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為已有,或是被對方據為專屬,二選一的答案,她選擇了後者。
「我開車一向小心。」他在交代她要吃晚飯後,才結束通話。
小助理坐回她身邊時,她渾然未覺,被拍了好幾下才回過神,掩飾不了的滿臉潮紅,被助理取笑了下。
心不在焉的狀況,延續到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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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乃知道她的決定後,搗著兩頰一直不停地叫嚷著。
利用發表會前的半個小時,彩乃拉苦她去隔條街的一家百貨公司,買足了性感睡衣、內衣和家居服。
一整晚薰季都揣苦不安的忐忑心情,彩妝發表會結束了,至於發表了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走出會場時,她們看到各自的男友站在門口等人,同時也看到指著他們交頭接耳討論的一群群女人。
「加油喔,薰季,」在好友耳畔咬咬耳朵後,彩乃一手拎著剛削到手的戰利品,一手護著還看不見凸起的月復部,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男人身邊。
「好了嗎?」飛快瞥了薰季一眼,高宮映二低下頭,問攬苦他手臂的小女人。
那眼再飛快,仍沒逃過永遠只注視他一人的彩乃。心抽痛了一下,她悶著聲音,「我好了。」
「拜拜。」薰季紅著臉,搖手和他們道再見。
恆藤司接過薰季手里的一堆袋子,紙袋上清一色是百貨公司的商標。
「你沒買嗎?」
「我的還剩很多。」企圖進行某項陰謀的目標近在眼前,她不由得感到緊張。
牽起她的手,恆藤司手指了一個方向。「車停滿遠的,要走一下。」
「也好,坐一整天,走走也好。」要自己多深呼吸幾下,暗暗說服自己別緊張。
晚上九點半的銀座,人潮多得難以想像,走沒幾步便和人擦撞肩膀。但他把她保護得很好,不讓人有機會踫到她。
一小段的路距,恆藤司聊起他之前去瑪堤斯學院看到的事與物,在她看到他的保時捷時,他剛好講到一個段落。
幫她打開車門,且替她系好安全帶,並把CD換成她愛听的抒情樂,一切看似和平時無異,但狹小的空間,昏黃的車內小燈,立時讓她的緊張無所遁形。
「你有跟阿美說今晚不回去了嗎?」
「嗯。」她點了點頭,拳頭捏握在大腿上,感覺心髒快要停止般的緊張。
看到她快要扭曲的小臉,恆藤司不像一般人的男朋友,把忐忑的女友抱進懷里呵哄,說著美麗的言語,趁機吃一點兒豆腐,反而往後退,單手支頰地靠在他這邊的車窗上,低低笑了出來。
「你!」
終於看到她的臉了!
像蝦熟時般的紅瞼,依舊美得讓人目光難移。
他左手一拾,將她一把攬向自己,吻上她微啟的紅唇。
已經很熟悉他的氣味,在他的唇踫到她時,薰季幾乎自然地將兩手環住他的頸項,將他的人往自己拉近,任他入侵,深深的繾蜷纏繞。
車內小燈何時被他關掉的,她不知道。
外套何時被他推離身體的,她不知道。
一群經過的中學生,本來停下來要研究車子的名貴,隱約看到車內即將上演的限制級畫面,一位調皮的學生曲指敲了敲車窗後,一哄而散的噓聲浪笑,她也渾然不覺。
昏昏沉沉的暈眩感在听到他於她耳畔不知呢喃多久的我愛你後,才醒來。
也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而且上半身果空,不禁啊了一聲,兩條手臂抱緊雪白女敕胸。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幫她把上衣穿回,恆藤司又重復一次,「現在想後悔還來得及。」
