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兒,你說我能不計較嗎?你是我的女人,怎麼能隨便就跑出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並且,你昨天的態度真是讓我很不舒服,為了保他一命,你竟氣急敗壞尋死覓活的威脅我……」
「我、我……」她瞪大眼,有些驚恐地想解釋。
「音兒,你現在已經真真正正成為我的人了,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一同出現的場景,懂嗎?」他緩緩地道,語氣越顯陰冷,而後,搭在她肩部的手慢慢下滑,終于沒入水中,在她的身上游移了起來。
笑音動也不敢動,只能哀求道︰「易問,你別這樣,我、我以後再也不會跟別的男人一起出現了……」她的語氣可憐兮兮的。
易問的舉動明顯頓了下,而後抬起眸,帶著笑意望向她,「音兒,你想你還會有機會嗎?不過你鬼靈精怪,有時候我真是揣不透你的心思,要不這樣吧,你冠上我的姓後,以後就是你有心想跟別人接近,也不會再有人敢跟你沾上什麼關系了……」
笑意是帶著算計的,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陰惻惻的感覺,讓人听得心驚。
「易、易問,你什麼意思啊?」笑音在心里求神保佑,應該不是自己想得那個意思吧,老天保佑。
「下個月初七,是個不錯的日子。音兒,我想得很清楚了,我們就選這個日子成親吧……」
「成、成親?」轟的一聲,她似乎听到頭頂傳來雷鳴巨響,像是要將她的腦袋轟出一個洞似的,那份震驚……不同凡響啊!
她沒有想到這一層上面,他怎麼就忽然要跟她成親了呢?
「音兒,你心里該不會還在想著那個什麼義兄吧?」易問瞥見她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里微沉,咬牙問道。
「我、我沒有。」笑音心虛,忙道。
「沒有就好。成親的婚禮你想要人多熱鬧些的,還是只我們府里的人便可?我沒異議。」他把手從水里伸了出來,而後站起身子朝她問道。
「我、我……」笑音苦著臉,卻什麼也答不上來,她心里的想法根本沒跟他一致嘛,怎麼會……
「我知道你害羞,答不出沒關系,我都替你決定好了。音兒,你好似無父無母,親人應該也沒有一個,而你那個剛認不久的義兄,看來也不必多此一舉地請他來證婚了。」易問神色自若,淡淡地替她決定道。「好了,你泡得夠久,這湯浴都變得涼了,我先抱你出來……」
第五章
痹乖地讓他把自己抱到一旁的軟榻上,將身子拭干淨後,把一套綠紗裙穿上。
打理完畢後,她清新漂亮得讓他幾乎移不開眼,就這樣沉迷下去。如白玉般白女敕細致的蓮足伸了出來,「易問,我要穿鞋……」
她朝他道。
易問伸手過去,一把握住了她小巧的玉足,緊實地包裹起來。
笑音被他的舉動弄得嚇了一大跳,臉隨即紼紅了起來,他的掌心火熱,將她的赤足握在手中,讓這份熱一路延著腳心蔓延上去,心里都害羞了起來。
「我幫你穿。」他伸手拿起那雙擺在榻下的秀美船形鞋子,把它慢慢套進她的玉足,再細心調整一下,那份細心呵護的模樣,像是對待一份貴重的珍寶一樣,那麼的小心翼翼。
「易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頭頂傳來她嬌軟的語氣,他沒停下手邊動作,只淡道︰「說吧。」又著手幫她穿上另一只鞋。
「如果,有一天我們不會在一起了,你……」話未說完,腳端微痛了下,笑音輕呼出聲,「好痛……」隨即皺眉。
易問抬眸望她,冷靜的表情中帶著一絲惱怒,「我既要娶你為妻,為什麼不會在一起?」
她微嘟起嘴,「人家打個比喻嘛,你認真回答好不好?」她伸出五指,在他的烏發上輕撫,細柔的觸感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啊。
