥!」呂希磊從來沒有如此生氣過。
程芳芳撫著火辣辣的雙頰,看著像獅子般咆哮的呂希磊,心生恐懼,眼淚也流了下來。
「希磊,你冷靜點,回去再說!」呂希元一把將他往門外拖,「大海,你們把他弄回去!」
大海和幾個伙計七手八腳地上前,將呂希磊架住就往家里拾。
呂希元重新回到酒鋪里,打發了看熱鬧的客倌,冷眼看著哭泣的程芳芳。「好好看你的酒鋪,以後別到呂家來了,幫派里的事,暫時也不用你插手,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說著,他袖子一拂走了出去。他毋需再問她什麼,從兩天前大海被希磊派去邛崍調查情況時,他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
***獨家制作***bbs.***
呂希磊被眾人帶回家里,見不到程芳芳,滿腔怒氣也無處發,只得在屋子里轉來轉去。
一會兒,呂希元回來了,還沒等呂希磊開門便道︰「我已經告訴她讓她,以後別來咱們家了,幫里的事也暫時不讓她參與。」
呂希磊這才消點氣,忿忿地說︰「她太過分了!」
「是過分了。好了,你也別對她怎麼樣,趕緊看看怎麼將阮顏找回來。」
呂希磊靜了靜,對守在門口的大海說︰「去給我把三兒叫來!」
不一會兒,三兒來了。「二爺……」他怯怯地喊著。
「上次阮顏在客棧里遇到的那兩個男子叫什麼?」
「小的那個好像是叫狗崽,大的、大的……不記得了。」
呂希磊暍問︰「什麼?」
「希磊你別急,三兒,你好好想想,還有什麼別的線索?」呂希元穩住又將要發火的呂希磊。
「好像……他們說過他們也是蒲江鎮的。」
「大海,備馬!」呂希元立即喊道。
「是!」
***獨家制作***bbs.***
呂希磊帶著三兒趕到蒲江鎮的時候是夜晚,他將三兒丟在客棧後,連夜騎著馬在街上狂奔,找到知縣府邸他直接從馬背上飛起,直闖進知縣府里。
知縣一家正樂融融的享用晚膳,正廳的門開著,兩名下人立在兩邊伺候。
嗖的一聲!一個身影閃進屋里。
知縣以為自己眼花,正要揉眼楮時就感到脖子上一涼,一把劍已經橫在那里。
「啊!」滿屋的人尖叫起來。
「不要動!」呂希磊說道。
「你、你……要什麼?不要殺人,什麼都、都好說……」知縣顫巍巍地道。
「對對!你要什麼,金銀財寶我們都給你,求你不要殺老爺……」知縣夫人看呂希磊一身尋常百姓的打扮,以為他是一般的劫匪。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大人給我發個通緝令!」呂希磊激動地說。
「通緝令?」知縣滿臉的害怕變成了驚訝……
***獨家制作***bbs.***
清晨,阮顏跟著王嬸到集市上去買菜,兩人走出小巷子,便看到對面的街上幾個行人圍著公榜交頭接耳。
「小顏,你識字,走,我們看看去。」王嬸從容地道。
阮顏輕蹙眉頭,這座小鎮有她傷心的過往,她實在是不願意再關心這鎮上發生的一切。
但王嬸已經推著她向那公榜走去。
「來,給王嬸念念。」王嬸熱切地道。
「通緝令……高額懸拿名叫狗崽的男童……」
等等,狗崽?阮顏驚愕地停住,盯著牆上的公榜。
「怎麼了、怎麼了?你說狗崽什麼?」王嬸听到她前面的話,急切地問。
阮顏看向王嬸,「這F個是通緝令,要通緝狗崽。」
「呀!不會吧?狗崽沒做什麼壞事為什麼要通緝他?老天爺呀,他十多天前不是跟羅七他們一起出任務去了,莫非他在外面干了什麼事?」
「不……」阮顏眉頭緊鎖,「通緝令里說,凡是叫狗崽的男童都要抓來……我想,這可能與做壞事沒有關系……那又是為什麼?」
「這就離奇了,小顏,要不我們去衙門打听一下?」
阮顏猶豫了一下說︰「王嬸,我們先回去,遲些再出來跟別人打听一下,不必去衙門的。再說狗崽現在也不在這里。」
「那好,我們跟別人打听一下好了。」
兩人說著,也不去買菜,就轉身回家。
***獨家制作***bbs.***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要通緝全鎮所有叫狗崽的男童。
阮顏她們只知道,這兩天衙門發了瘋似的到處抓叫狗崽的孩子,偏抓完之後又放走。
據被放回來的男童說,他們被抓到衙門里後見到一個男孩,那男孩看了他們一眼,便令差役將他們放出來。
這一切令鎮上的人感到莫名其妙,但男童們的家人看到自己的狗崽完好地回來,也不計較些什麼了;畢竟在這種動亂的年代,只要自家平平安安就是萬幸。
***獨家制作***bbs.***
這天下午,阮顏一個人呆呆地來到江灘邊。
當她想念呂希磊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走到這片江灘,那是他們相遇的地方。
天不知不覺地黑下,初秋的夜晚有點涼,阮顏坐在江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回憶著與呂希磊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
遠處,慢慢走來一個人,腳步歪斜,手里還拎著一壺酒,他向江灘這邊跌跌撞撞地走來。
與此同時,一條橫在江灘上的大路上,一隊馬車緩緩地走近。
「哎呀!終于到家了,這一趟走得真累呀。」帶頭車夫歡樂地喊起來。
「是啊!終于到了……回去可要好好吃一頓!」
「狗崽啊,你那兒還有水嗎?給我喝一口,真渴……」
呂希磊腳步—停,站在大道上。
狽崽?剛剛好像听到有人叫狗崽,他眯起起眼楮盯著前面的路,有一隊馬車正跑過來。
「狗崽,將水袋扔過來,我接著呢!」
呂希磊一個飛身,將手里的酒壺一扔,落在行駛中的第二輛馬車上。
「啊!」車上的人大叫,馬車也陡然停了下來。
呂希磊也打廠個踉艙,但他馬上伸手向前面坐著的狗崽抓去。
「呀!你要干嘛?」狗崽大叫。
後面撞上來的馬車又將兩人推了一推,一起向車下掉去。
呂希磊喝醉了,還沒等他起身,車夫們已經跑過來,不分青紅皂白,對著他就—陣亂打,—邊打一邊嚷嚷︰「竟敢襲擊我們,打死他!」
「酒鬼!想打劫也得看看人數,看我怎麼教訓你!」
「狗崽,你沒事吧?」
而這騷動驚醒了不遠處的阮顏,她遠遠地看到幾輛馬車,又依稀听到熟悉的人聲,便跑了過來。
「怎麼丫?羅七,你們在干什麼?」她認出正送出拳頭揍倒地上的人是羅七。
「阮小姐,你怎麼在這里?」羅七停手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