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竟然對他投懷送抱!?東方女人不都應該保守又矜持才對嗎?想不到這麼惹人疼惜的小美人,行為舉止竟是如此放蕩!雷恩方才對這個小女人所產生的好感,一下子全消失無蹤,心中更有那麼一絲難以理解的氣憤,想要推開緊靠在他肩窩的她,開口請她自重,但……
「雷恩,她睡著了嗎?」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張嵐,鬼鬼祟祟地出現在雷恩的身後。
餐廳陷入一片安靜無聲後,張嵐才伸頭出來探探。
「真要命,差點就被她給砍成肉醬。」張嵐心有余悸地說道。
張嵐的一句話,頓讓雷恩意識到,他正「抱」著她,更甚的是,小美人原來是睡著了,而不是與一般的女人一樣,對他投懷送抱、虛情假意。恍然大悟之余,心底涌上一股愛憐心疼的柔情蜜意。
看來,懷中的小美人早已累慘了,才會不知不覺沉睡在他懷里。她這種純真信任的舉動,讓雷恩覺得窩心。
「好險!」張嵐支開餐館員工後,伺機在後面躲了老半天,直到餐館中只剩他們三人,然後再確定尹小曼真的睡著後,才敢現身。
「呼--這個火爆女人終于睡著了。」張嵐放心地按了按胸口直喘氣。
「你把她累壞了。」雷恩的語氣透露出一絲責備的意味。
不得了,了不得,這句話會是從她認識的那個雷恩的口中說出來的話嗎?張嵐瞪大已經夠大的雙眼,不敢相信她剛剛听見的話。
「唷!你心疼啦。」張嵐這句話說得酸不溜丟的,她對雷恩早有好感,但他始終對她擺出一副酷樣。
「小聲點,別把她給吵醒了。』雷恩皺眉看向坐在眼前的張嵐,不明白她說話的語氣,為何變得如此尖銳。
為了能讓懷里的她,睡得更安穩舒適,雷恩輕柔地將她整個人擁進懷里,抱起她,讓她側坐上他的大腿。她白皙的粉頰正好貼上他寬闊的胸膛,小手不偏不倚剛好抵著他的衣襟,使她偎得更近。
「她叫尹小曼,是嗎?」雷恩想多了解她。
也無怪乎張嵐要吃味,認識雷恩也有兩年了,她還未曾看過雷恩對哪個女人假以辭色、體貼入微,就連對她也只限于朋友間的平淡交往,結果……他幾乎在看到小曼的同時,就為她展現破天荒的憐愛神情,怎教張嵐不吃味?何況雷恩百年來難得一見對女人的親密肢體接觸,更教她跌破眼鏡。不過,她張嵐可不是這麼小家子氣的女人,況且,尹小曼又是她的閨中密友,有道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尹小曼,今年二十五歲,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體重九十五磅,最大的專長:中國四川料理,現任『山珍海味』餐館主廚,在兩小時前才剛從台灣飛抵巴黎,家……」張嵐滔滔不絕地細數好友的背景資料。
「張嵐,我只問你她的名字。」雷恩沒想到張嵐會毫無保留地,將小曼的背景給一一道出,難道張嵐對其他打听尹小曼的男人,都是這樣據實以告?雷恩不禁擔心起來。
「哎呀!反正你遲早會問我,倒不如現在一次說完,省得麻煩。」張嵐明顯地調侃起雷恩。
「看樣子,你今晚又沒飯可吃了,誰教我們這家餐館的新主廚正睡在你的懷里,剛才你也見識過她火爆的個性,我們最好別把她吵醒,免得她又拿刀子追殺我。」張嵐可不想再冒著生命危險叫醒尹小曼。
「對了,你不是和麥斯一起來的嗎?他人呢?」張嵐現在才想起和雷恩一起來的麥斯.安德魯四世。
「他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有事先走了。」雷恩感到懷里的人小小的蠕動了一下,「你安排她住哪兒?我想最好是讓她上床睡覺了,我先送你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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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喳……輪胎與地面磨擦產生尖銳的哀嚎尖叫聲。
