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水中不停地掙扎,在水里面擁吻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她可不想在渾然忘我之際慘遭溺憋,不過她在陸地上力氣敵不過他,現在在水中,他根本是牢牢地將她卡在他的胸前,讓她完全不能動彈。
「段月樓……」
她試著從他熱情的雙唇攻擊下開口,不過他似乎沒有停手的打算,只是將攻擊的目標從嘴移到了她的脖子,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
兩個人拉拉扯扯地回到了岸邊。當她的背抵到沙地的時候,程蝶衣心里松了一口氣,開始思索月兌身的方法。
其實她並不排斥段月樓的吻,他的吻向來是霸道的索取,但卻不會粗魯地弄傷她。
如果她再對自己誠實一點,她會說自己喜歡他吻的感覺,更喜歡被他摟在懷中,那種被呵護的感受。
段月樓感受到她的回應,一雙手也探進了貼在她身上的襯衫中,用雙掌撫弄她的豐盈,嘴唇也來回地在她的身上游走,親昵地挑起她身上每一寸敏感的神經,直到一個波浪打在他的身上,他才猛然想起他們現在身在何處。
老天!他差一點就要在海邊佔有她了!
段月樓深吸一口氣,平息自己的,將身上沾滿沙子的程蝶衣一抱而起,往屋內走去。
☆
一路上,她一反常態的溫馴,或許是一個晚上做了太多激烈的運動,此時的程蝶衣洋洋地倚在他的懷里,美好又溫柔……
段月樓將程蝶衣抱回她的房間,好笑地看著一臉疲憊不堪的嬌容,然後將她抱進臥室,溫柔地伸手想拍醒她。
「你現在需要洗一個熱水澡,否則明天鐵定會感冒。」
他搖了搖她的肩。
「我現在只想睡覺。」
她沒精神地偏過頭,今天晚上的運動量太大了,現在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如果你不洗,我不介意親手服侍你。」他故意威脅她,果然看她跳了起來。
「你可以出去了,我知道怎麼放熱水。」她將段月樓推出房門,連忙用熱水將自己從頭到腳洗了一遍。
沐浴後,她披了浴袍走出門,才發現他還沒有走,一個人大咧咧地坐在她的床上。
「我不想一個晚上修理兩個登徒子。」她嘆氣,今晚實在沒力氣挑戰他了。
「我只是想借用你的浴室,茜茜在我的房間睡著了,我不想吵醒她。」
他將程蝶衣拉上床,替她蓋好被子,像照顧小孩子一樣輕撫她的頭。
「你最好守規矩,我的小刀一直很喜歡你的脖子,別怪我沒警告你。」
溫暖的被子很快地催眠她,蝶衣只能含糊地說出這些警告的字眼,不一會兒已沉沉睡去。
「我知道。」
他淡笑出聲,其實他是擔心她在浴室里不小心睡著了,才會等在外面,見她睡得很熟,段月樓慢慢地走出了房間。
段月樓輕輕關上門,看見了田震守在門外,看樣子剛護送劉財福回來。他點點頭表示贊許。
「剛才從日本打來一通電話,是月嵐小姐打來的。」
「月嵐?她說了些什麼?」
段月樓揉了揉眉心,隱約知道自己的妹妹是為什麼事打電話來。
「她對你挾持程蝶衣小姐的事情相當不滿,而且,她已經將這件事告訴了凌風,他們一個星期後會到這里。」田震說出了這個消息,還意外地看見段月樓的臉色變得鐵青。
凌風,曾經是鄺雅雲的初戀情人,也是讓她逃開日本,拋棄一切的人。
他,凌風,讓她從一個無憂無慮的鄺雅雲,變成今日滿身是刺的程蝶衣!
