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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家夫 第11頁

作者︰千尋

「有一天,爸爸要出門買豆漿的時候,親了親媽媽的臉頰,說︰‘好老婆,等我買熱騰騰的豆漿回來哦。’然後走出家門時,他的毛病又犯了,忘記左轉的公車站,忘記要出門買豆漿,他轉向右邊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久很久,走到忘記回家的路,忘記家里還有個可愛的老婆和女兒遲遲。

媽媽每天望著窗外,心想爸爸怎麼還不回來?遲遲已經學會叫爸爸了。

爸爸不回家,生活真的過不下去了,媽媽不得不到外面工作,可是,他們沒有放棄等待爸爸哦,春去秋來,她們每天早上醒來第一個念頭就是,不知道爸爸今天會不會記得回家。

爸爸衣服很破舊了,他看著手上的鍋子,無論如何都想不起自己要做什麼,沒有人提醒她要洗澡,他就忘記洗,全身上下臭得不得了,站在馬路邊,一個小女孩跌倒了,他連忙把她扶起來,小女孩、小女孩,他覺得很熟悉,卻還是想不起遲遲。

有一天,他踫到好心的神仙,神仙對他說,讓我來把你的健忘癥治一治吧,神仙揮動棒子,刷,爸爸的病治好了,可是,他再也想不起美麗的媽媽和可愛的遲遲。

遲遲長大了、上小學了,她拿著滿分的考卷走在路上,這時候一部紅紅的車子撞倒她……遲遲?遲遲?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听過,爸爸回到家里,想了好久好久,想到遲遲脖子上面的項鏈,他到底在哪里見過呢?

深夜,他躺在床上,還是拼命想著、想著,想到入睡,想到夢里有一個很漂亮的媽媽抱著小女孩對他說話。

爸爸猛的從床上跳起來,耶!他終于記起來了,那是媽媽是遲遲啊!他連睡衣都來不及換,就開著車子回到家里。爸爸回來了,爸爸終于回來了,從此爸爸、媽媽、遲遲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筆事說完,滿足的笑容同時出現在這對父女臉上。

昨晚遲遲入睡後,他告訴冉冉要把故事畫成繪本,每天都對著遲遲念一遍,這樣子,當他念過十遍、二十遍、五十遍之後,遲遲就會慢慢相信,他是那個迷路的父親。

看著桌上的回本,向冉冉心動。他是個行動派人物,才說著,就著手去做了。

周傳敘起身,拉起遲遲得小手,說︰「走,我送你去上學。」

案女倆手牽手出家門,看著他們的背影,笑容也躍上向冉冉的臉。

當紅色保時捷開出庭院時,她用手抹掉眼眶里的淚水。不行哭啊,她可是暴龍呢,身為暴龍不該有淚腺的。她用力揉揉鼻子,把鼻子揉得通紅。

「打起精神,他當了一百分爸爸,我自然要做一百分妻子。」

頭上綁起帕子,穿好圍裙,雙手戴起橡皮手套,她要把家里打掃的縴塵不染,要讓他覺得娶到向冉冉很劃算。

當周傳敘回到家里時,就看見妻子踮起腳尖,把落地窗擦得像全新的一般。

盯著她忙碌的背影,他想起小時候,母親也是這樣愛干淨,隨時隨地都在打掃家里,隨時隨地都在準備東西給兒子吃,當他滿頭大汗的沖回家里時,母親回頭看見,總會不自禁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對他說︰「你回來了啊。」

一股暖意涌上心底,那是幸福的感覺,他在一個還稱不上熟悉的女人背影里窺見。

他朝她走近。听見背後有聲音,向冉冉停下手中抹布,回頭,不自禁地露出笑顏,不自覺地出聲道︰「你回來了啊。」

同樣的一句話,周傳敘再也控制不住滿心激動澎湃,沖上前,緊緊地給了她一個大擁抱。很突然的動作,向冉冉被定了身,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溫和沉穩的大熊怎麼會這麼……激動?

