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若璇姐呢?」珊珊自他的懷中抬起頭來。「昨天她那麼對你,你有沒有對她怎樣?」
「你自己問她好了。」他讓出一條路讓珊珊進門。
「珊珊,你想問我什麼?」若璇已經穿戴整齊。
珊珊把她拉過一旁,「若璇姐,你昨晚沒事吧?我大哥沒對你怎樣吧?」
「沒有,否則我還能體無完膚的在這里嗎?」她總不能對一個黃花閨女說自己被他奪去童貞吧!
「你騙我!你的脖子……」珊珊指著她露出的半截頸子,而露慘色。
「我的脖子怎麼了?」若璇懊惱的撫著自己的脖子,恨自己的眼楮為什麼不長長一點,看到脖子上去。
「天啊!你的脖子又紅又腫,大哥,你是不是把若璇姐打得遍體鱗傷?」珊珊一雙怨慰的眸子朝哈默爾直直瞪去。
原來是昨留下的吻痕!若璇靈機一動,對珊珊說︰「珊珊,你誤會了,這都是,被蚊子叮的。」
「好凶的蚊子!若璇姐,我帶你去擦擦藥。」珊珊關心的說道。
「不用了,已經不痛不癢了。」若璇笑笑,謝絕了她的好意。
「那就好!」珊珊點點頭。「若璇姐,你和大哥是什麼關系怎會認識?」
「我們……」若璇不知如何啟口,求救的眼神飄向哈默爾。
但是哈默爾仍在為她把他比喻成一只蚊子而生氣,故意沒看到,還是悶不吭聲。
若璇偷偷在心里記下這筆幅度,轉而巧笑倩兮的對珊珊說︰「珊珊,我們怎麼認識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已經認識了嘛!」
炳默爾悶笑在心里,這種回答恐怕也只有她這個天字第一號的刁蠻女想得出來吧!
珊珊對她的話還一臉霧煞煞,模不著頭緒時,緘默許久的哈默爾終于開口︰「珊珊,大哥出去打仗那麼久,該學的詩詞琴藝,還有刀劍武功你有沒有按時復習?」
「有,小妹沒有忘記你出門前的叮嚀!」珊珊無奈的翻翻白眼,她有預感每次只要桀驁不馴的大哥反常得像老媽子一樣嘮叨時,準沒好事。
「那我現在來給你驗收,驗收,到練功房去等我。」
丙然不出她所料,「唉喲!」無奈的抱怨一聲,珊珊拖著沉重的腳步出了房間。
炳默爾靠近若璇,「等會兒我會叫人端早點進來,你乖乖等我回來跟你算‘蚊子’的帳。」揚起一個詭譎的笑容,他親匿的捏捏她的紅腰,這才步出門。
若璇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的光彩閃爍不停,他就像一個謎樣的男人,有多重不定的個性,攪得她的心亂七八糟,當初逃婚從沒料到會遇上這樣一個男人,讓她付出真心的感情和純潔的貞操,但最後會換來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哈默爾對她是抱著什麼樣的看法、什麼樣的心情,她也不得而知。唉!算了,等著吃早飯吧!
