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兄弟們都找到自己的伴侶,他心生羨慕,也希望有一天能遇到今生相攜的伴侶。
凝視沉睡的芳儀,他情不自禁伸手撩開她臉上的發絲,撫弄她細滑、甜美的臉
「唉,就算你想當守護神,也要先保護自己啊。」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不……不要……」她喉嚨發出一陣嬌柔申吟。
「怎麼了?」
「愛……我嗎?」她聲音細如柔絲。
西門沁的神經抽搐一下,「愛你?」
「如果你愛我……才……才可以……」
西門沁愣了愣。
她在說醉話,還是內心話?
「誠……俊……」
縱然語焉不詳,他依然听得很清楚,她在喚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她的心里已有另一個男人?
「我不……我不是阿媽!」
最後一句好似用盡全身之力吐出來,接著嘶啞的啜泣讓她不斷喘氣、顫抖……
阿媽?!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她仿佛受到什麼刺激,他感覺到她承受極大的打擊,他的腦中浮現千百個可能。
他凝視她許久,他的指尖循著她的臉龐慢慢滑下……他想象不到,會是誰舍得狠心傷害她?
一想起曾經有人傷害她,就教他氣得想殺人。
芳儀突然動了一下,開始像小嬰孩般嗚咽︰「我……我不是阿媽……」
她的聲音……讓人好心痛。
「乖,安心的睡,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只要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傷害你,也絕對沒人敢再叫你阿媽。」他輕輕撫著她的頭,試著平撫她的情緒。
他不曉得自己怎麼會說出這些溫柔、安撫的呢喃,他不能理解自己的直覺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安撫奏效,總之,她逐漸沉穩入睡,他托起她的頭將抱枕挪了一下角度,讓她睡得舒服點。
忽然她的雙手勾住他的脖頸,「不要拋棄我……」
輕淺的熱氣纏著他的頸間,他發覺自己全身竟然冒著汗,呼吸急促,心跳不規則,一股渴望如洶涌的浪潮向他襲來。
他想蹂躪她醉人的紅唇,壓榨她柔軟的身軀……
不不不不不————
他不能這麼做!
用力喘著氣,甩掉那股涌上的情潮,強迫自己拾回理智,從狂烈的沖動中驚醒過來。
他輕輕地扯開兩條勾在脖頸上的玉臂,將她的手放在兩旁,「不要胡思亂想,乖乖睡。」
這是怎麼一回事?
又不是頭一次與女人踫觸,他竟然有著異常的反應?
他試著擠出一絲笑,他不喜歡這樣的感受,于是強迫自己回復以往的自制力。
接下來他該如何處置她?
那兩瓶酒的後座力極強,天知道,她這一睡會睡上幾天,總不能讓她睡在辦公室吧?
倏然間記起昨天是花嬌陪伴芳儀前來紅樓,所以花嬌應該知道芳儀的住處,于是拿起電話要聯絡花嬌。
電話響了幾聲,總算有人接听。
「喂。」
「洌,花嬌在不在?」西門沁問。
「花嬌不在,你離開才沒多久,怎麼又要找花嬌?」西門洌納悶。
花嬌不在?
