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覺得貼著你,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這是她的真話。
此時此刻,她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腦子里唯一的執意就是想靠著他,感覺他的氣息。
「傻瓜。」他的手垂在她細女敕的臉龐徘徊、輕撫。
「你就讓我當一次傻瓜。」她安心地舒了口氣。
就在這一刻,彷佛有某種分子在醞釀,他心魂蕩漾地痴望那張天使般的嬌容。
他的身子倏然往下滑,與她的眼神相對,「妳不擔心我會侵犯妳嗎?」
「你會嗎?」她的雙眸鎖住他在這一瞬間不小心流露的真情。
「我會。」
情不自禁地俯下臉,他溫熱的氣息拂上她的臉,唇迎向她的朱唇,一股壓抑已久的熱潮迅速地在他們之間流竄。
手指輕柔而堅定地在她的肌膚上漫游、悠旋起舞,佔有地、挑逗地、激蕩地、熱情地、痴迷地……
他的手指所到之處,都點燃她的熱情,像生生不息的野火蔓延不盡,同時燒透她的心靈,烙下無比的熱情。
這一切對她來說既陌生又疏澀,卻又如此自然而熟悉,彷佛這一切部是無法避免,早已注定。
她羞怯地伸手輕撫他的胸膛,感覺到他緊繃而強壯的肌肉,這股觸感沿著她的手心,一路竄人手臂,直通體內,最後匯集在她體內深處的某個角落,形成一池渴望的泉涌,凝滿扎實而緊繃的熱情。
錢滿棠驚嘆自己的體內竟能聚集如此強烈威猛的熱情,彷佛在下一瞬間就會傾泄而出,她不曉得自己還能承受多久……
他的唇再次攫住她的唇,奪取她所剩一絲的呼吸,他的吻依然甜蜜,只是此刻又增添一股新力量,一種擁有感,比之前的吻更強悍、更龐大、更具威力。
她的體內激升急迫的需求,強烈而洶涌,她緊緊攀住他結實有力的肩膀,彷佛她的體內在瞬間轉變一片虛空,她必須要填滿它不可。
此刻他的慵懶、從容已蕩然無存,他要給她一個全新的體驗,一波銳不可當的情潮突涌而出,幾乎吞噬了她,這正是原始而自然的身體覺醒。
微痛感瞬間而逝,在金杰森的引領下,沉入更深更深的深淵,直到無盡無邊充分滿足的世界,一起共享狂喜,緊繃的壓力與痛楚隨著歡愉的潮流溶解而消失,取而代之是暖意涌遍全身……
他們倆靜靜擁臥,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在空中交響,金杰森一只手枕在腦後,側身凝視著她,微微一笑。
「後悔嗎?」
她嬌笑地與他四目交會,搖頭,「我為什麼要後悔?」
手心輕輕撫著他的臉,他很快地握住她的手,將自己的唇深深地印在她的手心,然後輕輕放開,「有沒有人告訴妳,妳有多美?」
她嘲弄地瞥他一眼,「沒有。」
他笑了,聲音更加沙啞︰「那些人真沒眼光,不懂欣賞。」
謗本不可能的,從來沒有人贊賞過她這張臉,
「長得美不美對我來說,根本無關緊要,只希望我拍攝的作品,能贏得欣賞者的目光,這樣我就感到心滿意足。」
提起她的作品,金杰森問道︰「妳的相機是不是在那部計程車上?」
錢滿棠睜大眼楮,慌張地坐起來,「是、是在那部計程車上……」
完了!完了!
