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可以讓維爾斯心痛好一陣子了!她覺得最有意思的事,就是炸了二樓的書房!好解恨啦!「蝶衣,你準備好了嗎?」一個低沉威嚴的男聲,透過她的耳機傳出來。
「OK!我準備好了。」
程蝶衣最後一次的整理儀容,她滿意的整整頭發,甚至還頑皮的對著鏡子眨眨眼。鏡子中,反射出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一頭披肩的褐色秀發掩住她大半的五官,也掩住了她一雙紫羅蘭色的眼楮中所反射出來的水靈神采,她的嘴角掛著一個輕忽的笑意。她低垂下頭對著隱在衣領內的麥克風微笑說︰「她到了嗎?喔……我等不及要上場了。」
「蝶衣,你給我小心一點,你以為是游戲嗎?對方是維爾斯家族的,是國際恐怖分子,你……」耳機內的男聲失控的大吼著,焦急卻又充滿關心的提醒。
被叫做程蝶衣的女人,不得不拉開戴在耳內的耳機,她不具誠意的安撫著︰「OH!知道、知道,別激動嘛,我會小心的,說說好玩嘛!」
雖然這麼說,但是她的表現卻還是一慣游戲表情。一臉不在乎的整整頭發,邊搔首弄姿的欣賞自己的打扮。「她到了……」
「嗯……」
程蝶衣一閃身隱進化妝室的廁所內。不多久開門聲響起,一個輕顫的聲音說︰「你們在這里等我就好了。」
听到這里,程蝶衣由隱身的廁所中閃出來,一出來,程蝶衣立即對上一個和她有一模一樣眼眸的女孩。只不過她眼中閃著緊張和害怕的光芒。程蝶衣機靈的伸出一雙手指頭放在嘴上,意思是要對方不要出聲。程蝶衣拉她進入廁所中,她拿出預先寫好的紙給對方,上面寫著︰別出聲,有監听。月兌衣服!程蝶衣接過年輕女人的外套,放在馬桶上,按下沖水,一直到這時程蝶衣才低低地說︰「快!換衣服,你由上面的空調口往外爬,外面會有人接應你,安得魯小姐。」「你怎麼知道我的衣服上有竊听器?」
「因為那是我們默許的,這樣才能引他們來抓你啊。」程蝶衣笑眯眯地回答。
「你……你的聲音?和我好像,而且你長得也很像我……」被叫做安得魯小姐的女人,驚訝的听著,那幾乎和她一模一樣的嗓音,和她相似的五官。
程蝶衣頑皮地笑著說︰「像嗎?不這樣,如何做你的替身呢?‘黑色三月’想把你綁走,用來威脅你父親,我們千萬別讓他們得逞。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他們一定會利用機場的混亂來綁架你,所以等一下他們來的時候,就由我去招待他們。」她邊說,邊將衣服牢牢的卷起,微笑著說︰「這樣放在你衣服上的這竊听器,就听不見我們的聲音了。快!我們時間有限。」說完她已經手腳快速的換上安得魯月兌下的衣服,並且手腳利落的爬上馬桶蓋上,拉下空調口上的鐵條,微笑的對安得魯說︰「上去吧!祝你順利到達美國,博士在那里等你了。」
「你是?」
程蝶衣還是一臉頑皮著說︰「我是你的替身,替你去引開那些討厭的蒼蠅,順便戲弄他們……我像嗎?」說完還頑皮的眨了下眼楮。
安得魯眼中泛著淚光,接著程蝶衣的手真誠的說︰「謝謝你救我,你是?」
「安得魯博士為了你的安全,而跟‘烏鴉組織’求助。我是‘烏鴉組織’的人,走吧!有機會會再見的,替我問候博士好。」程蝶衣看著安得魯已經順利的爬人空調口,這才安置好空調口的鐵條,手腳快速的穿上外套往外走……
