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西門家是以花街生意崛起、發達,現今由四大少合力接掌這事業。
所謂花街,是令許多女人傷心、恨得牙癢癢的地方,但卻是男人的天堂,賭場、酒家……只要能將男人口袋掏空的生意盡在此,男人總對這里流連忘返,即使一擲千金、甚至身敗名裂都在所不惜。
西門澈,西門大少,在花街專營酒類生意,表面上他專賣酒,實際上他什麼都賣,而且在他手上沒有賣不掉的東西,他自己則是最愛中外古今的古董。
西門深,西門二少,在花街開賭場,但他卻是最恨賭,因為從小到大逢賭必輸,連最簡單的剪刀、石頭、布都能讓他輸掉身上的褲子。
西門洌,西門三少,擁有一身好武藝,十幾個大漢都無法靠近他的身體,專門訓練打手、保鑣,不管出租或是外借,口碑一級棒!
西門沁,西門四少,花街最火紅、最傳奇的人物,開了一間聞名遐邇的,「紅樓」酒家,除了美艷動人媽媽桑花嬌之外,手下有十一位極品名花,個個令男人垂涎欲滴,縱使如此,他依然有著遺憾,他繼續在人海中尋覓第十二位花中之最。
而西門家除了四大少之外,還有一個受眾人疼愛的小妹妹,西門瀅。
由于父母從小雙亡,西門家五兄妹全是由西門女乃女乃撫養長大的,當五個孩子逐漸長大茁壯後,最令她擔憂的便是他們的婚事。
盼了許久,最小的西門瀅,和她的未婚夫鞏季澤幾經波折,兩人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西門女乃女乃縱使萬分不舍,但也感到萬分欣慰。
而今,西門澈身邊有了金時蘿,西門深身邊有了李晨曦,西門冽身邊也有了花嬌,他們的感情如膠似漆,西門女乃女乃笑在眼里,樂在心里。
現在,只剩下一個孫子迄今仍毫無動靜。
西門女乃女乃一心只盼望他能和西門澈、西門深、西門冽和西門瀅一樣,覓得愛侶共度一生。
第一章
明亮的咖啡店,彌漫濃郁的咖啡香,享受咖啡香醇的客人不自覺的陶醉在浪漫氣氛中。
悠揚的爵士輕音樂洗滌著心靈的紛亂……
聞著咖啡香氣,品嘗咖啡香醇,听著悠揚的音樂,享受片刻的寧靜,焦躁的心情沉澱、放松。
林芳儀靠窗而坐,她不敢喝太濃的咖啡,于是點了一杯有著濃濃女乃香味的拿鐵,上面一層厚厚的女乃泡。
一手撐著頭,另一手捏著湯匙不安地攪拌著拿鐵上面的女乃泡,她透過鼻梁上的金框眼鏡望著窗外。
叮當、叮當、叮當……
「歡迎光臨。」
推開咖啡店的玻璃門,即听見門上的門鈴響起一陣輕脆的聲音,服務生小妹即歡愉的問候。
林芳儀慌亂地回頭,看向咖啡店的大門口——
不是他……
這樣的動作她已經做了不下數十回,最後,她總是失望,只好低頭繼續玩弄杯中的女乃泡。
她重重地嘆口氣,放下手中的湯匙,執起杯子喝上一口。
接著,她伸手抽起一張面紙,輕輕按了一下嘴角。
叮當、叮當、叮當……
「歡迎光臨。」
又是同樣的語氣、同樣的問候,林芳儀懶得再回頭一探究竟,因為每當她回頭時,她總覺得有數十道目光瞟向她,那種尷尬讓她感到有些羞澀。
倏然,一道修長的身影豎在她的桌旁。
「我剛忙完。」
她嚇了一跳,慌忙抬頭看對方一眼。
滿頭大汗的古誠俊,拉開椅子坐下,舉高右手嚷︰「給我一杯卡布其諾。」
林芳儀問︰「你剛忙完?」
他沒回答,抓起面前的濕紙巾放在手掌上,另一只手毫不留情一掌拍下。
啵!
