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辛茹美眸噴火地瞪著她,「這與你何關,我做什麼事也輪不到你出聲吧?」
璃月閉上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女人,爺一定也很討厭她吧!她在心里惡毒地想。
「你才給我閉嘴!」曹景瀚對她吼道,「以後沒我的同意,不可以隨便跟其他人外出!」
彼辛茹被吼得好委屈,本想反駁,但看到他生氣的模樣心中有些懼怕,兩人怒目相視了半會,她終于覺得自己還是先低頭好了,誰叫她是通情達理又賢慧的妻子,雖然他這樣沒理由的凶自己,但還是讓讓他好啦!
這樣一想,才緩下緊繃的臉色,對著他嘟嘴嬌嚷,「好嘛,我听你的,不過你以後要是外出,也要把我帶去哦。」
聞言,他臉色灰敗,幾乎連死給她看的想法都有了。「你可不可以學學璃月,只要她一半安靜就可以了,別再給我惹麻煩……」
彼辛茹雖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錯,但他這樣的比較卻令她很不開心,心里有些難受。「我根本就沒給你惹過麻煩……」在他冷冷盯視下,聲音自動漸小,「人家、人家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他眉一挑,等著她接話。
她詞窮,又怕他生氣不肯原諒自己,突然靈光一閃,「景瀚,我跟你說哦……」她忽然湊近他,撒嬌似地踮起腳在他耳邊輕聲說︰「剛才一桌年輕少爺公子里,我發覺你是最出色的,誰都比不上。」
她說的是實話啊,他長相俊朗,五官出色,氣質儒雅微冷,在場的所有年輕男子中,她眼里只看得到他,而且一想到這樣出色的男子還是自己的夫婿,心里就很自豪和得意。
听到這話,縱使有滿心的怒意及不滿,也都被吹到不知名的國度去了。曹景瀚面色微紅,忽然覺得內心十分無奈,「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人家只是想告訴你,你不要怕我會喜歡上甯公子啦,我只是喜歡他講的事情而已。」她微微笑,紅唇彎起好看的弧度,聲音嬌滴滴。
聞言,他徹底無語,盯著她看了良久,而她也頗覺莫名其妙而睜大明眸與他對望。
未了,曹景瀚輕咳了咳開口,「你覺得我會擔心這個嗎?甯仲泉他也不會看上你這個嬌氣蠻橫的女人的。」語氣頗不屑。
彼辛茹被他說得很下服氣,「你干嘛不擔心,我是你的妻子,如果我有天喜歡上別的男人,你會不會難過?」
他眉頭一皺,「你喜歡上別的男人?那個男的肯定避之唯恐不及吧,被你這樣的女人喜歡上,一定很悲哀,」他下意識地否決這個可能。
她腮幫鼓起,非常不爽地瞥他,「我才沒有你說的那樣不堪!雖然我長得沒到沉魚落雁,但閉月羞花也有吧——」
「你知道什麼叫謙虛嗎?這兩個詞的意思都一樣好不好!」
「那好吧,你是承認我的確很美嘍?」顧辛茹美眸亮晶晶的,語氣帶著期待。
他是頭腦壞了還是什麼,竟然在這里跟這白痴女人討論這種白痴問題!曹景瀚終于徹悟,他深吸口氣,「我們現在回去。」
「景瀚,你干嘛不回答我的問題——」她跟在他身後嬌聲喚道,一點也不想善罷甘休。
璃月眼在他們兩個身後,絕美面容上有著濃濃的怨氣,她握緊手心,強力忍著內心的悲哀和恨意。
他們可以旁若無人、神情自若地說說笑笑,而她卻根本插不進一個字,沒有為什麼,只因為她是個侍妾,一個下人而已!而顧辛茹卻是爺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地位比她高的少夫人。
也是在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的地位有多麼卑微和低下,她,根本連仰望顧辛茹的高度都沒有……
沒有人知道,爺不明白,顧辛茹這個女人也不明白!她剛才多麼希望那個女人能立即消失在他們面前,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這樣,就沒有人可以跟她搶爺,把她逼離他的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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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回府中交代趙總管要記住的注意事項,所以曹景瀚匆匆趕回府中。三天前他剛將難搞的妻子強硬地送回這里,自己才得以在陽淮樓里平靜了段時間,但現在有事,只能硬著頭皮回來了。
打點完畢後,他到福至樓里與久末見面的父母請安。「爹娘,那我就先離去了。」他與父母告別後就直接要離去。
豈料——
「景瀚,我就知道你回來啦!」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他甚至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怎麼會那麼巧?!
「爹,娘,茹兒來給您們請安啦。」顧辛茹對公公和婆婆撒嬌似地笑道。
曹夫人慈祥地望向她,「小碧不是說你在睡午覺嗎?娘剛剛派人去喚過你的。」
「人家與景瀚心有靈犀一點通嘛,我剛才有夢到他哦。」媚眸漾笑,接著看向臉色很冷的夫君,不快地撇撇嘴,「你好陰險哦,回來都不告訴人家一聲。」
他掃了她一眼,決定速戰速決,「你繼續睡吧,我要走了。」
看到他要離開,她立即追上去急問︰「你要去哪里——」
「陽淮樓。」很不耐煩地扔下話。
她蹬蹬蹬跑到他面前,「我也要去!」他幾天沒回來了,而且一直都很忙,兩人極少有在一起的機會,沒想到現在又要離府,而且還是去那個女人身邊,她才不會放任他獨自離去!
曹景瀚神色冷淡,「陽淮樓不是你去的地方,你好好的留在府中就可以了。」
彼辛茹氣呼呼地大叫出聲,「為什麼我不能去,我是你的妻子,陽淮樓是曹家的產業,我有理由去不了嗎?!」
他郁卒不已,方才應該早點走人的!
「陽淮樓是璃月的地方,與你無關。」
听到這話,她情緒立即激動起來!「什麼與我無關,你只會偏袒那個女人,她可以住我為什麼不可以——」
他們之間的爭吵令曹老爺和曹夫人萬般頭痛,兩老互看了眼,眼中滿是無奈之色。
曹夫人試圖勸說,「景瀚,茹兒跟在你身邊也好,你就……」
「我不會讓她去陽淮樓的。娘,這個媳婦您應該好好教,盡會跟我唱反調可不是好事。」他毫不客氣地截斷母親的話。
彼辛茹臉色漲紅,「你要是不要我住陽淮樓的話,那就回來府里來住。」
他冷笑出口,「何叫夫婿為天?你不但不懂得為妻之道,竟然還想把我牢牢綁在身邊?」光是七出之護婦一條就可以把她給休了!
心中越想越氣,曹景瀚一拂衣袖氣急離去,而顧辛茹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了出去。
曹夫人張嘴喚,「茹兒……」卻只見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景瀚這孩子也真是的,茹兒嫁來這里三番兩次受了委屈不說,還被他這樣對待——」她臉色鐵青。
曹老爺只蹙緊了眉宇不說話。
走出庭院的曹景瀚終于忍不住憤怒,停下了腳步。
「你夠了沒有!」他回頭怒吼。
彼辛茹紅著眼,但臉上仍帶著倔強,「我一定要住在陽淮樓,如果你不肯的話,就回府來住。」
他真是受夠了這個女人!二十多年來的修養在此時幾乎崩潰。「你——」他閉了閉眸,努力壓下竄升的火氣。
為自己心理建設好後,他終于決定,「我們之間的談話到此為止,以後不許再跟著我,知道嗎?」他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聲音也變回陌生。
彼辛茹跳到他面前,「你是我的夫婿,我只曉得夫唱婦隨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