可她沒推開他,任他把自己緊緊抱住,任他的氣息在她耳際制造一波波悸動。

其實……被熊抱的感覺滿不錯。

她靠在他肩上,才發覺被好高的男人抱住,安全感滿滿,她聞著他的氣味,才發覺大熊沒有古龍水香味,一樣香得醉人,她發覺他的雙臂越圈越密,發覺他的呼吸催緊,然後,他低啞著聲音對她說︰「我想親你。」

她不確定該任他繼續下去,還是推開他並板起暴龍臉對他講,「對不起,我們目前的關系還是隔壁鄰居。」

他的吻就湊了上來。

那是一個很熱烈的親吻,半點都不像是食草動物的行為舉止,他的吻一下子就像燎原大火把她的意識燒的半點不存。

她無力阻止天災人禍,只能任他繼續放火,由他撬開她的唇,由他汲取她的甜蜜、由他在她唇間輾轉來回,直到……直到她也深陷進去。

星期六早上,吃過早餐後,遲遲和周傳敘在客廳畫圖,兩父女一下說說笑笑、一下各自專注自己的圖畫,那是幅溫馨的畫面。

向冉冉拖好地板後到院子除草,把客廳留給他們。

搬進這里一個星期了,這些天,她都留在遲遲的房間里睡,對于這點,周傳敘沒有意見,但昨天遲遲當著兩個人的面丟出難題,說︰「別人的媽媽都跟爸爸一起睡,為什麼媽媽沒有?」

她心想,這個吃里扒外的丫頭,正準備抓人來罵,周傳敘先一步解決難題。

他說︰「遲遲剛搬新家,爸爸媽媽怕你不習慣,要不是床太小,爸爸會和媽媽一起陪你睡。」

他的話甜了兩個女人,她對他萬分感激,而遲遲則給他一個大大擁抱,說︰「那今天爸爸陪我睡,媽媽回你們房間好了。」

周傳敘看她,聳聳肩,意思很明顯——你做主,誰來陪?

為了不讓自己顯出小家子氣,她讓出床位,第一次到主臥房入睡,主臥房很大,將近三十坪,她不是沒進去過,她的衣服早就掛進主臥房的櫥櫃里,只不過……第一次躺進特制的大床里,她翻來翻去,睡不平靜。

半夜,她悄悄打開遲遲的房門,看見女兒靠在他懷里睡得安穩,一時間,竟不曉得自己在嫉妒誰,是嫉妒女兒被大熊先生收的服服帖帖,還是嫉妒女兒有個大大的懷抱可以依偎?

是啦,那天之後她老想著他的吻,想他什麼時候會吻自己第二回,想著想著,把自己想成狼女,半夜做春夢,夢見自己對他圈圈叉叉,把他整個人榨干舌忝淨……

搖頭,不能再想下去了,霸王硬上弓不是種良好的想象力。

她蹲在草地上,狠狠地一叢一叢拔起地上的雜草,像泄恨似的,幸好雜草夠多,多到可以讓她把滿腔的欲火……呃,是怒火給消滅掉。

平時周傳敘是忙的,送完遲遲後就進工作室去,除了花在遲遲身上的時間之外,他都在賺錢。

她上網查過,才曉得他是台灣當紅畫家,作品從台灣紅到國外,他有經紀人,每隔幾天就會和他聯絡,確定工作進度,他還有個助理,每星期到這里協助他整理三樓和作品,她說過自己可以幫這個忙,但他想了想,告訴她,現在工作不好找,還在念大學的小助理需要這份工作養活自己。

他們家大熊是大善人呢,種福田、得福報,說的肯定是他這種人。

「在想什麼?」周傳敘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向冉冉回頭對上他溫和的笑容。

他不笑的時候有幾分嚴肅,但無論什麼時候,他的眼神都是溫柔的,這和他的外表形象不搭,但是再不搭……她都喜歡,她喜歡他的溫柔,喜歡他帶給人的安全感,喜歡他微微一笑,就讓人把由于煩惱自動丟開。

她喜歡他了,從坐在車上他用「辛苦」戳破她的堅強那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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