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吧!月下香
出書啦,又是與上一本隔了一年的三月清明之間,真是好巧。
草長鶯飛的春天是最美麗的,就如同我現在的心情一樣,充滿著希望和期待的感覺。
嗯,該聊些什麼呢?寫序果真是件讓人為難的事啊……真想象寫日記一樣亂無章法,跳月兌的寫,不負責任的感覺會令人感到痛快和興奮,哈哈……
想來想去,還是隨便聊吧。
我看羅曼史有很多年啦,這得追溯回我國小三年級,真是一個遙遠的年代;而從讀者轉為作者,期間又經過漫長的磨礪和努力,才算真正踏上了這一條路啊。
寫書很辛苦,這是無庸置疑的,但在寫的過程中,把男女主角隨心所欲地擺弄,還真有種自己就是上帝的感覺,哈哈,可以任意主宰一個人的命運是很爽的,有興趣的讀者哪天不妨試一下。
而寫成後,若有幸過稿,再看著電腦上的文字變成一本本精美的書時,就會發現這個世界是如此美好,出版社如此可愛,自己是如此厲害啊,哈哈。
愛情其實一直是人類最重要、無法缺失的一種情感,它的存在比生命更有意義和令人震撼,不然世間也不會有那麼多痴男怨女苦苦執迷不悟,放不下,看不開了。
為什麼寫愛情?因為這個世上終究不是太圓滿和完美,需要我們有個可以看到公主和王子、玫瑰花和城堡的浪漫童話王國沉淪一下啊!有時候看到好看的羅曼史小說時︰心中總是無法抑制興奮和激動,隨著書中主角的命運沉浮而揪心,為終于撥雲見日的戀情而感動。
因為被它觸到了心靈啊,想想這種舉動和行為真是可愛。
我的愛情觀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離不棄。因為喜歡看到太圓滿和沒有任何缺憾的愛情,所以我會在書中努力寫出來的,加油!
序就寫到這了,最後有個小小期盼,希望在新的一年里,能努力多出幾本書。嗯,就到這里啦……
最近看到一首寫得十分好的詩,分享給大家——
花落自有花開日,蓄芳待來年!
留得根蒂在,歲歲有春風。
願所有人開心,幸福。
第一章
號稱揚州城內第一首富的顧府中。
穿著一身大紅大綠,臉上涂著大濃妝的媒婆柳五娘,此時正站在顧府偌大又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前廳中,臉上帶著濃濃的諂媚笑意,正以十分夸張的語氣在對顧家老爺和夫人講述著什麼。
「哎,不是我老婆子在吹什麼牛皮,那伍家的公子果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啊。他年方十九,伍老爺著急替自己兒子找姻親,听聞您家小姐賢良淑慧,就托老身前來……」
她嘮嘮叨叨地講了一大段,期間口水橫飛,都飛到身旁站著的丫鬟身上了。
「您們兩老看看怎麼辦?」終于講完了自己的來意,柳五娘滿懷期盼地望向端坐在太師椅上的兩名中年夫婦。
彼家老爺終于開口了,他啜了口茶水,清清喉嚨道︰「那伍家公子……是十二巷的那個伍家兒子嗎?」
「呃……是的。」她有些遲疑的答了。
「伍家只靠著一個小小布莊養家,生意也只是一般,跟我們顧家連關系都套不上。柳五娘,你給我們茹兒提的這門親分明是有意要貶低顧家的身份吧?」
什麼——柳五娘帶笑的臉抽搐了下,胸中一股無明火上來,但隨即勉強笑道︰「顧老爺講的是什麼話,伍家布莊生意雖然比不上顧家的產業豐厚,但在揚州城內還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次伍公子慕聞顧小姐的賢淑要上門提親,您老應該……」
「你想讓我們茹兒下嫁嗎?柳五娘,他們伍家是想攀權附貴,我們顧家還丟不起這個臉呢。」不能怪他說話不留情,畢竟揚州第一首富的名號可不是白白虛晃的。
