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何?」
「她受了傷,需要若雪小姐相助。」他避重就輕。
「我?可我不懂醫術啊!」受傷找大夫天經地義,為何會找上不懂醫術的她。
「不是的,在下只希望借若雪小姐的相助,借來刀門主的逆位易筋心經,有了這心法,無命自有辦法替大小姐療傷。」
此本心經唯有青虹彎刀的傳人才有,只要學得經書上逆位易筋的心法,便能導正雲碧瑤錯亂的氣穴脈位。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所說的,又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她豈能憑著他三言兩語的片面之詞,就要天哥交出書冊。
「我邢無命不會隨意拿大小姐的性命安危來開玩笑,何況,若雪小姐該清楚如今雲家的處境,難道你真忍心見雲家之人全數殲滅,一個不留?」
「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然也不希望雲家全滅。」
「哦?還是若雪小姐尚介懷過去大小姐對你的所作所為?」揣測的目光微微眯起。
「沒有。」雲若雪搖搖頭,她現在和天哥過得很幸福,對于過去也早已釋懷,「我只是……只是無法確定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
「若雪小姐請放心,邢某確實只是救大小姐心切,才會出此下策,待經書用畢,一定會完好歸還,還請若雪小姐成全!」邢無命倏地單膝跪地,卑躬請求。
「邢護衛你——」
「有人來了!」他忙不迭的出聲打斷。
門外回廊傳來的步伐聲,讓邢無命有所警覺,他迅速起身,彈開身後的紙窗,一腳已跨了上去。
「恕無命先行離開,三日後我會再來,屆時希望若雪小姐已順利借來心經。」
「我——」她才起個音,男人已飛身離去。
雲若雪急步走至大開的窗扇邊,彎身探看窗外,已不見邢無命的身影,徒有風雪呼嘯紛飛,撲得她一身涼意。
直到身子有些僵冷,她關起窗,收回的目光卻在瞥見遺落地上的玉玦時定住不動。彎身拾起玉,她前後翻看了一會兒,訝異這琥珀色虎玉的似曾相識。
「這玉為何和無歡的那麼像?」差別只在這塊尾巴以同心流蘇結穿鑿而過。
無歡的她早已歸還,且兩塊玉的墜飾不同,所以她很確定這絕對不是無歡的,只是為何這個叫邢無命的男人也有一塊?
雲若雪偏頭再望了眼男人離去的方向,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深。
邢無命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和無歡究竟有什麼關系?
第8章(1)
三天,雲若雪只有三天不到的時候。
她該怎麼做,才能從天哥手中拿到那本心經?又或者,她可以直接開口告訴天哥,也許他會給她,也許事情沒想像中困難,是她杞人憂天罷了。
眼看期限在眉睫,她已經沒有主意,究竟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好?
刀戒天批示完書簡,放下筆,抬頭即看見坐在一旁小榻上,手里縫著女圭女圭衣的雲若雪,不知何時已停下動作,正望著窗外發呆。
他靜坐在桌案邊,溫煦眸光溫柔的看著她細致精巧的側臉輪廓,沒有出聲,而嘴上莞爾的笑意不覺加深。
就說來書房陪他批公文是件無趣事了,她偏不信,興致勃勃的硬要跟來。
他們就像再尋常不過的夫妻,他是在外替她撐起一切的丈夫,而她是在內給他溫暖和柔情的妻子,兩人安靜平凡的度日,哪怕是彼此一點點的貼心舉動,都能感到萬分幸福,縱使過去有何不快和疙瘩,他相信隨著時間過去,總會淡去的。
終于,他起身走到小榻邊,出聲打斷兀自出神的妻子。
「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坐在她身邊,他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小衣。
「啊,沒、沒事。」雲若雪回過神來,神色難掩慌張,「卷宗都批完了?」
糟糕,她想得太入神了,他應該沒看出什麼端倪吧?