由尚在冒煙的紅色跑車上,步出黑白雙煞。
黑煞冷艷高貴;白煞清新亮麗。
真不愧是巴黎設備最好的基督教醫院,院前一片綠草如茵,開滿各種花卉名草,連空氣都充斥著花香草味。
今早,尹小曼身著削肩白洋裝,罩上粉藍色外套,耳畔垂著兩條麻花辮,清新可人,看起來宛如十七、八歲的高中生,要不是她臉上怒氣橫生的表情,相信會更引人注目。
走在小曼身旁,苦著一張臉的張嵐,真不知她到底哪里惹到小曼,一覺起來,就得面對這種陣仗,難道她的奸計出了紕漏,讓小曼給察覺了,不然怎會用冰眼直往她身上瞧。
硬著頭皮,張嵐快速地領著小曼,穿越一間間病房。
現在張嵐只能盼望,惠菱能盡快解決小曼這個大火山,在還沒看到惠菱前,張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低頭疾走。
張嵐指指長廊盡頭的一間病房,「小曼,就是這一間病房,你先進去,我去買點點心給惠菱吃,待會兒見。」張嵐轉身三步並成兩步,溜出小曼冷眼所及的視力範圍外。
尹小曼才沒空去理會張嵐的異常行為,反而,有點緊張即將看到的情景。
她尚無法接受惠菱車禍的事實,一覺起來,完全沒有心里準備,不知惠菱的傷嚴不嚴重?到目前為止僅能猜測,管不了那麼多,既來之則安之,尹小曼輕輕推開房門……
「小曼,你什麼時候來的?」床上的人兒,在看到門外偷偷模模的人後,忍不住驚喜掩口尖叫。
「你是惠菱?天啊!他們對你做了什麼?為什麼……」尹小曼不能確信眼前的人,會是闊別兩年不見的好友,淚水頓時充滿眼眶,激動得說不下去。
也難怪尹小曼如此激烈的反應,惠菱現在的淒慘模樣令她不忍。一條上了石膏的腿吊掛著,頸上系著固定的護圈,額頭又破個大洞,想也知道她包得像個木乃伊,更別提她一向視之如命的長發,為了手術方便,給那些沒有剪發技術的護士當成實驗品,弄成一窩短得不能再短的狗啃頭。
「嗨!別這樣嘛,不過就是出了一場車禍,瞧你好像是參加喪禮,昨天醫生才告訴我,再過三個月,我又能活蹦亂跳了。」
奇怪,照理說應該是她被安慰才對,怎麼反倒角色互易,她安慰起小曼來。
至少尹小曼相信床上的人兒,真的是好友何惠菱,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幽默地自嘲,除了惠菱,還有誰?
听她的語氣,精神似乎還算不錯,尹小曼總算是比較安心了。
只消看看四周毫無張嵐的人影,就知道這家伙又溜了,「對了,小曼,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幫忙。」
「說吧!從接到那只死蟑螂的信後,我就已經認命了。」有誰會笨到用信來通知她這種緊急的事件,當然,除非是其中還有別的陰謀,要不然那只鐵公雞張嵐,才舍不得寄給她來法國的機票呢!
就是說嘛!她們三個就屬小曼最機靈,哪有可能會被張嵐騙來法國,想當初,就是她太笨、太心軟,才會被張嵐吃得死死的,只有小曼月兌離魔掌,跑回台灣去過她逍遙自在的日子。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拐彎抹角。」惠菱猜想,小曼應該心里有數。
「如果我料得不錯,張嵐要我暫代你的位子,去餐館幫她,對不對?」尹小曼緊盯著惠菱,因為她知道惠菱藏不了心事,一臉的作賊心虛樣,「而且……」
這是尹小曼故意吊惠菱胃口,不一口氣把話說完,她等著惠菱的反應,才好證實她的猜測是否正確。
「而且……怎樣?」還好現在是躺著,惠菱差點激動得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