「少爺,你打算怎麼做?」田震不忍心看著他一臉凝重的表情。
「該來的總是會來。」
他苦笑,從來不知道這一天來得這麼快,他只剩七天不到的時間,他有辦法贏得她的心嗎?伴隨著凌風的到來,就是當年的真相,當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是不是他就要失去她了……
他悄悄地打開程蝶衣的房門,走近她的床邊,凝視她熟睡的容顏,而後溫柔地執起她的手腕,看著他為她帶上的那個金色手環,上面的十二顆鑽石在夜色中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她沒有將這個手環丟掉,是不是表示她也有一點在乎他呢?
「段月樓?」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他之後微微蹙起了眉頭,而後再次沉沉睡去,卻沒有用她枕頭下的刀子。
他看著她的睡容,最後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如果注定了他只能再留她七天,這七天他就要擁有完整的她。
不管是過去的鄺雅雲或者現在的程蝶衣,他都要在她的心上烙上自己的身影,他,絕不會輕易放棄她的……
☆
俗話說人倒霉的時候,連喝一口水都會噎死,程蝶衣不知道自己的運勢是不是已經走到了「最背」的頂點。
棒天清晨醒來,她發現自己頭暈目眩,四肢無力,所有感冒的癥狀都出現了,仿佛嫌她還不夠狼狽似的,連她從來不曾痛過的牙齒也在同一天拜訪她,真是背!
「蝶衣阿姨,你還活著嗎!?」
第一個走進她房間表示關心的是茜茜,小女孩一大早已經在她的門口徘徊,希望程蝶衣能走出房間陪她玩,她的耐心持續到了早上十一點,終于忍住推門而人。
「我希望自己已經死了。」她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
俗話說感冒不是病,病起來要人命,她現在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又疼又痛。
「爸爸!蝶衣阿姨快要死了!」茜茜呼嘯而去,將她「病危」的消息一路嚷到二樓,不到兩分鐘,段月樓已出現在她的面前。
「不公平!」
程蝶衣撐開眼楮,看見神清氣爽的段月樓,心里更感到忿忿不平,昨天晚上明明兩個人一起泡水的,為什麼他沒事?
「你發燒了,很難過嗎?」他伸手觸模她的額頭,發現她滿臉通紅,看樣子燒得不輕。
「都是你昨天拖我下海,我現在這麼難過都是你害的。」
雖然她的喉嚨很痛,程蝶衣還是硬從嘴中擠出責備的言語,好讓他知道自己的不滿。
段月樓但笑不語,不想提醒蝶衣是她自己沖進海里的,不過病人是不能激怒的,因此他好脾氣的選擇沉默。
「等一會兒我讓田震為你打一針,燒退了就沒事了。」
他模模蝶衣的臉,揚起寵愛的笑容。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我和這個島的波長不和,所以我一來這里就渾身不舒服,如果再住下去肯定會「香消玉殞」。」
她怒力瞪他一眼,不過氣勢明顯不足,就像一只發怒的波斯貓,即使張牙舞爪,看起來還是很可愛,沒有人會將她的威脅當一回事。
「生病是很平常的事,打一針就行了。」他拍了拍她,像在安撫一只壞脾氣的貓。
「我只要睡一覺就會好了,我不要打針。」說來還真丟臉,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還怕針,不過人總是有弱點的,不是嗎?
「想吃什麼?」段月樓轉移話題,想讓她覺得開心一點。
「我想吃中國的滿漢全席,你弄得到嗎?」月復部又傳來一股痛楚,她沒好氣地冷哼一聲,轉過身子背對他,不想看他的臉。
「你……」
她正想開口怒斥,卻發現他緩緩地低下頭,直到他的嘴近得幾乎要貼近她的唇,但他的眼楮始終含笑地望著她,暗黑色的瞳孔讓她感到暈眩,讓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感冒會傳染的。」她直覺地說出這句話,不過語氣卻虛弱得毫無說服力,他懶懶地漾起一抹笑,接著以不可思議的溫柔輕刷過她的唇瓣,誘惑她開啟自己的唇迎接他的入侵,從原先的奮勇演變成炎熱的纏綿,直到听見一聲咳嗽聲,段月樓才不情願的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