只顧自身安危,居然忘了最重要的東西。
金杰森一個翻身跳下床,「我到樓下幫妳問問,那條路要多久才能暢通。」
哇!他好帥……
她曾經看過他穿著短褲的樣子,當時她的眼楮不敢在他的身上多停留,現在的他一絲不掛,她卻敢將他全身每一吋盡收眼底……
錢滿棠忍不住拉高被單蓋住自己的臉,躲在被中呵呵地嬌笑。
「妳笑什麼?」
錢滿棠的手指伸出被單外,指著他。
金杰森不由地皺起眉,「我?!」低頭看看自己,剎那間頓悟,原來她笑他穿國王的新衣,「好哇,竟然笑我,這回我不會饒過妳。」
扯下被單,他似餓狼般撲上去--
錢滿棠嚇了一跳,哇哇叫︰「色魔--」
他的唇鴨霸地封住她叫喊的嘴,這個吻和之前截然不同,饑渴與急迫不再,而是細細的品嘗、縱情的享受。
凝視近在咫尺的俊顏,她捕捉他臉上掠過的種種喜悅與渴望。
「我想听妳說,愛我……」
愛?!
她幾乎忘了這個字。
難道她真的愛上他了嗎?她質疑……
「說愛我。」
不!她偏不先說。
「那我問你,你愛我嗎?」她反擊。
「愛。」他坦然承認。
她驚愕地捧住他的臉,慎重地看著他。
雖然認識不久,但是她知道,他不是一個將愛輕易說出口的男人。
「妳不相信?」他看出她的質疑。
「怎麼可能?」她懷疑。
「不需要懷疑,感情里沒有絕對,也沒有明確的答案,只有自己的感受和感覺。」用極盡深情的吻融化她的疑問。
在他的引導下,錢滿棠不敢相信全身的感官再次蘇醒,體內的火花再次點燃,並在剎那間蔓延成一片火海,甚至比上回更猛、更凶、更激烈……
再次抵達雲霄的頂端,他們心滿意足地偎在一起。
「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慨嘆耳語。
他露出淺笑,執起她的手湊上嘴邊親吻,「妳是一個又棒又美的女人。」
「是嗎?你是真的愛我嗎?」
「愛,這輩子,我的愛只給妳一個人。」溫柔地說著。
此刻,她的心里完全沒有空間來容納猶豫的情緒,她閉上眼楮,在夢中捕捉他們完美契合的那一刻,然後沉沉入睡。
他倆同時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吵醒,金杰森翻個身,伸手接起床邊的電話,錢滿棠也剛好醒來。
「錢小姐的行李送回來了。」
她的行李送回飯店了?!
她轉向金杰森,傾听。
「好,謝謝,我馬上下去拿。」金杰森掛上電話,笑容可掬地凝視錢滿棠,「妳的行李送回來了,我現在就幫妳拿上來。」
掀開被單的剎那,發現自己赤果的身體,他問道︰「不介意我沒穿衣服吧?」
現在才問她?是不是太晚了。
「我早就看光了。」她俏皮地回應。
「好。」
當他掀開被單的同時,她卻用雙手蒙住了眼楮,「你的臉皮真厚。」
他回頭瞅她羞窘的模樣,忍不住炳哈大笑,「別忘了,妳也沒穿衣服。」
啊!
錢滿棠頓時驚覺大叫,隨手抓起枕頭擋住身體,怒紅著臉,「你太過分了!」
他已經套上衣服,低著頭穿長褲,「這怎能說過分?妳把我看光,卻阻止我欣賞,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穿妥衣服,回頭瞅著那張漲紅的小臉,「妳的身材很好。」
「你還說!」錢滿棠氣得牙癢癢,拿起旁邊的枕頭,二話不說地砸向他。
「發火嘍。」
他揶揄笑著,故意逗她,打開門,立刻閃出去。
看著門緊緊合上,錢滿棠惱紅著臉,嘟起小嘴,「真是可惡的家伙。」
拿開面前的枕頭,瞅著自己赤果的身體,她又羞紅了臉。
倏地,她抓起桌上擱著的一套干淨睡袍,沖進浴室。
伸手扭動水龍頭,溫溫的水立刻像串激流的瀑布飛泄而下,親吻她每一吋肌膚
幾分鐘後,頭上包裹著一條大浴巾,身上套著干淨的睡袍,她從浴室跨出來。
金杰森已經回房,他正坐在床邊講電話,看見她走出浴室,手摀住話筒對她說︰「妳的行李我已經拿上來,妳檢查一下有沒有遺漏。」然後低頭繼續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