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我就是笨。」埋在他懷里,袁巧茵細聲埋怨著,但一雙手還是自動圈上他的身軀,回應他的擁抱。
「笨的剛剛好,正好是我喜歡的程度。」張彥書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誘引她迎向自己低頭湊上的親吻,「你怎麼會來?」
「來找你啊!」袁巧茵發泄似的輕咬他的下唇一記。
「這麼想我?」張彥書開心了,忍不住又親了她好幾口,「看到你出現在廚房時,我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了呢!而且還是個又漂亮,又可愛,跟我女朋友一模一樣的覺……」
他今天的嘴好甜,真會說好听話。袁巧茵心頭一軟,臉上也綻開甜美的笑容,將他抱得更緊。「這麼想我?」她學起他拽拽的回道︰「你還叫我不要來呢!」
明知他是擔心她,她還是忍不住嗔道。
見她再度展開笑顏,他也隨著微笑起來——她是個很容易取悅的人,這也是袁巧茵討人喜歡的其中一點,一點點小事就可以讓她開心起來。
「是,我們這麼久沒見,我很想你。」張彥書本想明天一大早回台灣見她,一解相思之苦,沒想到她突然自己跑來,讓他又驚又喜。
「我也是。」她害羞的回道,然後又將臉埋進他的懷里磨蹭——但是下一秒隨即將他推開,一雙眉毛也皺了起來,「你身上香香的,又臭臭的!」
有避風塘炒蟹的香味,還有油煙的臭味……「月兌掉就好了。」張彥書不以為意,解開上衣的紐扣,將制服和里頭的短袖T恤隨手往旁邊一丟,回過頭想繼續溫存時卻瞧見袁巧茵滿面羞紅,但又好奇的瞪著他看,「看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沒有心懷邪念的看過……」袁巧茵誠實的回道,一雙眼楮早就沒了睡意,直勾勾的盯著他瞧。
他穿著衣服時,看起來就已經很帥氣挺拔︰沒想到果著身體時,又是另一番讓人眼楮和心神都移不開的美景。
到底是他的美麗勾引得她魂不守舍,還是因為她對他有感情,連帶著對他的身體也一起心神動搖起來?
不管是哪一個,袁巧茵現在只覺得自己腦袋里像是裝滿了辣椒醬一般刺激火熱,她的鼻血也隨時有噴流出來的危機……「你你你你你想做什麼?」她瞪著他再度往自己逼近的身軀,簡直就像是一團火,而她則是飛蛾,明明覺得應該到此為止,但又無法抗拒的往他靠近,既興奮,又危險。
看出袁巧茵的手足無措和意亂情迷,張彥書覺得很有趣,但心里也不禁起了騷動。
他原本就不排斥和她有更進一步的關系,只是顧慮到她的心情,怕太躁進的舉動會讓她驚嚇逃走,但是現在看到她的反應,讓他察覺到——眼前這個他多年來擺在心上呵護疼愛的已經不是個青澀的女孩,而是一個會為他情動,和他一樣對彼此有的女人了。
這個體會讓張彥書凝視著她的目光更加灼熱而危險,他故意將身子更加逼近她,唇瓣輕柔相貼,呼吸火熱糾纏,距離近的只要其中一方輕輕一動,就可以讓彼此的唇舌交纏。
「你覺得我想做什麼?」他輕聲問道,既是無辜的詢問,也是誘惑的邀請。
「做……」袁巧茵吞吞口水,覺得手有點癢,很想把面前的美男色給推倒。「做不可告人的事。」
原本致力于營造氣氛的張彥書聞言一愣,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的捏住她的臉頰,「不可告人?是哪里不可告人?」
明明是健全的兩流。
第10章(2)
「不然這種……嗯……」她又瞄了他光果的上半身一眼,一張粉臉羞得紅通通的。「光著身子做的事,可以到處講嗎?」當然是不可告人——不可以告訴別人。