「嗯!」漫應一聲,手里繼續翻看繡工精致的兜衣,他挑眉問道︰「這件是女娃的?」
女圭女圭衣攤在他寬大的掌心上,仿佛又小件許多。
他曾在房里見她繡過同款的藍色,這件用的顏色則是明亮討喜的粉藕色。
「啊,是啊,這樣不管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能有一件了。給我,我先收完線。」雲若雪伸手拿走他手里的兜衣,動作飛快地將手里的小衣收線。
「那我呢?什麼時候我也會有一件?」他吃味了。
她把重心都放在孩子身上,這令他很不是滋味,雖然這事他有一半的責任。
雲若雪聞言,臉上掛著淺淺笑意,將針線、剪子等物品收進身旁的針線盒里,再連同兜衣一起置入地上的藍內。
她提起藍子,走至榻邊的小桌上放好,清清嗓子,狀似不經意的調侃,「一件什麼?難不成天哥也要一件兜衣?」
話說一個大男人穿件兜衣在身上,成何體統?
放好東西方轉身,隨即被身後亦步亦趨的男人抱個滿懷,嚇得她驚呼出聲,「啊——」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兜衣。」攔腰抱起她,刀戒天走回小榻上落坐,讓她側坐在他腿上,困在他懷里,兩人大眼瞪小眼。
「是,我當然知道了,刀老爺。」她故作無奈,頭枕靠上他的肩,從她的角度覷看他下顎剛硬的弧線。
她早為他縫好一件外衫,不過想等他下月生辰時再拿出來。
刀戒天聞言,扯唇淡笑,繼續問著每天都必須關心的事情,「今天孩子可好?」
大掌撫著她隆起的小骯,又檢視一輪她縴細的四肢,濃眉緊蹙。他每天都和女乃娘,香菱她們輪流盯著她吃飯進補,怎麼就不見成效?
雙手托起她,稍微掂掂重量,刀戒天不甚滿意的說道︰「怎麼還是這麼輕,那些補品藥膳你都吃去哪了?還是這帖藥膳不合,不如我讓蓮笙再——」
「不行!」縴指按住他的唇,她挺身坐直與他相瞪著眼,焦急的辯駁︰「這樣已經夠多了,而且我有胖了,只是胖得不多……」加上沒胃口而已。
若不說清楚,恐怕明日開始又有一堆補品,光想起那藥膳味兒,她就想吐了。
「胖了?」眉頭舒展,改為質疑的挑起,他原本擱在她月復上的大手一路撫上,停在她豐盈的胸脯上,煞有其事的量著,唇畔滿意的勾起,「嗯,這里的確是胖了。」
懷孕的她,舉手投足間更添成熟女人的嫵媚風情,韻味十足,隨便一個眼波流轉,都像在撩撥他、誘惑他。
望著她嬌怯羞紅的柔美臉蛋,凝視她的眸色變得更深沉氤,他略微加重手中掌握的力道,然後滑入她的襟口,隔著肚兜來回兩邊的軟女敕渾圓。
「赫!」雲若雪倒抽一口涼氣,抑制不住的輕喊出聲,嗓音酥軟嬌媚,「天哥……」
懷孕的她,身上的感官知覺都變得更敏感了。
刀戒天壓低身子,附在她耳邊,啞聲說道︰「若雪,我想要你,想得都快瘋狂了,蓮笙說了,懷孕三個月後胎位已穩,可以行房。」字句里,直白露骨。
如今她懷孕都四個多月了,他已無法再清心寡欲的隱忍下去。
他掀唇含咬住她瑩女敕的耳垂,煽情挑逗,然後濕熱的唇舌一路從她的下顎、頸子、鎖骨舌忝吻而下,而在豐乳間流連肆虐的粗掌,已靈活的推扯開包裹著她的層層衣衫,露出香肓和半截美背,以及胸前的繡花紅肚兜。
在她身上不斷點火的濕熱唇舌,滑下胸前,隔著兜衣含住一邊圓女敕的頂點。
「啊……嗯!」驚覺難耐的申吟沖出口,雲若雪忙咬住了唇。
她一身晶瑩透白的膚色,染上一層瑰麗的粉紅,全身熱燙燙的,就連他噴在胸前的濕熱氣息,仿佛都燙得會灼人。不公平呀,為何每回按捺不住的人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