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米娃娜幾乎氣炸。
「算了,我們走吧,別在這找晦氣受。」火芙靈很快的拉著米娃娜離去。
敕烈的目光才送走她們,一把飛刀便自他眼前閃過,他接下飛刀將上頭的紙攤開看了後,將飛刀連紙丟在桌面上,飛身往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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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追來,否則休怪我手上的刀沒眼傷了她。」兩個蒙面人其中一個以生澀的蒙語威脅道。
敕烈牙根緊咬,停下腳步,無計可施的看著他們扛著昭陽,遁入黑暗的樹林中。
尤木須派兵包圍林子,僵持到天將泛白、濃霧四起之際,那兩人才將已蘇醒的昭陽押到敕烈依談判所給的馬兒背上,來到崖邊威脅著若他們輕舉妄動便把她推下崖去。
此時,敕烈忽自林中冒險飛上馬背,一掌將一個蒙面人擊下崖,並將昭陽帶入懷抱中。
另一名走在前方的蒙面人驚聞伙伴的痛呼聲,于是他抱著玉石俱焚的決心,硬是策馬沖向敕烈他們。
兩匹馬兒痛苦嘶叫,紛紛掉下深崖,蒙面人將馬韁套住昭陽與他同墜,使得敕烈雖已跳離馬背,但也拉不了昭陽。
于是敕烈只好反身躍下,打開那蒙面人的雙手,運足功力將昭陽送回崖上,自己則朝崖下墜。
昭陽趴在崖邊哭喚道︰「烈——」
濃霧彌漫,萬丈深淵全然隱沒敕烈與那兩個蒙面人的身影。
「生不能相守,死又何懼?烈,我來了。」說完,他在尤木須等人的驚喚聲中,無悔的縱身躍下。
「快去向可汗稟報,快!」
「可惡又狠心的米娃娜!」崖上眾人由慌轉怒的紛紛罵道。昭陽不斷往下墜,撲通一聲,直直沉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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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都沒上來,她可能真的忘了水性,我……」敕烈浮在水面上,不安的道。
「雖說她是你妻子,但也是我女兒,我都不緊張了,你緊張什麼?她自小即深諳水性,況且有她廣叔跟著,一定沒問題的。」沈宇海要他放心。
丙不其然,在水底看清沈廣笑臉的昭陽不一會兒便輕松的游出水面。
「你們三個太過分了,不怕嚇死我、摔死我、溺死我啊?尤其是你,真是太可惡了,你怎能這麼待人家?萬一我不跟著跳崖,難不成你就把我一人留在蒙古嗎?」昭陽又哭又笑又氣的伸出小手捶著敕烈,連連怨道。
「喏,一下水,刁蠻的性子都回來了,我看你還是考慮一下,別跟我們四海雲游,待在蒙古可能好些。」沈宇海笑著道。
「真的?我們可以像以前在青龍號上那樣?」昭陽欣喜的問。
敕烈回以比陽光溫暖的笑容,點頭道︰「嗯。」
「烈,你真好!」她忘情的抱住他,甜蜜的親吻他的唇。
「唉,只有她的烈好,我們倆扛她跑了一夜沒睡,假扮壞人還弄得一身濕冷,真是……」沈宇海向沈廣哀嘆。
「爹啊,你怎麼……哎呀,廣叔,——」昭陽又央求沈廣為她說話。
「堡主,天將大白,濃霧一會兒便散,咱們還是快點走吧,你就別逗弄小姐了。」沈廣如她所願的為她解圍。
「好,唉!走吧、走吧。」
隨即他們游上岸,換上火芙靈為他們備妥的衣物,一群人策馬離開,直奔他們沒有束縛,真心想要的人生。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