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小女子因為又餓又渴,」水靈兒低頭望著自己那已經麻木的雙腳。「我沒有辦法起身行走了啊!我的腳都已經麻掉了!」
「來!我抱你便是了。」
王霸立刻挺身上前,準備來個「暖玉溫香抱滿懷」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水靈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自己手上預先抓滿手的泥沙對準著王霸的眼楮灑過去了……
「哇!」這沙不偏不倚的射進了王霸的眼中,令他痛苦得眼淚直流不停。
「你這可惡的賤人!」他氣炸了,即刻吩咐身邊的嘍︰「來人,捉住她!」
水靈兒見一擊得手,心上雖然高興終於出了一口氣,但是也十分緊張。她想拔足而奔,但是,她實在是真的跑不動,根本就沒有辦法移動嘛!整雙腿都已經麻痺了,她只能夠慢慢地走啊走的,這一來哪能逃命!她才走沒有幾步而已,便被那些嘍們給逮住了。
「放開我啦!」水靈兒雙手被抓住不能移動,她不由得大叫︰「你們這些土匪,這是什麼意思!快點放開我啦!听見了沒有?你們是耳聾啦!」
「寨主!人已經捉到了!」為首的一位嘍抓著水靈兒來到了王霸的面前,他對王霸必恭必敬的行禮後說道︰「人在這兒,任憑寨主您處置。」
王霸經過了手下們七手八腳的以水沖刷眼楮之後,那泥沙蒙眼的痛楚才稍稍減輕,他見到始作俑者被逮回來之後,很滿意的點點頭。「辛苦你了啊!趙珛峰!」
「小的不敢居功!耙問寨主要如何處置這名對您無禮的人呢?是否要帶回寨中?還是就地處決?」珛峰謹慎的問著。
「她——哼!」王霸見到趙珛峰手中的水靈兒,方才的怨恨再起。「原本還以為她會是我最美的壓寨夫人呢!沒想到她這麼不識好歹,既然她不想當壓寨夫人的話,那麼——我給她來道「眾享其成」吧!」
「什麼?」水靈兒疑惑的問道︰「你方才說那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你不知道嗎?」王霸婬笑道︰「就是——讓我的好兄弟們也來享用一番,也來享受一下這難得的艷遇啊!」說罷便對趙珛峰一揮手。
趙珛峰一見到寨主下令,他雖面露難色,但也不敢違逆寨主的意思,便將水靈兒的外衣剝去,硬推倒在地上。「她就任憑寨主你處置了,但是——珛峰不會參與的。」他閉目不看水靈兒,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莫名的表情;那是種似怨恨、似無奈、似柔情萬千的複雜表情。
「喲!做賊的還怕賊啊!」王霸笑著說道︰「別客氣了!等我享用完之後,再分給你們啊!現在把這名女子給我押入草叢中,我先好好的「疼」她,一會兒等我完事之後,便任眾兄弟享受吧!」
「是!多謝寨主賞賜!」眾嘍同聲歡呼著。在深山野嶺之地,的確很難能見到獨身女子,更何況是水靈兒這般的美女呢?