飽餐一頓後,若璇步出了紫軒居,想不到在塞外竟也能有在家鄉的感覺,這棟房子真讓她有置身在家鄉領土上的濃濃思情,現在已經是入秋了,花園的樹木顯得十分蕭條無生氣。
咦!那不是哈默爾帶回來的女人嗎?這時走過花園的哈洛沙眼的認出若璇,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嘿嘿!真是天助他也。
「小泵娘,自己一個人在賞花啊?我來陪陪你啊!」哈洛沙不懷好意的走向她,一雙色迷迷的綠豆眼眯得只剩下條細縫,垂涎的豬嘴令人作嘔。
若璇警戒性的往後退,腦海中思量著擺月兌他的對策。
「我呸!本姑娘不需要人陪,識相的話快走!」她啐道。
他的獸性更加火爆的被激起,「好火辣的脾氣!正合我的胃口。你先說說名字!」
「要名字!好!你听好了,本姑娘叫刁蠻魔女,平日擅長捉人去撞壁,或者拿肥肉當坐墊,你要陪我?好!好久沒坐肥肉了。」若璇故意說話嚇唬他,對他絲毫不畏懼,她有把握以知智取勝,趁著和他說話的當口,她偷偷踢了一塊石頭到腳邊。
不管若璇說得是真是假,哈洛沙全不怕,欲火攻心,把什麼都沖昏了。
「刁蠻魔女!老子我還沒上過刁蠻魔女,今天就要來試試滋味,老子我會讓你爽到極點的。」哈洛沙又靠近若璇一大步,不過不替自己和哈默爾好好教訓這個色魔,她覺得太可惜了。
「哈哈……」一陣令男人銷魂蝕骨的蕩笑由她口中傳出,「哈洛沙,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憑你也想擁抱我太自不量力了,人家我們默爾多強啊!你也不想想自己眼歪嘴斜、身材短小,光看你我就倒胃口了,你這個人渣,快走開,我快吐了。」她嫌惡的眼光硬是要挑起哈洛沙的怒氣。
炳洛沙怒火騰騰,色欲攻心的要朝她撲過來,「老子不讓你刮目相看怎麼行呢?我搞得你下不了床。」
「等等,你最好考慮一下,你敢動我一根寒毛,哈默爾讓你真正下不了床,不死也剩半條命。」她本想一石斃了他,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用哈默爾來嚇唬他,看他會不會打退堂鼓。
「我看你是怕了吧!用哈默爾來威脅我!哼!老子不吃這套。」說完他來勢洶洶,宛如一只丑陋的禽獸要撲向若璇。
若璇彎腰拾起石頭往哈洛沙的眼楮大力一擊,再頂起膝蓋往他脆弱的寶貝再一擊,僅僅三秒,她就解決這個色徒,留下慘叫的哈洛沙後,便愉快逃逸。
伏首在練功房的窗戶外,若璇欣賞著珊珊大力的揮舞著劍,別看珊珊嬌小,劍法也是虎虎生風的,她也好希望能學習武功,生長在大戶人家,父親嚴厲的管教之下,若璇只能做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小姐,她也好想像江湖上不拘小節的女子一樣,學習一身好功夫,到大江南北闖蕩。
然而這只能是她心中小小的夢,還記得她以前偷偷跟長工學飛騎馬時,被父親罰跪了一天一夜,不過還好跪得也值得,至少她學會了騎馬。
忽然一雙手名正言順的纏上她的小蠻腰,若璇陡地轉頭,「哈默爾,你想嚇死我?」
他的手沒有放開,淡淡的問道︰「你怎麼跑來這里?」
「我無聊啊!你家都不像我家一樣,有蝶戀花可以看,也沒有秋遷可以蕩,也沒有築妹妹陪我說笑。」
「你家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我好像還沒問過你你的身世背景。」他支起下顎問道。
「我家在遙遠的彼端,一個很普通的地方,很普通的家庭。」她輕描淡寫的帶過。
他抬起她的小臉,望進兩攤深遂的潭水,「你敷衍我,我要的答案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那是什麼?」她分明是水仙不開花——裝蒜。
「你的身分!」他是堅定的說。
「我的身分就是你的奴隸啊!有問題嗎?」她眨著秋瞳再次敷衍。
他放在她下巴的手,往頰邊流連,「我要知道的是你在雷國的身分。」不耐的重申道。
「像你所說的一樣,是一名間諜。」她說謊的眼楮不敢直視他,怕他那雙會穿秀人心的黑眸將她識破。
「是這樣嗎?可是當時你始終不承認自己是間諜,現在為什麼承認?」他目光灼灼,對她的話持百分之百的懷疑態度。
「好吧!我老實告訴你,我是因為旅行迷路了,後來被你所救,你就當我是戰俘、奴隸嘍!」她重新再編撰一個不會讓人信服的理由。
他懷疑的眼光轉為相信,顯然若璇費心編撰的理由是徒勞無功了。
「你有秘密不願意說?」他淡然問道。
「你不也一樣?」她指的是他怨恨哈洛沙母子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