桃園中正國際機場,人群匆匆忙忙的穿梭交錯,轉機、接機、送機……機場是縮影,什麼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不過看在段月樓的眼中,他是視而不見的茫然。他一手提著大大的公事包,掛著風衣的另一雙手吃力的揉揉兩須。天呀!一連三天的技術會議,快要把他全身的精力給榨干了。他搖搖頭,想盡力的維持住腦盤的清晰,他不停的告訴自己,再過兩個小時,他就可以到家舒舒服服的洗個澡,窩到被窩好好的睡上一覺,剩下的事,留給明天吧!「段先生,你還好嗎?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一個輕柔的聲音由後方追來,說話的是一個空姐,高佻豐滿的身材裹在合身的藍色空姐制服內,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段月樓習慣性的掛上一慣有禮溫和的笑容,這才回過身去,很努力的自一片昏然的腦袋中找出記憶的片段。想起來了!她就是剛剛那一班飛機的空姐,她的服務很親切,可是……她在說什麼?他一臉歉意地說︰「喔……什麼?對不起。你在跟我說話嗎?我的注意有點不集中,真是抱歉。」,段月樓溫文的道歉著。他偷偷的瞄了一下她高聳前胸的名牌︰「周美鵑。」
那是她的名字吧!看到段月樓那真誠的道歉,周美娟欣賞的瞧著他。他寮在是個誠懇、有禮的男人。
她當空姐多年,看多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卻很少看到這麼出色又年輕的男人。打從他一上飛機,她就注意到他了。
他有一個修長的身量,一身合身的灰色三件頭西裝,襯出他不凡的品味和成熟穩重的氣度,一頭梳理整齊的黑發,一雙真摯的黑眼楮,他是那種會讓人忍不住的信任他的男人,他渾身是俊秀斯文的氣質,加上有禮和氣的態度,但笑起來偏偏是股大男孩可愛的笑容。這種混和了成熟和稚氣的男性,對她來說真是完美的情人典型。
于是這—段旅途上,她不停的找機會接近他,就是希望有機會和他做進一步的交談。可惜……這一段路上,他只是不停地看著手中的文件,根本沒空理會周圍的人。
後來她終于想起來他是誰了,他是段月樓!天!她當然知道他——段氏公司的總裁。
他等于是一條通向財富、上流社會的金鑰匙。她盡力的扮起溫柔勸誘的微笑,低聲地說︰「要不要我送你一程?我有車。」
「不在麻煩您了。」
段月樓道謝著,接著說︰「會有人來接我,謝謝您的好意。嗯……周小姐……」
「叫我美娟,對這段旅程您還滿意嗎?」
「貴航空公司的服務非常親切,下一次有機會,我還是會……」
段月樓和氣地說,心里卻想著︰現在的航空公司真是競爭厲害,不過,如果連員工都能這樣全心為公司拼命,那這家航空公司真是前景光明了。「不,我已經下班了。」
她暗示性的貼近他修長的身體,蠱惑地說︰「我們已經認識了是不是?我渴望有機會能成為您的明友呢!」
「嗯?」段月樓愣在那里。
「這是我的電話,想到我,就打電話給我。」說完,周美娟塞了一張紙片給他,微微一笑,便轉身離去。
段月樓為難的看著手中的紙,他搖搖頭把紙片隨手塞進口袋中便往前走。對他來說,當對方一轉身,他就已經忘了對方的長相了,說實話他不喜歡太前衛大膽的女性,他還是欣賞含蓄溫柔的女人。
「對不起,讓一讓!」
一陣不客氣的聲音響起,段月樓被迎面而來的男人一掌推開,不由自主的退到一旁。他好奇的看著幾個彪形大漢護著一個體型嬌小的女人,往貴賓室去。她低著頭,教人看不見容貌,只看見她有一頭褐色的秀發,大概又是什麼大人物了。段月樓不感興趣的退在一旁,準備離開這個鬧哄哄的地方。不知道車來了沒有?他懶洋洋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