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握著顧夕止的手,激動地說︰「你是笨蛋啊,叫你出去你就出去。要是別人讓你跳樓你也跳嗎?」
彼夕止滿臉黑線,沒看到她正躺在床上嗎,淨說些刺激人的話。而黎川那一批小朋友則是哭得稀里嘩啦,全體撲到床上,七嘴八舌地問︰「夕止姐姐,你好沒好點?」
「阿止姐姐,還痛不痛啊?」
「嗚,阿止姐姐。」
彼夕止臉上的黑線越來越密集,看到周圍的人都眼圈紅紅的,不禁納悶,這是怎麼了?她又沒壯烈犧牲,這些人傷心難過什麼?
「我說,」她用沙啞的嗓音開口說話,「你們能不能閉嘴?吵死了。」
大馬跳過來,將床擂得 作響,大聲地吼道︰「我們這叫喜極而泣,喜極而泣你懂不懂?懂不懂?」
她被嚇到了,不住地點頭,求救的目光射向聶往。
他會意地笑,然後伸手將一群人趕出房間,「病人要休息了,各位請出去。」
眾人又叮囑了她要好生養病,不要牽掛武館。她點點頭,然後目送他們離開。
等到人走後,聶往才握住她的手道︰「夕止,洛釋退出了。」
「哦?」盡避驚訝,可是不太敢表達出來。想問為什麼,卻因為害怕聶往猜忌,只好憋在心里。
誰知聶往笑了笑道︰「不問為什麼嗎?」
「為什麼?」她機械地張口。
「因為他輸了啊。」他沒個正經地逗弄她。
其實顧夕止知道那場對決是分不出勝負的,畢竟兩人都是代表著顧家武館上場的,過招也只是點到即止,能夠分出勝負讓洛釋心甘情願地退出,聶往絕對使用了什麼手段。不過不管是什麼手段,她也不在乎了,反正今生認定了這個男人,就不會介意他為愛而玩的一系列花招。
等顧夕止完全好的時候,聶往就開始跟她商量婚姻大事了。什麼結婚的日子要訂在二月初二啦,什麼喜宴要請誰啦,什麼到哪里去度蜜月啦等等等等,事無巨細都被安排得妥妥當當,他說︰「你只要當好新娘就行了。」
「好啊,我求之不得。」顧夕止也樂得清閑,「不過可惜,洛釋不能參加我們的婚禮了。」
昨天洛釋給她打電話,說是接了部新戲,馬上就要飛到馬來西亞。盡避顧夕止知道他是有意回避,可是還是忍不住神色黯然。
彼夕止小聲的嘆息沒有瞞過聶往的耳朵,坐在沙發中的他長手一撈將站在面前的女人摟入懷中,「不許想別的男人。」
「好啦,我只是擔心朋友嘛。」
而聶往只是霸道地摟緊懷中的女人,命令道︰「擔心也不許。」
「好啦,好啦,你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
「不放。」
「哎。」
窗外偷窺的一批人相視一笑,然後悄悄地離開。
聶往那麼疼顧夕止,她一定會很幸福。一定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