如果沒有發現他的右手還戀在她的大腿上,泄露了他正因隱忍欲火的肆虐而全身灼燙,她或許會被說服。
透過街燈與霓虹招牌閃爍的微光透射人車內,她看到咬著下唇等她作決定的側臉,很漂亮、很好看。
趁苦勇氣未消失前,薰季輕扯了扯他的手臂,「走了啦。」
「走去哪?」他屏息等待。
「你的——」粉臉羞紅到快爆開,怎麼也無法將公寓的字眼說出口。
我的……恆藤司唇一勾,「好。」方向盤一打,跑車滑入車陣中,住他公寓的方向飛馳,
周末的夜晚,是屬於情人的夜晚。
第八章
研究室外。
「少爺,這個。」
夏川翔梧冷冷瞪著保鏢一,冷聲斥責,「退下去。」
寧靜的校園,攜槍滋事,只會讓自己惡名昭彰,他不想以這種方式一夕成名。
從保鏢二手里接過兩杯剛買的熱咖啡,「誰也不準進來鬧事。」
「是。」雖有不甘,保鏢一還是跟著保鏢二恭謹回答。
由保鏢二幫他敲了下門,听到里邊的聲音後,保鏢二幫他把門打開,在他進入後,安靜帶上。
夏川翔梧邁開步伐後赫然發現,研究室內,不單單恆藤司一個人在,寒毛倏時豎立,不動聲色的眼眸流眄。
另一個男人,並不是使用這問研究室的另一名副教授。
那男人正坐在從門口向內探進不會看得到的角落,自顧自的吃苦薄片巧克力,胖胖的身軀卻有著一雙不搭軋的炯亮眼瞳。
他沉吟了片刻,回復平板的表情。「打擾了。」
坐在椅上,托腮發呆的恆藤司,回過神。夏川翔梧什麼時候進來的?
「呃……有事?」納悶的眼眸轉向洞子尋找答案。
又一片巧克力消失在洞子的嘴巴後,才听到他說︰「三分鐘前。」
因為,他被那人打量了兩分鐘又四十秒。
恆藤司噴了一聲笑,「別學我,也別再吃了,不然我叫小龍來把你收走。」
「吃再多也無損於行,何必不吃。要我去相撲?太老了。」洞子咧開大嘴。
「如果小龍不收,我會發動所有人對他進行人情關說,讓他不得安寧。」
「多謝啦,我不想害小龍的部屋名聲毀於一旦。」
被冷落的夏川翔梧心想,如果把眼楮閉上,會以為副教授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但副教授那句別學我的意思是什麼?
十多分鐘過去,被冷落的人依然百思不解;像是自言自語的對話,也沒問停。
距離下堂課只剩不到二十分,扣掉七分鐘的路程,他不得不出聲打岔。
「副教授。」
正聊得很愉快的恆藤司對洞子比了個暫停手勢,抽了兩張面紙遞過去,「夏川同學,你要不要把咖啡先放到桌上?」
依言將手里的東西放下,他這才發現右手中間三根指頭上有咖啡液。拭淨後,不著痕跡地觸了觸咖啡紙杯,微溫。眸內飛快閃過一抹驚駭。
「找我有事?」
夏川翔梧謹慎地瞥看角落那默默吃著巧克力片的男人,「副教授,十二日晚上,你有空嗎?」
「怎麼了?」
「老頭搞派頭,大手筆幫我過生日。」
「二十歲了?恭喜你成年了。」恆藤司一笑,滿臉的春風得意。
「謝謝。」客套得要命的對話,很不像他跟他會說出口的。
「那天幾點開始,地點在哪,需要我送你什麼禮物嗎?」
「七點,都蘭閣,老頭把那全包下了。」忽地,夏川翔梧淡淡笑了,「副教授,小季答應了。」
他挺眉一揚,「答應什麼?」
「她答應那天晚上當我派對的女主人。」
「恭喜。她什麼時候答應的?」
是副教授一貫的輕淺說話聲調,角落那抹安靜的身影和副教授兩人……十分沉得注氣。
「之前就問了,小季沒給答案。昨晚她回家吃飯,趁著老頭也在,我又問了一遍,她才答應的。」
昨晚……恆藤司翻開記憶。
她夜宿他的公寓,多日末見的兩人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記憶翻來翻去,都只有兩人在床上的纏綿悱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