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緯發覺有股情潮在心里澎湃洶涌,她的腦子跟著開始亂了。
「阿森。」凌緯伸出另一只手輕撫他的臉龐。
阿森將臉貼在她的手心,輕輕柔柔的磨蹭著她的手心,似乎想得到她更多的愛戀。
凌緯明白阿森的心意,對他露出溫柔甜美的微笑,「爸爸已經在外面催,我們該出去了。」
說完,她輕輕拉起他,然後溫柔地執起他的手放在嘴連續邊親吻,回應他的一番心意,而阿森,則滿足而開心的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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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人也靜了。
阿森的房間里還亮著暈黃的小燈,他坐在桌旁,認真細心的折著紙鶴。
因為教他折紙鶴的女孩說,為心愛的人折紙鶴,可以幫助心愛的人完成她心中所有的願望。所以為了凌緯,他要折許多紙鶴。
雖然他不知道凌緯心里有什麼願望,但是他希望她心目中所有的願望,都能如她所願。
阿森算了算,已經折了二十只紙鶴,他將紙一一放在懷里,走出房間,躡手躡腳來到凌緯的房間。
他知道凌緯沒有鎖房門的習慣,便輕輕的打開了她的房間門,悄悄的走進去,然後將紙鶴一一擺好放在床頭。
阿森低頭凝視那張沉靜如天使的睡容,忍不出伸出手指輕輕地撫模,臉上流露出溫馨而滿足的笑容。
第五章
凌緯起床後,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擺在床頭的一群紙鶴,她又驚又喜的捏起一只紙鶴放在手心。
她知道這是阿森折的紙鶴,頓時一股暖意流過心頭。
掀開被子,她急忙沖出房間,想跟他說聲謝謝。
但找了半天,屋里只見凌父,卻不見阿森的蹤影。
「爸,阿森還沒起來?」
凌父忙著準備早餐,「他出門了。我問他一大早要去哪兒,他說要去張姨的花店幫忙。」
「喔,對喔!阿森昨天答應了阿丁,要去張姨的店幫忙。」凌緯猛然記起,「但也不需要這麼早吧?」
「花店不比一般的店,他們一大早就要去花市批貨,不早點怎行?」凌父解釋。
凌緯又問︰「那阿森會不會先回來,再去阿丁那兒上班?」
「不知道,沒听他說。」凌父看著還穿著睡衣的凌緯,問︰「你該不會要等阿森回來才去上班?」
凌緯低頭瞄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不等他,我自己去醫院。」
凌緯換了衣服,匆匆吃過了早餐即前往醫院,中途,她不放心的繞到張姨的花店。
凌緯站在不遠處,看到阿森正賣命的搬著花。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從他被汗水浸濕的頭發,游走到臉頰、健壯的胸肌……凌緯的小臉倏然滾燙起來,一顆心像小鹿亂撞般狂跳著。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阿森竟無意間抬起頭……發現了她。
阿森望著凌緯,緩緩地露出笑容。
凌緯回以微笑,並朝他揮手,然後才放心的跨上腳踏車前往醫院。
當凌緯走進內科診療室,發現一群護士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
驚見凌緯的出現,眾人頓時噤住了聲。
凌緯不疑有他,面帶微笑的走到洗手台,依照慣例扭開水龍頭沖洗雙手,「怎麼看到我就不說了,什麼事神秘兮兮的,怕我听到。」她抽出一張紙巾擦拭雙手。
護士們面有難色的相視一眼。
凌緯不以為意的瞥她們一眼,隨即坐下,開始翻閱今天前來門診病人的病歷。
「怎麼了?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們這麼難以敵齒?」
護土們萬般無奈之下,便將護士長推了出去。
護士長面有難色,重重地吐口氣,「還是由我來說。」
凌緯仰起頭,微笑看著護士長,「到底什麼事?瞧你們神秘的。」
護士長惴惴不安的開口︰「凌醫師,我們听說余醫師……」
余貫中?他怎麼了?凌緯的神色瞬間一凝,雙眉攏緊。
「余醫師昨天去院長家提親。」護士長一口氣說完。
提親?他已經去院長家提親……凌緯擱在桌面的雙手握成拳,被她握在拳頭中的筆,立刻啪的一聲,從中間斷成兩截。
護士長嚇了一跳,「凌醫師,你不要緊吧?」
凌緯用力吸口氣,再吸氣,「沒事。」
真的沒事嗎?護士們不安地瞅著凌緯。
凌緯和余貫中原本是醫院里人人稱羨的情侶,原以為要不了多久,便可以喝到他倆的喜酒,卻沒想到事情有了變化,余貫中是要結婚,但新娘卻不是凌緯,而是院長的女兒。
凌緯極力平復內心激動的波濤,這件事早就在她意料之中,她的情緒不應該有太多的波動。
凌緯丟掉手中的筆,重新再拿一枝筆,「沒事,大家開始工作。」
護士們訝異于凌緯的冷靜,不禁面面相視,隨後怯怯的回到自己的崗位開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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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工作終于順利過去,凌緯回到辦公室,月兌掉身上的白袍。
「凌緯。」一道熟悉且令她憎恨的聲音傳來。
凌降先是一愣,隨後轉身面對那可惡又可恨的負心漢。
「是你。」她森冷的語氣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凌緯,我……」
「恭喜你,听說你昨天已經到院長家提親。」凌緯索性先開口道賀。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余貫中早該想到,醫院里人多口雜,瞞不了多久。
「什麼時候結婚?」凌緯的語氣冷得好似在對一個普通朋友說話。
凌緯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冷淡,令余貫中心里很不是滋味,「日子還沒訂。」
凌緯涼諒的笑,「我等你的喜帖。」夠大方了吧?
余貫中受不了凌緯冷漠的對待,一個大步來到她面前,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凌緯,請你不要這樣,受不了就發泄出來。」
他不相信凌緯能忍受這樣的對待。
凌緯冷冷的輕笑一聲,翻眼看著余貫中,「你以為我會為你抓狂,失去理智?找院長的女兒理論?」
「你難道不會?」余貫中愕然。他一直認為凌緯會不甘心,繼而破壞他的前途。
凌降用力扯掉肩上的手,「你放心,我不會為一心只想一步登天、趨炎附勢的人做出這種事。」
聞言,余貫中收回手,冷笑,「隨你說,我一路辛苦走來,好不容易當上了醫生,可是當上醫生後,我才發現,醫生的路比想像中還要難走,我不想再像蝸牛一樣慢慢的往上爬了。」
「所以你選擇做院長的女婿,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少奮斗二十年。」
「可以這麼說。」余貫中索性大方承認,不再惺惺作態。
「為了權勢,你可以會掉感情,犧牲我。」凌緯眼神冷冽的看著他。
「對不起。」余貫中深深嘆口氣,「其實我也是出于無奈,凌緯,請你原諒我。」
凌緯痛心的冷笑,「你不必求我原諒,也不必為自己的過錯找太多的藉口,你只要好好走你自己選擇的路。」
余貫中訝異地瞅著凌緯,「你不怪我?」
「我為什麼要怪你?我甚至還慶幸,你及時發現這一點,要不然你會連我的幸福一起賠進去。」
見凌緯似乎真的願意放下這段感情,余貫中終于安了心,「凌緯,謝謝你的成全。」
他轉身走向門口,在開門之前,又突然轉身看凌緯,「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能淡然面對我的不忠,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真話,在我的心里,最愛的女人,是你。」
說完,余貫中開門,走了出去。
望著那個曾經讓她付出愛的男人背影,凌緯的淚水悄然的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