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起鳳眸,優美的唇邊帶起一抹詭笑,望著她跌落至他腳下,嘴角流出了一抹血絲。
「祈福,進來。」他輕緩地對著門口低喊道。
門咿呀地打開了,祈福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等候指示,「爺。」
「把她抬到廂房里去。」他淡淡的吩咐道。
「是,爺。」祈福伸手一抓,便將她如破囊袋般抓走,剛要走出廳門……
「等等,先帶她去淨身。」他嫌惡地望著她一身髒污濁臭的衣裳,說道。
祈福高瘦的身形頓了下,後才點點頭,「是,爺。」仍是平靜的聲音,但他看不見的表情卻多出了一份淡淡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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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笑音才發覺自己的身子好累好累,睡得全身都疲軟了似的,用手使勁頂著床,想把身子撐起來,卻發現全身上下都使不出一點力氣,讓她好氣餒。
「笑姑娘,你終于醒了。」門口一個淡漠的嗓音響起,而後少年高瘦的身子走了過來,平靜無波的眼眸盯著她道。
笑,笑姑娘?她牙一顫,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我不姓笑,我姓……」聲音忽然斷了,她咬著唇,才慢慢道,「你叫我笑音就可以了,我沒有姓。」
「好,笑音姑娘。」祈福也不多說什麼,「你醒了,我去喚爺來看看。」語畢,便轉身走出房門。
笑音怔了下,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後,才又重新試著用手撐著身子坐起來,但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她半點力也使不上。
她,到底睡了多久啊?
輕輕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是高大頑長的身形進入。
笑音一瞥到他的身影,立即瞪大眼楮望向他詢問,「我睡了多久?怎麼身子那麼軟弱無力的……」語氣很不客氣地道。
「你睡了五天五夜。」他緩緩朝她走近,高大的身子無形中帶給她很大的壓迫感。
笑音倏地轉頭,不讓自己再望向他妖艷俊美的面容。「你對我做了什麼?我不會睡那麼久的……」
「誰給你服用過沉香屑?」他上前一步,冶艷的五官逼近她,帶著森寒的語氣問道。
牙齒開始有些微顫抖,「你——你先走開……」她不要看著他的五官,好妖。
修長有力的手指立即捏上她小巧的下巴,「別對我露出這副嫌惡的表情,我記得我警告過你的……」他的聲音極寒,語氣冷酷。
她頓了子,才緩緩克制住自己內心極端反胃的感覺,迎上他專注迫人的目光,但剛一對上他如花一般的臉龐,就開始忍不住害怕起來。
「誰給你服用了沉香屑的?」他再一次逼近她問道,不顧她的抗拒。
「不知道……」笑音努力地避開他細長鳳目的探索視線。
「哼,沉香屑那麼稀罕的藥物,竟然會有人讓你這乞討小丫頭服下了,真是可惜。」他望著她,似笑非笑地冷哼著,「不過,我早已用別的藥物讓你吃下,逼出你體內所有的沉香屑。」
「真的?」聞言,笑音驚喜地望向他,「不過逼出來了有什麼用?」
爾後,她又莫名其妙地問道。
他冷眼一翻,有種想把她扔下蝕骨池里的沖動,「你每天都好似睡不足的原因就是因為你服用了沉香屑,而現在,我已幫你逼出來,你嗜睡的癥狀就好多了。」
他神色中帶著濃濃的不悅,因自己莫名其妙地跟這蠢女人解釋而感到厭惡。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她又瞠大著眼望他,好奇地問道。
