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就因為愛情是很自私的東西,所以我不想隱藏我對你的感情。你可以再做一次選擇,也可以不要再做更改。anyway,我只想你知道,我還是愛你的,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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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歐雪兒走出了辦公大樓,項君澤很快地迎了上去。「嗨!雪兒。」
「嗨。」歐雪兒勉強露出笑容。
「怎麼了?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有嗎?大概是工作太煩瑣了吧。」歐雪兒笑了笑。
「帶你去個地方!」項君澤說著,牽起歐雪兒的手。
側臉看著項君澤年輕飛揚的神情,歐雪兒的心情卻怎麼也開朗不起來。
陷入兩難的心情原來是這麼地教人難受,無論如何選擇,總有人要受傷。為什麼邱比特的箭要這樣亂亂射呢?
明明只有一顆心,如果硬要一分為二,也只會讓心破碎而已。
不再完整的心,能夠正常地跳動、貼近彼此的脈搏嗎?
惶惶不安的感覺在歐雪兒心里蔓延,這城市似乎要變成了海市蜃樓,因為蒙上淚霧而變得白花花一片,什麼都看不真切。
登上了項君澤住處的頂樓,鋪著桌巾的桌上閃著燭火,還放了鮮花,看來是經過一番布置。
「請坐。」項君澤替歐雪兒拉開了椅子。
「謝謝。」歐雪兒在位子上坐定。
「在吃飯之前我有個禮物想先送給你。」
項君澤高高興興地開口,但是歐雪兒卻沒有很開心的表情。
「你怎麼了,雪兒?」項君澤不禁有些納悶。
「沒什麼。」歐雪兒搖搖頭。
怎麼會是這種情況咧?項君澤有些不解,但還是將禮物拿了出來。「送給你的。」
歐雪兒沒有伸手接過禮物,只是幽幽地望著項君澤,讓他拿著禮物的手變得僵直。
「你怎麼了,雪兒?」項君澤又問了一次。
「我……我覺得好難受。」歐雪兒用手撫住了自己的胸口,哀哀地開口。
「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啊,雪兒!為什麼你會這麼難受?」項君澤焦急地追問。
「緊緊地抓住我,哪里都別讓我去,好嗎?阿澤!」
項君澤愣愣地看著歐雪兒,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說。
眼角的淚水輕輕滑落,歐雪兒卻渾然未覺。
心像是被狠狠揪離身體一樣,項君澤的眼里也浮起淚光,就這麼與歐雪兒對望。
「菜都涼了耶,我們先吃飯吧。」不知過了多久,項君澤動手將兩人面一刖的餐蓋打開。
「阿澤……」
「嗯?」
「如果能重新選擇的話,你還希不希望認識我?」
「就算是再重來一千次、一萬次,我還是希望認識你。我不是說過,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了嗎?」
「你現在還是這麼想嗎?」
「嗯,我一輩子都會這麼想!」
又一陣感動沖向腦門,歐雪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地抿起嘴唇。
「我愛你,雪兒。」項君澤情深款款地趨身向前,在歐雪兒的唇上輕輕一吻。
靶覺到項君澤呼出來的輕輕鼻息,歐雪兒輕輕合上雙眼。
「先不要張開眼楮喔!」用手將項鏈盒子模索了出來,項君澤拆掉包裝,拿出鏈子,替歐雪兒戴上。
靶覺到脖子上一股冰涼的感覺,歐雪兒的手放向胸前,模到了垂吊的鏈飾。
「喜歡嗎?」眼楮一張開,就看見項君澤大大的笑容。
讓歐雪兒感動到無法言喻地輕輕將頭靠向他胸膛。
所有的辛苦在這一刻都有了代價,項君澤忍不住露出了開心的微笑。
「以後別再送這麼貴重的禮物了,看你這樣拚命打工,我會心疼。」
「咦!你怎麼會知道?」項君澤有些訝異。
歐雪兒沒有回答,只是抿起嘴,輕輕地微笑著。
