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季澤不死心,還試圖找出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
「已經下令收隊,你就別再找了,再說四周我都仔細搜查過了。」朱麗雅慢慢地踱過去他身旁。
碑季澤不喜歡朱麗雅眼中那抹看透的眼神,他斜睨著她說︰「既然妳都搜過,那我也沒必要再查看,大家收隊了。」
朱麗雅好不容易逮到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豈能輕易放過。
「難道你就不能請我吃頓飯?我可是餓到現在一粒飯都未進。」
他嘲弄的說︰「沒逮到主嫌讓我嘔得吃不下任何東西。」
「那請我喝一杯總行吧,算是一種答謝。」
她這番話似乎另有所圖,于是鞏季澤提高警覺問︰「答謝妳什麼?」
「協助辦案。」她說得可順了。
繞了半天無非就是強迫他請她。
「那就請妳喝一杯。」鞏季澤轉身走向酒吧的吧台。
朱麗雅錯愕地加緊腳步跟上。「就在這里?」
她心里所想的是有燭光、優美旋律,在充滿羅曼蒂克的氣氛下用餐……
碑季澤拉開吧台前的椅子坐下,對著服務生豎起兩根手指說︰「給我兩杯啤酒。」
朱麗雅拉開旁邊的椅子跟著坐下,她望著服務生端至面前的啤酒傻眼。「不能換比較好的酒嗎?」
碑季澤端起啤酒大口喝著。「啤酒又稱液體面包,妳剛才不是叫肚子餓嗎?這下飯跟酒都有了。」
她不禁氣憤的回道︰「我到底哪點輸給西門瀅?為什麼你肯為她做早餐、請她吃晚飯,對我卻不屑一顧?」
「更可惱的是,你居然還騙我說,你有了未婚妻!」充塞滿胸的憤慨害朱麗雅失去理智,口不擇言。
碑季澤喝了一口啤酒後,答道︰「我對西門瀅好是出自內心,我有未婚妻這件事也是真的,再說這些事情我根本沒必要騙妳。」
「我不信!」朱麗雅未加考慮就月兌口而出。
碑季澤為了讓她徹底死心,從皮夾內拿出那張珍藏二十年的相片。「這就是我的未婚妻。」
朱麗雅乍見相片中的小女孩不由地一怔。「你別開玩笑,這小女孩是你的未婚妻?」
碑季澤深情款款的凝視相片,手指輕拂相片中人說︰「這張相片在我身上已二十年了,現在算算我未婚妻已經二十五歲。」
他的眼里自然流露的情意,專注且深情,令朱麗雅胸口一緊,她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說︰「沒想到是真的,可是這些年來為什麼不見你未婚妻現身?」
「她呀……」他微笑著將相片放回皮夾內。
朱麗雅打斷他的話,反擊道︰「還是你故意拿張小女孩的相片制造假象、故弄玄虛。」
他的面色瞬間化為陰沉,眼里燃著熾烈怒意。「我沒必要這麼做!」放下杯子,他憤然起身走向酒吧內的洗手間。
朱麗雅低聲喃喃道︰「我不會放棄的!」
她無意間瞥見吧台內的服務生,倏然靈機一動,一把抓住對方說︰「我有話問你。」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令服務生錯愕的睜大眼楮看著她。「什麼事?」
「你這里有沒有那種可以馬上讓人昏睡的藥?」她壓低聲音小心地問。
「妳是說安眠藥?」他震驚不已。
「對,就是安眠藥,有沒有?」
服務生嚇得猛搖頭,「檢察官,我們這里可是有合法執照的,怎麼可能有這東西!」
朱麗雅冷冷嗤哼,「真的沒有嗎?我剛才在你吧台下看到一顆顆藍色藥丸,那不是安眠藥是什麼?要不要我帶回去化驗……」
被逮到把柄,服務生無奈地垮下臉妥協道︰「妳到底想干什麼?」
「我只要你放一顆在那杯酒里。」朱麗雅看向鞏季澤的酒杯。
一道寒意迅速竄入服務生背脊。「妳要我……」
朱麗雅堅定的點頭說︰「放心,我不會逮捕你的,我只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
