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腦子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
「什麼事?!」西門深冷著一張俊臉瞪他,「你居然有臉問我什麼事?」
「噢噢噢,我想起來了,你是要問代你出賽的人選。」變鈍的腦子剎那問恢復正常。
「不然我要問你什麼?」他此刻只想掐死陳皮。
「二少,對不起。」陳皮趕忙賠不是。
「到底有沒有找到人?」
目前他只關心這件事,萬一沒找到人代替他,那就糗大了,西門二少的名聲絕對不能毀于一旦。
「這……這……」陳皮怯怯地答不出話。
「到底有沒有?」西門深失去耐心。
「是有一個,不過……」
「你找到了?」西門深的眸底掠過一抹驚喜。
「二少,這這這……怎麼說才好?」陳皮十分為難。
「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是個……小女孩。」
「小女孩?!」西門深的眼楮陡地睜大,「陳皮,你是在要我嗎?這是賭王大賽,可不是什麼扮家家酒!」
「二少,你先別生氣。」陳皮早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我今天有去領教這女孩的賭技了。」
西門深的怒火終于稍緩,「你已經親自去跟這女孩交手?」
「是。」
「是她贏還是你贏?」西門深只想知道勝負。
「她全勝。」
西門深嘴邊逸出諷笑,「一個女孩有這麼高深的賭技?」
「沒有,說實在的,她根本沒賭技可言。」
「沒賭技?」他被弄糊涂了。
「嗯,她有的是一股擋不住的奸運。」
「若說她是靠運氣,我敢說沒有人的運氣會一直那麼好。」西門深不以為然。
「是真的,二少,就拿我跟她玩撲克牌的事來說好了,我那時拿到同花順,結果她居然也拿到同花順,而且還是黑桃大同花順,夠玄了吧!」陳皮急忙解釋。
「真的有這麼玄?」西門深不是很信。
「真的,從頭到尾我沒贏過她一把。」
「噢?那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這女孩。」西門深對她感到興趣。
「我約了她明天再戰一場,因為我很想看看這女孩的好運氣,是否真的能一直維持。」陳皮連忙道。
「好,明天我跟你一塊去。」
陳皮登時一怔,「二少,你要跟我一塊去?」
「是呀,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能讓你吃敗仗。」
西門深的唇邊有著笑意,他已經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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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今天的賭局,西門深有著迫不及待的心情,他希望真如陳皮所說,那女孩擁有異于常人的好運,畢竟賭這玩意,賭技固然重要,但是運氣才是首要條件。
西門深站在陳皮的辦公室前,伸手扭動門把,推門而人。
「準備好了嗎?」
陳皮先是一愣,「二少,你真的要一起去?」
西門深不悅地皺起眉頭,「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
「二少,這女孩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賭徒,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萬一讓他失望,這個罪過只怕他擔不起。
「我說了算。」他的語氣堅定。
陳皮清楚西門深的脾氣,一旦他下了決定絕不容許任何人拂逆,他實在沒立場再多說什麼。
「時間差不多,我們該出發了。」
陳皮一邊拎起準備奸的賭金,一邊向天祈禱,希望她別讓他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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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車緩緩駛進港口,彎進巷弄,接近小東的賭場。
陳皮雙手壓在裝滿賭金的皮箱,偷偷瞟身旁的西門深一眼,「二少,小東的賭場又髒又亂,我怕會損了你的興致。」
「我不在乎這些,你不必替我擔心。」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陳皮無奈地將目光挪回前方,「到了,就在前面。」
西門深偏著頭察看一眼,「是那間貨櫃屋?」
屋前還站了幾個彪形大漢,西門深不禁在心里暗笑,如此不起眼的賭場還請人把風?
「是,二少,你真的要進去嗎?那里面又悶又熱的。」陳皮又問。
西門深冷冷的說︰「別廢話。」
陳皮對他的堅持束手無策,只好附和︰「那我們就在這里下車。」
西門深推開車門,一腳伸出車外,便踩進泥濘中。
他一雙劍眉瞬間蹙緊,眸底飛過一抹嫌惡。
陳皮一臉慌色的跳下車,「二少,我幫你擦干淨。」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帕正要彎下腰時,西門深出聲阻止他的舉動,「不用了,你是我的跟班,不是我的奴才,別在外人面前損了自己的尊嚴。」
原來,平時看似冷硬的西門深也有體貼人的一面!陳皮感激在心中,連忙將手帕塞進褲袋里。
門口的人一看到他們的座車,隨即進去通知小東,小東立即奔出來迎接,「陳皮哥。」
「嗯。」陳皮隨意回著。
小東一雙賊目隨即瞥向陳皮身邊的西門深,看他氣宇不凡,想必是大有來頭,「陳皮哥,請問這位是……」
陳皮嚴肅的說︰「這位是西門二少。」
西門二少?!
小東頓時嚇得說不出話。
「小東。」
陳皮的這聲叫喚,梢稍喚回小東飛散的魂魄,他戰戰兢兢的回應︰「陳……陳皮哥,什麼事?」
「昨天那個女孩來了嗎?」陳皮問。
「晨曦,她……她還沒來。」
「還沒來?」
小東用力吞了一下口水,潤潤干燥的喉嚨,「她答應要來,就一定會來,可能是路上發生一點事。」
「知道了。」陳皮回頭恭敬地請示西門深,「二少,那女孩還沒到,你是不是要先回車上休息?」
「不用了,我們一起進去等。」西門深冷道。
「是,二少,請。」陳皮微彎著腰恭請。
西門深走向小東的賭場,一旁的陳皮大手往小東的肩上一拍,「還不回魂?」
「耶?」小東又受到驚嚇。
「二少都快走進你的賭場了,你還在這里發愣?」陳皮提醒他。
小東霎時驚醒,加快腳步趕到西門深的前頭,恭敬地幫他拉開門,「二少,請。」
還好,他刻意為了今天的賭局清場,現在賭場里沒有其他外人。
西門深走進賭場後掃視四周,不過十坪大的狹隘空間競也能開賭場?
小東搬來一張較舒適的椅子,雙手用力拍去椅墊上的灰塵,「二少,請坐。」
一旁的陳皮擔心西門深會感到不適,沒想到他沒說什麼的坐下,讓他稍稍松口氣。
小東殷勤地奉上一杯熱茶,「二少,請用茶。」
西門深接下他手中的茶,暫且擱在一旁,「那女孩住的地方離這里多遠?」
小東剎那間被問傻,「我也不清楚,晨曦她向來居無定所,我實在不知道她住哪。」
「居無定所?她父母是做什麼的?」西門深覺得奇怪。
「晨曦沒有父母,之前她有個養父,但是她那個養父不務正業,常常欠下賭債,逼得晨曦為了幫他還債,只好也跟著賭博。」
有趣了,為了償債而賭博?
「听你這麼一說,這個叫晨曦的女孩常常贏錢嘍?」西門深試著推論。
小東立即回道︰「嗯,附近大大小小賭場的人都知道,只要晨曦出現,今天就會少進帳很多。」
這下更引起西門深高度興味,「噢,既然你們知道這種情形,為什麼還讓她賭?」
「因為晨曦懂得見好就收,她贏到夠她花用的數目就會歇手,不像一般賭徒貪得無厭。」
西門深露出淺淺笑容,「真是個奇怪的女孩。」
突地,門被推開,站在門前把風的大漢采進頭,「東哥,晨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