「啊啊,菜都涼了。」項君澤有些不好意思地岔開話。「虧我準備了那麼久。」
「那我們把它拿下去熱一熱吧,我很想看一看你住的地方。」
「喔……喔,可是……呃……里面很像豬窩喔。」
「沒關系。」歐雪兒笑道。
很普通的一間公寓,不大,有間小小相連的客廳與廚房,除此之外是浴室與臥房。
「這里原本是大周他阿姨買來要自己住的單身公寓,誰知道買沒多久她就結婚了,所以現在租給我們住。」項君澤說明。
「那……你同學呢?出去了?」
「對啊!」想到大周臨走之前還不忘祝自己上床成功,項君澤就不自在地臉紅起來。
「我從來沒听你提過你的爸爸媽媽,他們現在都還好嗎?」歐雪兒完全沒察覺地繼續開口問。
「不知道耶,我爸爸媽媽在美國生下我後沒幾個月就離婚了,然後我就被丟回台灣給阿公阿媽帶,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好不好。」
「難道……他們從來沒跟你聯絡過嗎?」
「他們……好像各自又有了新的家庭,所以很少跟這邊聯絡。」
「噢!」不忍再問,歐雪兒抿起了唇。
「其實我已經很習慣了啦。」項君澤自己倒是挺看得開。「雖然有時候會覺得整間屋子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很孤單,可是慢慢地也就習慣了。」
「那麼,我留下來陪你好嗎?」
「咦!留下來?」項君澤懷疑自己有沒有听錯。
「嗯,我今晚留下來陪你好嗎?」
「可是……可是……可是……」項君澤的臉開始脹紅。
「你不希望我留下來嗎?」
「不、不……不是啦!」項君澤慌忙搖頭。怎麼辦?心跳得好快!難道就是今天要終結自己的處男生涯?
「厚!你想歪了對不對?」歐雪兒睇著項君澤輕輕微笑。
「沒、沒有啊,哪有!」連耳根子都紅透,項君澤囁嚅地開口。
「那麼我可以留下來嘍?」
「嗯。」項君澤點頭。
洗好澡進到房間,歐雪兒發現項君澤正往地上鋪著棉被。
「你洗好了啊?怎樣?水溫還可以吧?」項君澤听到聲響回頭。「我們這里的黃昏牌熱水器可是自動感應式的喔,天氣冷的時候水就冷,天氣熱的時候水也熱,所以只要寒流來的時候,我跟大周兩個人就會一個人在里面洗,一個人在外面喊︰把拔,你要忍耐呀。」
項君澤逗趣的表情逗得歐雪兒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那……你睡床,我睡地上。」拉好了棉被,項君澤不太敢直視歐雪兒地說道。
「好。」
「阿澤……」熄燈之後,仍然了無睡意,歐雪兒輕輕開口。
「嗯?」項君澤在黑暗中應聲。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留下來嗎?」
「為什麼?」項君澤將身體轉向了歐雪兒的方向。
「因為我想更喜歡你一點。」
「你還不夠喜歡我嗎?那我分一點我的喜歡給你好了。」黑暗中,項君澤笑著開口。
「我可以過去睡在你身邊嗎?」歐雪兒央求。
「可以啊。」挪了挪身體,讓歐雪兒在身旁躺了下來,項君澤反而變得僵直不敢亂動。
手輕輕地環過了項君澤,歐雪兒將臉枕向他的胸膛。「阿澤?」
「嗯?」心跳急速加劇,項君澤輕輕應了聲。
「握著我的手好嗎?」
「喔。」項君澤這才呆呆地握住歐雪兒的手,握得緊緊的。
「不要放開這只手,不要讓我離開,好嗎?」
「好。」心輕輕地顫動,項君澤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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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鑰匙打開家門,歐雪兒走了進去,發現家里來了客人。
「回來了、回來了。快點過來啊,雪兒。」賴淑碧裝出一臉笑臉地走向女兒,壓低聲音︰「昨天晚上到哪兒去了?為什麼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