「這種事沒有比喻的。」他微瞪了她一眼,冷淡道。
聞言,笑音抿起唇,輕笑了下,「好,隨便你了,你說沒有沒有。
你看現在,連我都不希望會有這種事發生呢。」帶著淡嘲的語氣,她笑道。
易問幫她穿好鞋子,而後伸手一拉,她不防備,原先坐在床榻間的身子失去平衡力,重重地跌進他懷里,鼻子踫到結實的胸膛,霎時微疼了起來。
「好痛……」這家伙今天好壞啊,竟然這樣整她。
「還有十多天我們就成親了,音兒,你心里到底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說出來,別老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在她耳邊低道,而後用唇在她脖子上猛「啃」了一口,才很不情願地放開。
真舍不得放開她,但一想到昨晚她的初夜是那麼激烈,以致今天的身子還虛軟疼痛,他就下不了手。
笑音自他懷里站直身子,嗔道︰「我以後不亂說了,你一生氣就欺負我,討厭。」
來到外面,笑音發覺竟然有兩名年輕的婢女在庭院等著她,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可愛清秀。
「小姐。」一見到她走近,兩各婢女立即福了,輕輕地喊道。
「你們是專程來服侍我的?」笑音睜大眼望向她們,心里有些質疑,福壽居里面一向很少女眷的,只有浣衣房及廚房里有兩、三個中年女婦,根本很少看到這樣年紀輕輕的女子。
「是的,小姐。」著淡紫色衣裙的婢女朝她道,「奴婢是爺從市場上挑回來的,以後就是來伺候小姐的。」聲音很輕,但卻明顯听得出帶著顫意。
笑音看到她們這樣,心里明白了些,她微微一笑,「你們心里在害怕嗎?害怕什麼,說給我听听。」
「奴婢不敢……」聞言,兩名婢女立即驚慌失措起來,立即跪下求饒。
笑音忍不住失笑,「你們快起來吧,這里不會有吃人的妖怪,也不會有人要毒死你們,別害怕了,福壽居沒有像外界傳得那麼可怕,你們就安心待下吧。」她扶起了她們。
「可是,可是奴婢害、害怕……」另一名綠色衫裙的婢女仍是青白了臉。
「害怕什麼?」她饒有興昧地問道。
「爺的……的臉,讓、讓奴婢看著害、害怕。」她顫著聲音說完這句話。
「哈,你們不用害怕,他在府里一向不戴面具的,你們以後總要看著習慣。」
笑音忍不住好笑起來,「還有,他那張臉看久了,就覺得好看了,雖然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會有男人長得那麼漂亮。」
聞言,兩名婢女的表情霎時變得有些怪異起來。漂亮?牙關忍不住有些微顫起來,但仍是極力忍住。
「對了,你們有名字了沒有?」她忽然想到了這個。
「沒有,奴婢的名字,爺說要讓小姐你起。」
笑音輕拍額頭,「想名字啊,我是最喜歡替人起名字了。喏,你就叫碧青吧。」
她看向綠色裙衫的婢女道,而後又指指穿紫色衫裙的婢女,「你叫紫落。」
「奴婢謝小姐賜名。」兩名婢女又福了,謝道。
「好了,我現在想自己坐會兒,你們可以去做自己的事。別來打擾我,懂嗎?」
她揮手遣退了她們。
待兩名婢女都走遠後,笑音往不遠處的涼亭里走去,剛在板凳坐下,身後便傳來易問的聲音——
「你在這里坐著干什麼。」
驚嚇地回過頭,發現是他,笑音吁了口氣,「你干麼躲在這里嚇人啊?」她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嬌叱道。
他走向她對面坐著,隔著石桌與她兩兩相望,「音兒,剛才的話,我都听到了。」幽黑的瞳鎖住她,他說道。
「听到什麼?」她有些反應不過來,莫名其妙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