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會不會差太多了一點?」這……擺明有欺騙消費者的嫌疑嘛,officelady怎會像野蠻女友咧?像天使angel一還差不多。
「厚!你不知道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可以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全靠硬拗來嗎?」
「大周,我發現你書念了這五年,知識沒增長多少,唬爛的功夫倒是進步了不少,簡直可以媲美台灣的政治人物了。」
「去你的!少拿我跟那些只剩一張嘴的男人做比較。漂亮的女人大抵寂寞,因為她們正等著我們這種幽默的男人去解救。」周邦彥說得一副我是救世主的陶醉模樣。
「可是,大周……」
「不要再給我可是了!現在馬上給我打電話約她。Justdoit!rightnowOK?!」周邦彥激動地嚷著,就差沒親自幫項君澤撥電話。
「好吧,我打就是了。」揮揮手要大周滾遠點,大周識趣的模模鼻子離開房間。
「喂,你好。」只要听到歐雪兒那種輕輕柔柔的聲音,項君澤就可以聯想起她那張充滿了溫柔的臉蛋。
「是我啦!你現在忙不忙?我有沒有吵到你?」抬頭看壁上的鐘,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她應該還沒睡,如果有工作要帶回家加班應該也已做得差不多……
「不忙啊,我現在在看VCD。」
「是喔。」項君澤隱約可以听見那首自己熟到不行的日劇主題曲。「你是不是在看summersnow?」
「對啊,你怎麼知道?」歐雪兒感到訝異。
「喔……因為我听到SISSEL小姐在唱歌啊。」從CD架上抽出原聲帶,項君澤瞄了一眼邊說。
「呵,呵。」歐雪兒在電話那頭輕輕笑了出來。「很多人听到這首歌直覺反應都會想到夏之雪,可是叫得出歌手名字的人倒是不多喔。」
「真的厚。」項君澤還真想好好感謝廣末涼子一番,雖然她已經嫁人,並且當媽去了,不過也不枉自己曾經喜歡、並搜集過她的相關作品了。
「怎麼會突然想要看這出日劇?」要是沒記錯的話,這部戲已經播出有三、四年之久了耶。
「沒什麼呀,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一看、哭一哭,哭完後就會覺得好多了,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你心情不好呀?」
「嗯。」
「為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輕輕的沉默,顯然歐雪兒並不想說。
「啊,對厚,我現在才想起來,戲里的女主角叫片瀨雪嘛,跟你的名字一樣有個雪字耶。」項君澤現學現賣地把周邦彥剛剛教授的教戰守則第一招拿出來用。「難怪我總覺得留了長發以後的廣末涼子跟你長得很像。」
「拜托!」歐雪兒被逗得笑了開來。「哪里像啊,差很多好不好!」
「會嗎?我覺得你們一樣都長得很溫柔啊。」完了,一定是吃到大周的口水了,才會連講這種話都能講得臉不紅氣不喘。
「呵呵,猛灌我迷湯這招是沒有用的喔,項君澤同學。」
「是哦?我就知道這種爛招絕對不會奏效,偏偏有個人又一直覺得自己的方法很好。」
「自己的方法爛就要承認,不要推給別人喔,項同學。」歐雪兒輕輕笑道。
「嘿,嘿。」項君澤乾笑了兩聲。「那你現在心情有沒有比較好一點?」
「嗯……我現在還沒看到最後一片耶。」
「啊?什麼意思?」
「就是……我還沒開始哭啊。」看著電視上夏生爽朗的笑容,歐雪兒突然覺得他孩子氣的部分跟項君澤還真像。
「那……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有什麼難過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講啊。」
「……」突然一陣情緒涌了上來,歐雪兒覺得受到感動地紅了眼眶。奇怪?是SISSEL的歌太感人了嗎?為何今夜自己會變得如此多愁善感?
「喂,模西模西……你還在嗎?」項君澤拚了命地貼近手機,想要听清楚電話那頭的動靜。
「項同學,不管你剛剛使那爛招的用意何在,我都願意答應你一件事情。快說吧,你想要做什麼?」
「你這樣會不會賭太大了?萬一我說想跟你上床呢?」
「呵呵……」歐雪兒在電話那頭倒是笑得很輕松。「我不怕,因為諒你也沒那個膽。」
這……這話到底是稱贊自己是個君子還是嘲笑自己是個俗辣呢?項君澤不禁猜想。
「怎麼樣?想好了嗎,項同學?」
「那就……」項君澤像是下定決心地開口︰「讓我陪你一起把summersnow看完吧。」
「你這麼想看我哭啊?」歐雪兒半帶嬌嗔半帶怨懟地說道。完蛋了,今晚的淚腺直的特別發達,還沒看到催淚的劇情,眼淚就開始不听話了。
「不是啊,如果有人陪你一起抱著電視哭的話,那不是比較不寂寞嗎?」
噗哧一聲地笑了出來,歐雪兒趕緊用手指揩掉溢出眼角的淚水。
「那就這麼說定嘍。你趕快把VCD按暫停,我現在馬上過去陪你一起看。」項君澤實在不忍讓歐雪兒一個人孤獨地守著電視邊哭邊看,那種畫面,光想就會教他的心揪成一團。
「好。」吸吸鼻子,用遙控器將電視畫面暫停,歐雪兒開口︰「我等你來再看。」
「嗯。」收掉了電話,項君澤忍不住深深長嘆。雪兒心里到底有什麼哀傷不意息講呢?
沒時間讓自己再細想,抓起桌上的機車鑰匙,項君澤一刻也不想再耽擱地往外沖。
大門一拉開,劉曉菁卻出現在門外。
「我有話要跟你講。」劉曉菁率先開口。
「能不能改天再講?我現在真的沒時間!」項君澤急著想走地望向門外。
「不行,有些話錯過了機會就沒辦法講,所以我一定要現在說。」
「好吧,你想說什麼?」無奈地嘆了口氣,項君澤將視線轉回劉曉菁身上。
「你難道不知道我想說什麼嗎?」劉曉菁覺得自己的眼淚又快掉下來了。
項君澤沒有開口,只是無奈地將視線轉向了一旁。
「嗚……」捂住嘴巴頹,蹲在地上悲悲切切地哭了起來,劉曉菁沒有開口留住項君澤,項君澤卻也走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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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DVD播放器上顯示的時間,從按下暫停到現在,時間已經又過了兩個多小時。
挪了挪坐得有些僵硬的姿勢,歐雪兒站了起來,用遙控器將電視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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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面紙輕輕擤著鼻子,劉曉菁的眼角餘光偷偷瞄著坐在自己對面一言不發的項君澤。
「阿澤……我……」劉曉菁才想開口,周邦彥卻在此時推門而入。「啊咧……現在是怎麼回事?」嗅到了氣氛有些怪異,周邦彥不由得看了看項君澤,又看了看劉曉菁。
「大女乃菁,你怎麼會在這里?」周邦彥很快地質問。
「我……我來找阿澤啊。」劉曉菁避重就輕地開口。
「喔,那我買了消夜,你們要不要吃?」
「不用了,我要回去了。」劉曉菁說著,很快地拿起自己的包包匆匆離去。
「您撥的電話目前未開機……」嘆了口氣地將手機按掉,項君澤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端著蚵仔面線吃著,周邦彥瞄了項君澤一眼。
「我剛剛本來跟officelady約好要去她家陪她看VCD的。」項君澤有些無奈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