「幫幫……忙?」服務生驚得猛咽口水。
「是的,幫忙。」朱麗雅眼底閃動著邪邪的媚笑。
「好吧。」
他不答應也不行,于是低頭尋找藏在吧台下的安眠藥。
朱麗雅回頭緊盯著洗手間的入口說︰「快點。」
服務生隨即將藥丸丟進鞏季澤的杯里,並快速攪動,讓安眠藥迅速溶解。
等鞏季澤走出洗手間,朱麗雅裝作若無其事般說︰「干一杯。」
碑季澤納悶地瞥著朱麗雅。「有什麼事值得干杯?」
「就慶祝你有未婚妻一事,干杯。」
縱然覺得有異卻看不出一點破綻,鞏季澤只好依著她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不行,我剛才說了,干杯!」朱麗雅說完仰頭大口喝盡。
他迫不得已也跟著一口飲盡。「這樣行了吧,該回家了。」
突然,他感覺兩腿發軟,腦袋昏沉沉,沒多久就全身癱軟趴在吧台上。
朱麗雅注視著趴在吧台上一動也不動的鞏季澤。「對你,不用非常手段絕不可能得到你,再說我朱麗雅看上的東西或是人,絕不會讓別人捷足先登。」
碑季澤使盡全身之力不讓自己倒下,但終究敵不過藥力,他雙眼逐漸地往下垂、往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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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瀅走出鞏季澤辦公室後,立即前往花街找大哥西門澈,將所得情報知會他,希望他盡快通知其他三個哥哥防患未然。
西門澈听完西門瀅所提供的情報後,面露微笑的瞅她一眼說︰「他抓他的人,與我們無關。」
她不能置信的睜大眼楮看著西門澈。「萬一那名嫌犯是在二哥的賭場出現,或是四哥的紅樓出現呢?」
西門澈泰然自若的回道︰「那也與我們無關,反正又不是抓我們。」
「大哥……」西門瀅氣惱大叫,「我冒著可能會坐牢的危險通知你們,你卻不領情?」
西門澈摟著生氣的西門瀅說︰「不是不領情,妳想想看,他們要是能多抓一個可能危及我們生意或生命的壞蛋,何嘗不是好事!那我們干嘛要妨礙警察辦案?」
西門瀅望著西門澈說︰「我是擔心萬一發生一發不可收拾的場面,傷了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西門澈用手摀住西門瀅的小嘴,徑自回道︰「安啦!」接著他轉身走向酒櫃拿了一瓶酒,再踅回西門瀅的身邊。「既然來了,我請妳喝酒。」
西門瀅搖頭說︰「我不想喝。」
「這可是我新引進的汽泡香檳,好喝得不得了,試試看啦。」西門澈扮著笑臉極力逗著西門瀅。
他當然能了解西門瀅的焦急,但是這種事情在花街早就見怪不怪,尤其是這陣子鞏季澤帶頭臨檢已不下數回,他們早已習以為常。
「我都說了,我不想喝……」
啵!
西門澈拔掉瓶子的軟木塞,淡紫色的汁液流進兩只杯子。
「來,喝喝看。」西門澈笑盈盈的端到她面前。
西門瀅搖著頭說︰「不想喝。」
「開都開了,嘗一口也好。」西門澈笑著。
西門瀅無奈地看了西門澈一眼,「何苦要逼我?」
西門澈仰頭大笑說︰「小姐,別不領情行不行。」
西門瀅勉為其難的接下西門澈手中的酒杯,但絲毫沒有嘗試的意味。
「拜托喝一口嘛。」西門澈帶笑的臉上透著哀求。
她難拒絕他的好意,遂勉強地喝了一口,但她隨即驚訝地說︰「真的很好喝。」
西門澈得意的說︰「若是不好喝,我哪敢拿出來請妳。」
「會不會醉?」她終于恢復可人的笑靨。
「依人而異,我的話是不會醉,至于妳嘛,就不得而知了。」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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