一記刺耳的響聲後,他撕開紙巾的塑膠袋,抽出紙巾往臉上一抹,「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剛忙完。」
「噢。」
她是在一次聯誼中被一群損友撮合與他成為一對。
他在一家房屋仲介公司上班,長得還不錯,她也就真的與他交往起來。
「對了,上一次我跟你說的那間房子,你到底要不要?」他倏地開口。
「房子?什麼房子?」林芳儀怔了一下。
迸誠俊認真的盯著她,像只鎖定獵物的狼一般,好似擔心稍稍不注意獵物就會從眼前溜走似的。
「就是我上回跟你說內湖那間房子,現在價錢很低,你可以買起來。」
「為什麼我要買?」她一臉惘然。
他呵呵地笑說︰「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置產保值嗎?內湖這間房子一定能讓你賺錢。」
她終于記起,她是說過想置產保值,但,不是現在。
「現在我沒有這筆預算。」
「你沒這筆預算!?」他錯愕地大喊。
頓時,一道道訝然的目光從四面八方射來,她羞慚地垂下頭,恨不得地上馬上裂出一個大洞讓她鑽進去。
他捺不住滿月復的怒氣,手指忿忿地敲著桌面,「喂,小姐,你在玩我嗎?我可是沒有美國時間陪你玩!」
林芳儀愕然的抬起頭,回道︰「按理說,應該是你買房子才對。」
「我!?」他大喊,「我為什麼要買房子?」
「結婚前,男方本來就要先準備房子……」
「等等!」他連忙從中喊停。
她怔了一下,「我說錯什麼嗎?」
「听你這麼說,房子要等將來你結婚,讓你準老公買?」
「沒錯,難道不是這樣嗎?」
「請問,你現在準備結婚了嗎?」他看著她,好似質詢犯人的法官。
「我、我……」她的臉倏地羞紅,聲音在喉嚨里打轉。
「你未來老公他目前是在做什麼?」
未來老公?
不就是他嗎?他干嘛還問她?
見她沒回應,一股熱忱頓時化作寒冰,他的臉瞬間緊繃,「連未來老公都還沒著落!?」
她困惑的盯著他,只見他冰冷的目光像把利刃射向她,一陣讓人無法抵擋的寒冷從腳底直竄腦門。
她倒抽一口氣,覺得喉嚨干澀,聲音也變得不自然,「難道你不想娶我?」
「娶你!?」他被她這句話嚇到,隨後補上一記不屑的冷笑,「你在說笑吧?」
「我不是說笑,我是認真的!」
「認真?」他又發出一記不屑諷笑,「請問我哪時候許下要娶你的諾言?」
她搖搖頭。
「既然我對你沒許下這種荒謬的諾言,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娶你?」他譏諷她。
她張大眼楮,不相信他會說這種話!
「可是,我們已經……」接吻兩個字她說不出口。
他突然大笑。
霎時,她心中蒙上一層陰影,先前快樂的情緒正一點一點地消失,全身溫度驟然降至冰點。
「你笑什麼!」
「你不會以為接過吻,男人就要負責到底吧?」他訕笑。
難道不是嗎?
「小姐,你還真孤陋寡聞,現在都嘛流行一夜,只要你情我願本來就不必對對方負責,何況我只是吻了你。」
他諷刺地說著,唇邊還有抹惡魔般的邪笑。
那……他在她耳邊的柔聲細語,難道都是騙她的?
天啊!
她怎會遇上這種惡魔?
「你的意思……」放在腿上的小手,緊緊握成拳,她用力咬著唇,「你根本沒打算娶我?」
「娶你?」他那雙極盡譏諷的眼神在她身上游移,「我要娶的女人絕不是像你這種類型。」
「你……」
他、他好似非把她傷得體無完膚才肯罷休!
他雙手環在胸前,不屑的眼神狠毒地刺向她,「穿著阿媽時代的衣服,又戴一副丑到爆的眼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帶阿媽出門呢!若娶你,我不讓身邊的朋友笑死才怪。」
他居然說她像阿媽!?
可惡!
她抬眼環視四周,大家的眼神仿佛都在嘲笑她,他們竊竊私語著,似乎贊成他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