張彥書先是定定的與她對視了好一會兒,隨後緩緩勾起一個邪惡的笑容,「你猜的沒錯,那我們就來做不可告人的事,如何?」
「我、我覺得,我們可以做點……有益身心,健康強身的事……」袁巧茵被他近距離的接觸與誘惑惹得呼吸困難,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嗯……」听了她的‘建言’,張彥書停下侵略的動作,一手撐在床鋪上支著臉頰,狀似認真思考,好一會兒後像是下定決心般,正氣凜然道︰「說得也是,時間也不早了,那就健康的睡覺吧!」然後準備翻身下床。
咦?「可是!」
她趕緊扯住他的手臂,「偶爾做點不可告人的事情,也是有助身心發展和情感交流……」
袁巧茵愈說愈小聲,最後整張臉都埋進枕頭里了,但一雙手仍然緊緊的拉著他不放。
「你的意見還真多……」狀似不耐煩的嘀咕著,張彥書的身子又慢吞吞的滑進被子里,發著牢騷卻揚著笑的唇迎上她主動送上的親吻,一度拉開距離的兩具軀體交纏得更為親密。
這沉不住氣的小家伙,還真是永遠都抗拒不了以退為進這一招。太可愛了!
奸計得逞的張彥書一邊在心里偷笑,一邊熱烈進行著有益身心健康的不可告人之事。
***
天蒙蒙亮。
「運動」過後,兩個各自折騰了一天一夜的人都又困又累,于是暫時放下其他的煩擾瑣事,洗過澡後便依偎入眠。
先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是袁巧茵,她睜開眼的時候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只是眯著睡眼,皺著眉頭,一頭霧水的盯著身前正在規律起伏的光果胸膛發呆,好一會兒才想起昨晚的火辣香艷,女敕頰隨即泛起一片熱浪,心頭則是又羞又甜。
雖然對于兩人的親密關系還沒心理準備,但是當這件事真的發生時,對張彥書的信任與感情讓她也自然而然的接受,甚至熱情回應,有時還反被動為主動……他會不會覺得她像是個已經窺視他的很久,終于逮到機會將他生吞活剝的饑渴?
哎!她明明是個冰清玉潔的純情女孩兒,怎會一踫到他就開始失控,變得像是隨時伺機將他這個唐僧給吞吃入月復的蜘蛛精?
賴在張彥書懷里胡思亂想,雖然覺得有點無聊,但又舍不得吵醒他,袁巧茵只好半睜著眼,要睡不睡的盯著他的胸膛發呆,手指則不經意的從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輕輕劃過。
「你真早起……」被懷中人兒的輕微動作驚醒,張彥書伸了個懶腰,動了動勻稱修長的肢體,然後繼續將袁巧茵拉回懷中賴床,來場清晨談心,「既然可以這麼早起,怎麼之前天天都賴床,還要我叫你起來?」
略微沙啞的低聲笑問在寂靜的室內回蕩開來,隨著他落在她頭上的親吻,讓袁巧茵忍不住心頭一陣騷動。
「我也不知道,就醒了。」其實自他到香港後,她不僅吃得少也睡得少,幾乎每天都在他以前起床梳洗,出門買菜的時間醒來,然後一個人愣愣的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起身準備上班。
雖然常常覺得寂寞、覺得難受,但袁巧茵卻不想向他訴苦,一方面是孩子氣的不想被他笑,另一方面則是不希望讓他擔心——要是張彥書听她這麼說,肯定會沒辦法安心工作的。
就像他也隱瞞了他在廚房里的困難和處境,之前被她覺得冷淡又簡短的電話,大概也是他在百忙之中抽空撥給她的,結果她還這麼不知足,只會疑神疑鬼。
袁巧茵真想自戳腦門,用力數落自己一頓。
「是嗎?那你……」話才問到一半,張彥書卻被她怪異的舉動給轉移了注意力,「在做什麼?」干嘛在他手臂上模來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