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父他們不是還在這兒,我……」沒等到趙飛英說完,冷雁智就只是心痛難當地緊緊抱住了他。
「是啊,師兄,他們回莊里去了。那日治好了你,他們就回莊里了。」
「……怎麼了?師弟?」察覺到冷雁智的異樣,趙飛英只是低聲問著。
「……不要忘了我,師兄……不要……」冷雁智只是哽咽說著。
「……怎麼這麼說呢,我怎麼會忘了你。」趙飛英只是輕聲笑著。
「我們再回中厚去,游歷山水,就與前年一樣,好不好?」
「……好,就這麼做。」冷雁智連忙擦著眼淚。「就這麼做。」
「……算算日子,大師姐也該臨盆了。我們回中原以後的第一件事,可要捧過賀禮去才行,不然二師兄一定又不高興了……」
「……是啊……是啊……」令雁智只是低聲應著。
趙飛英又忘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大莊主的病逝,二師兄死去的那夜,還有……還有……他也應當忘了那夜,不斷說過往事,仿佛是想要交代著什麼的那夜……等到了忘憂草效力過了,他也許將會想起,然而,他卻寧願他只是像現在這樣,快樂,而且無憂無慮地活著。
也許,每年會有些新的事讓他心煩,讓他神傷。
可只要這片忘憂草還在,他就能遺忘。
只要這片忘憂草在,他就會永遠屬于自己。
迎著湖上的風,看著腳下的忘憂草,冷雁智只是輕輕地笑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