在揚州城內,顧家的聲勢日漸浩大,並且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說,顧老爺的自負當然是理所當然。
「顧老爺,您真的不打算應了這門親嗎?」柳五娘義正辭嚴地問。
他冷笑一聲,「揚州城內就沒有可以跟顧家門當戶對的人家了嗎?我們顧家身份不低,茹兒要嫁的人自然也不能遜色一點。」
如同以往那十多次一樣,在听到這話後,柳五娘終于一甩手絹,面容扭曲地對著顧老爺沉聲怒道︰「老身這趟算是白來了。顧老爺、顧夫人,告辭!」
她被氣得要命,每次都是。
「慢走。明月,送柳五娘出門去。」如同上一次一樣,丫鬟把她送出顧府後,還順便奉上了五兩銀子。
柳五娘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顧家老爺雖然冥頑不靈又自負,但出手還是很大方的,至少她每一次被氣得快吐血後,還是會送上五兩銀子打賞,以犒勞她的勤奮。
不過……
揚州城內不是沒有可以跟顧家相提並論、門當戶對的富貴人家,只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上門來提親啊!柳五娘一想到這個問題,總會有種無力感。
她做媒做了幾十年,成績傲人,幾乎功德圓滿了,但偏偏就是絆在顧家這個死結上。
要知道,在揚州城內,大富大貴的顧府最引人注意的除了本身驚人的財富之外,還有另一樣——顧辛茹。
她是顧老爺和夫人唯一的一個女兒,另外顧家還有兩位少爺,其博學儒雅及聰穎是城內外聞名的,但令人吃驚的是,顧家小姐的名聲卻十分不堪。
听說,她驕縱任性,蠻橫無禮,在家中因備受父母寵愛而幾乎放肆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听說,她面容貌美如花,卻心地惡毒,動輒對人大呼小叫,無禮任性到了極點。
還听說,她不但沒有女德,就連一般女子該會的女紅也一樣不懂。刺繡,琴棋書畫還有吟詩作對沒一樣會,這樣的女子啊,娶來做什麼用,看來不但不會相夫教子,可能還會誤了夫家前程啊!
所以,顧辛茹一直因自己特別挑剔和固執的爹娘,還有其他人家的避之唯恐下及而待字閨中到十八歲。
十八歲啊,如果爭氣點的女子怕現在早已是幾個女圭女圭的娘親了。而她……柳五娘搖了搖頭。
其實沒有多少人真正見過顧家千金,除了听聞過她的這些事跡以外,不過,既然會有謠言傳出來,那事情也許真的存在吧,畢竟無風不起浪,是非之事也是有根有據的才對。
再次深深嘆了口氣,回過頭望了眼高檐琉璃瓦的顧府,柳五娘終于頹喪著臉,又一次離開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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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兒啊,你三表姊嫁了,夫家是劉知府的公子。宛倩命好嫁到貴人家,你姑姑看著高興極了。」秋日薄陽映照的午後,顧家後花園涼亭里的白玉石桌旁,正坐著顧夫人和自己的女兒。
「娘,你在感慨什麼啊?三表姊嫁了好人家,姑姑自然高興,你這麼看不過去做什麼。」顧辛茹很不以為然。
「唉。」顧夫人嘆了口氣,望著自己女兒的側臉,「我看著你姑姑高興,心里終究還是不平衡啊。」
聞言,顧辛茹翻了翻白眼,懶得再接話。每次都這樣的陳腔濫調,他們不膩她都煩了。
「茹兒,爹娘一定會為你找個好人家來托付終身,不會讓你受到委屈,你放心。」顧夫人像是為自己打氣一樣,信誓旦旦地說道。
她乾脆把頭轉到右方去觀賞那一樹的桂花。這種話她從十六歲開始听,一直听到了十八歲,足足兩三年的時間,很難不對此產生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