「放心,不是找她回來幫忙,我另外有事要請她幫忙。」他可不想被洌誤會。
「可是她也沒說去哪,不如你撥她的手機。」西門洌只能這麼說。
「好,謝了。」
西門沁切斷電話,改撥花嬌的手機。
只是她的手機發出未開機的訊號,他無奈只好切斷電話,回頭注視縮在沙發上的芳儀,他嘆了一口氣。
這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樓下最後一盞燈也熄了,西門沁望著樓下一片漆黑。
辦公室的門突地被人從外面推開,接著傳來一道嬌聲︰
「四少。」
西門沁緩緩轉身,「惜春,什麼事?」
惜春走近沙發,歉疚地瞅著蜷縮著的芳儀。
「她……怎麼樣?」
「她叫芳儀。」西門沁沒正面回答她。
「芳儀。」惜春默默念著。
西門沁一手擦進褲袋,一手耙過頭發。
「可能會睡上一兩天。」
惜春愧疚的垂下頭。
「四少,對不起,我又闖禍了。」
「這樣的情形在紅樓已司空見慣,怎能怪你?」他不放心上,「讓她遇上這樣的事也好,早點讓她見識……又何嘗不是件好事,讓她心里先有個準備。」
「她真的很像花嬌姊,大家都希望她能夠像花嬌姊一樣帶領我們。」惜春由衷的道。
「是嗎?大家都這麼想?」這結果出乎他意料之外。
「她講義氣、不畏權威,已經收服了大家的心。」
西門沁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
「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惜春一臉難色,「四少,她會不會被今天的事嚇跑?」
西門沁莞爾一笑,「她要是被嚇到,就不會為你挺身而出。」
「真的嗎?」惜春問。
「今天要是花嬌,你說花嬌會落荒而逃嗎?」
惜春很肯定的搖頭,「花嬌姊不會。」
「既然你說芳儀很像花嬌,花嬌不會做的事,芳儀也不會做,所以她不會被嚇跑。」
「噢。」惜春稍稍安心。
「回去吧。」西門沁微笑的瞥惜春一眼。
「好,四少,明天見。」
惜春轉身,隨即快步走出辦公室。
西門沁折回芳儀的身旁,凝視沉睡的小臉,「你已經無意間收服紅樓所有人的心了。」
不知道她醒來知道此事,臉上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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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椅邊傻傻地凝視她,手指不時地輕拂她柔細的發絲,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張清麗容顏,一遍又一遍。
他一顆心早已為她瘋狂跳動,他冷硬的心防居然潰堤,這樣的感覺對他來說是第一次。
鈴鈴——
驀地,手機美妙的音樂催促他接起電話。
「哪位?」
他刻意壓低聲音,生怕驚醒他的睡美人。
「沁,是我花嬌,听洌說你找我?」
有救了!
終于等到花嬌的電話,但此刻他又有些舍不得……
「嗯……」
「你說話怎麼吞吞吐吐?這不像你的作風。」
「是這樣,我想問你,知不知道芳儀的住處?」
「芳儀?我听芊芊說她去紅樓了,難道她沒去?」花嬌驚訝。
「她現在在這里,不過醉得一塌糊涂,我想送她回去,可是又不知道她的住處,只好找你求救。」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可是我今天去芊芊那兒,芊芊自己都半醉半醒……」
看來,芳儀說的是真的,昨天她跟她小阿姨喝了不少酒。
「那芳儀怎麼辦?」
「嗯……」花嬌思索片刻,「不如送來我這里,我來照顧她。」
西門沁心里一百個不願意,可是他又不能拒絕花嬌的善意。
「她這一醉,不知道會睡上幾天幾夜呢,你確定要照顧?」他故意說。
他說的夠嚴重了吧!
「睡上幾天?她喝多少酒?」花嬌半信半疑。
「據她透露,昨天和她小阿姨就喝了不少酒,今天為了惜春,還喝了一瓶白蘭地和一瓶伏特加。」
「什麼?!白蘭地和伏特加?」花嬌乍听,頭皮跟著發麻,「她是在玩命吧!」
「所以我才說,不知道她會睡上幾天。」西門沁故意用漫不經心的口氣回應著。
花嬌無奈地吐口氣,「沒關系,你還是把她送到我家。」
誰教她是介紹人,這責任自然要承擔。
「好吧,等一下,我就送她過去。」
他一手執著手機與花嬌對話,眼楮一秒也沒離開她的臉,手指輕輕拂弄她的臉頰,細女敕的膚觸激得他的心一陣酥麻。
他心里說有多不舍,就有多不舍。
「我等你。」說完花嬌掛斷電話。
西門沁合上電話,盯著她。
「我相信花嬌會盡心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