水靈兒听到這兒不禁破口大罵︰「喂!你這大色魔、你這賤男人、混世魔王,你會不得好死的!嗚……」
為了怕水靈兒大聲叫喊而引人注意,眾嘍們將她的嘴封住,然後將奮力掙扎的她的四肢按住。
而女子柔弱,怎能禁得起這般的蹂躪呢?過了不久,水靈兒便不再反抗了。
「她一動也不動了哪!」一名小嘍擔心的說道︰「會不會是死了啊?」
另外一名嘍探了探水靈兒的口鼻,「還有氣啦!別嚇人了!她只不過是昏過去了而已,哪有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呢?」
「還在嗦嗦些什麼!」王霸等不及的破口大罵︰「還不快點把人給我押進去嗎?你們在那兒交頭接耳的做什麼?」
「不……是!」眾嘍不敢應話,立刻將水靈兒押往草叢中。
「住手!」就當水靈兒正要陷入危險的時候,水寒及時趕到了,他手中拿著數把飛刀威脅道︰「放開那名女孩,否則休怪我飛刀不留情!」
「你是什麼東西!」王霸連看也不看的對趙珛峰說道︰「交給你去解決了!」
「是!請寨主放心吧!」趙珛峰點頭,「小的一定會盡力為您除去阻礙。」
「我對你的辦事能力向來很有信心。」王霸拍了拍趙珛峰的肩膀,「希望這次你依然不會讓我失望才好啊!看你的了!」說完他便往草叢去了。
「給我站住!」水寒見到王霸不听警告,還逕自往草叢而去時,心上實在氣不過,手上的柳葉飛刀便月兌手而出,急射往王霸的後腦勺。眼看那飛刀就要穿腦而過時,站在一旁的趙珛峰突地衣袖一揮,「給我下來!」柳葉飛刀竟然應聲落地。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水寒見到自己的飛刀竟然被這名男子給擋下來,心上又添了幾許的怒火。「你想要妨礙我救人嗎?還是你想要與我為敵呢?」
「都不是!」珛峰語氣平靜的說︰「我只是見你手上的暗器很眼熟,想要和你談談罷了,絕沒有為敵和阻撓之意,請你不要會錯意了。」
「胡說!」水寒不相信趙珛峰所說的話。「如果你真沒有這種意思的話,方才你為何不阻止你主人的獸行呢?為何要阻撓我發刀制裁他?」
「我有阻止成功嗎?」珛峰笑著說道︰「你方才看似只有發出一刀,可是實際上你腰際、衣服暗袋里頭共計二十把的柳葉飛刀早已於同時間出手,而且早已命中了各賊人的要害,置他們於死地了,而我——只不過擋下了你手上的一把而已,這樣能算是阻撓你的救援計劃嗎?」
「你……你是什麼人?為何會知道我方才的行動?」水寒見此人竟然能洞悉自己方才的行動,感到十分不解。水寒向來對於自己的身手是有相當把握的,為何此次會被眼前的這人給明瞭得這般透徹呢?依他口中所說,他似乎也相當懂得這種聲東擊西的方式,這人的身分究竟為何呢?
「才數年不見,你便不認識我了嗎?」趙珛峰輕笑著,「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難道你連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同伴也忘了嗎?你可真是薄情啊!水寒!」
「你到底是誰?」水寒雖然盡力的回想著眼前這人的身分,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在哪兒見過這人,不過——的確是有份熟悉感。
「唉!其實也難怪你不記得——」趙珛峰緩緩的將臉上的一層人造面皮月兌去,露出了原本的面貌,他一派瀟灑從容的說︰「我奉了家父之命,前來探查匪窩;為了掩人耳目所以喬裝改扮了,難怪水寒兄你認不得我來啦!」
「是你——雲霄!」水寒一臉的驚訝,「你怎麼會——?我們有好長的日子不見了,只听到你隨著令尊遠離家鄉,沒有想到你竟然變成了匪徒呢!」
「我方才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雲霄心生不快,「這是家父要求我辦此事時不得已的裝扮,我才不是什麼盜匪呢!原本是想混入這據龍寨中,伺機毀了這個盜匪窩的,沒有想到我辛苦了二年,竟然不及水寒您啊!」
「這只是湊巧。」水寒笑著道︰「我只是為了救人,不得已才下殺手的,並非有意壞你的事,請雲霄莫怪!」
「我哪敢?」雲霄的語中帶著酸意,「此次有您的幫助才能破案,我豈敢怪您呢!」
「雲霄?」
水寒不解他話中之意,正想要追問的時候,雲霄打斷了他的話,「你還在這兒陪我聊天嗎?你還不去瞧瞧那位姑娘,看看她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