他的眼眸掃了她一圈,聲青變冷了起來。「我需要沉香屑。」
「需要?不過它在我體內好似很久了,對吧?你怎麼還能找得到,它不會化得無影無蹤了嗎?」
「沉香屑是一種蠱蟲……」他臉色也開始冷了起來,「你已經睡夠了,快點給我滾出府!」
「什麼啊!你利用完了我,就可以這樣沒禮貌嗎?」她忽地坐直了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生起氣來實在太有力量了。
「祈福,把她給我扔出去。」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他就冷硬起聲音喚人了。
「搞什麼……」笑音差點沒掄起拳頭揮人了,然而,在看到少年的身子進入後,才掙扎著下了床,「我有腳,自己會出去。」她很有骨氣地揮開他的手,傲氣地道。
但腳剛伸出被外,她就吃了一驚,「什麼?」雙頰倏地爆紅,一直燒遍全身上下,覺得熱乎乎起來。
「你你你你要負責!」她猛地抬頭朝他吼道。嗚……她的清白名節不保了,竟然被月兌得只剩下褻褲。
「愣著做什麼?讓人來把她扔到大街上,別再跟副壽居沾上什麼關系。」他回過頭對祈福道,對她呼天搶地的神情絲毫不加以理會。
「臭男人,竟然毀了我的清白,你死定了!」尖叫一聲,笑音再也顧不得什麼叫羞恥之心,猛地從被窩里竄出來,向床畔的男人撲飛過去,然後,緊緊抱住了他結實的胸膛,而只著一件短短褻褲,露出修長玉腿的雙腳,則緊緊夾住了他的下半身。
「爺!」祈福忍不住叫了聲。
好難看啊,這樣的姿態不但曖昧且荒唐至極。
「下來!」被當成樹的男人開始不悅起來。
「不要,你一定要娶我。」小小的螓首埋在他的頸間,劇烈地搖著,「你已經看光了我的身子,一定要對我負責任。」
他的鼻端充斥著少女的甜美馨香,但一點被挑起的情色也沒有,心里卻越發動起氣來,「你不下來,我對你不客氣了。」垂擺著的右手慢慢撫上她縴細的頸上,握住,開始慢慢收緊。
「不要,你就掐死我吧,反正……反正……」嘴一扁,就這樣嗚咽哭了起來,「反正我的清白已毀,始作俑者又不肯對我負起責任,嗚……婬賊!」伸出粉拳忍不住大力捶了他一記,以瀉怒氣。
听到她這一番話,他慢慢收緊的手掌松了開來,「你的清白沒有毀,我不會負這份責任的……」語氣冷淡了下來,他緩慢地問道︰「你這樣無懼于我,你可知我是誰……」
「知道啊,你是見死不救的邪醫易問嘛,對不對?」听他這樣一問,笑音的興致全上來了,「對了,你為什麼只靠心情救人啊?你的心情會經常不好嗎?」
罷剛哽咽過的聲音,現在又奇異地變得嬌柔了起來。
易問心頭一緊,「你知道我是誰,為何還如此糾纏不懼?」鮮少有情緒的心情起了怪異的變化。
「反正我不怕死,如果你要殺死我就殺死我好了,要不然你可以娶我,因為你佔盡我便宜了嘛……」
鳳眸一眯,「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會任你擺布?」心頭又燒著濃濃的怒氣,覺得她煩人至極。
「我覺得你好厲害哦,有那麼高的醫術。還有,易大哥,你現在不想娶我沒關系,等我跟在你身邊久了,我們的感情就會培養了起來的,到那時,你就會想娶我了。」笑音眯眯笑著的樣子很有小女人嬌態,帶著撒嬌的意味。
這下,連他的用頭也給皺了起來,實在忍受不了有這樣一個軟綿綿的東西趴在自己的身上,他深吸了口氣,便手掌運氣將她一把扯下,再往床上「砰」的一聲丟去,整個過程利落干淨。
笑音一點都不設防,所以當她被摔到床上的時候,腦子有些空白,甚至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把她給我扔出去!」頭也沒回地扔下話,易問轉身就離去了。
隨即,有兩個男僕走了進來,想抓起床上的她。
「等等!我穿好衣裳先……」笑音手忙腳亂地套上長裙,打折、綁帶等等弄了好一會兒,才自己跳下床,對著他們不高興地道︰「你們不用抓我,我有手有腳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