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蘭的新鮮空氣讓人忘卻一切煩惱,她和易行朗漫步在美麗的冬山河河畔。夕陽的余暉少了白晝的炎熱,淡淡的映照在每個心滿意足的人臉上;伴著草香的晚風徐徐吹來,教人只想貪婪的多吸幾口。
河岸獨特又創意非凡的造型,及每年舉辦的大型國際活動,讓冬山河變成遠近馳名的觀光景點。
天邊掛著暈開的紅蛋,碧草如茵,百花盛開,父母帶著孩子在河邊嬉鬧,偶爾還會看到有人來溜狗……
不論從什麼角度看去,此時的冬山河都美得像是一幅擺在咖啡廳里的油畫。
如此醉人心弦的美景,宋芸歇和易行朗卻礙于二大三小一共五個菲利浦在,只能手牽著手,僅守「朋友」的分寸。
但他們其實已欲火焚身……
忍到瀕臨潰堤邊緣的,除了宋芸歇和易行朗,當然還有好不容易才和季大美人一同出游的雷子雍。
雷子雍受不了美人在前卻只能當個柳下惠,所以提議要騎腳踏車。果然,熱鍋上的易行朗和宋芸歇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季容櫻和宋芸歇共騎一輛,易行朗和雷子雍共騎,其他三人則分開來。
宋芸歇提議大家來比賽,但是哨音響起後,她和季容櫻那輛便很有默契的等其他人超車過去,然後再掉頭……
不一會兒,只見宋芸歇和雷子雍互換車,然後各自消失。
「呼、呼……到這里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易行朗氣喘吁吁的問著。是他的錯覺嗎?近來沒機會抱她,怎麼今天突然覺得她變重了……
「是啊,哦!我好想你!」
宋芸歇已迫不及待,所以用跳的下來,易行朗想抓住她,卻為時已晚,且連帶的也害他重心頓失差點翻車。
他發出一聲怒吼︰
「妳在干什麼啊?!妳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嗚……」他居然為了她的「性急」而罵她。「沒辦法,人家好想你嘛!」
易行朗簡直快被她氣死,為了要跟他溫存,她竟然不顧危險,害他擔心得要命!
但是當看到她那淚眼汪汪、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的心又揪得發疼……真被她打敗了。
「過來!」陰騺的眼神充滿著。
「不要!你罵我……唔……」
他大口封住她嘟起的紅唇,一解相思之苦;雖然和她同住,但因為宋家夫婦百般阻撓,使得兩人如新婚夫妻的甜蜜日子不復在。
現下,旁邊雖然有殺風景的路人甲乙丙丁戊,但都是不相干的陌生人,因此,他們吻得既火熱又激情……
宋芸歇整個身子都軟了,得靠易行朗的鐵腕攙扶才站得住;她被他難得釋放的熱情給融化……
他們有多久沒享受到這樣像飄浮在雲端的愉悅感覺?
哦……能被他這樣強而有力的索求著、听著他與她如同雷鳴的心跳聲……
易行朗的體溫正在節節升高,她知道;不是只有她被強烈的電流包圍……
她打了個顫,胸前的敏感變得更誘人……
她的反應讓與她貼近的易行朗也抖了一下,想更進一步了……
靶受到下月復傳來的波波熱浪,宋芸歇實在招架不住了……
她想要,她想要他!
翦水美目陡地睜開,她雙手按住易行朗的下月復,就想來--
「女兒啊,原來妳在這兒,怎麼都不說話?」
欲火正旺的兩人頓時變成冰柱!
「……媽!」
不抬頭還好,她一抬頭,就看到一堆人--注意,是一堆人哦!正在觀賞他們先前精采的演出。
易行朗那張帥氣臉龐很難得的燒紅至耳根。
臉紅帥哥,竟也成了觀光景點!眼尖的女性觀眾是愈來愈多了。
一時間,不管是向來辯才無礙的易行朗,還是愛唱反調的宋芸歇,都像被釘住地一般,只能頭低低的看著地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俞以寬難掩妒火,便酸了兩句︰
「一定是易總挑逗她,要不然一向乖巧的小歇又怎會做出這種有違善良風俗的事?」
喔,她已經羞愧到無地自容了,這俞以寬還來攪局?
易行朗差點惱羞成怒,但為了要給宋家二老面子,才忍下萬般怒火。
雷子雍擁著季容櫻走向前。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剛剛向小櫻求婚,而她答應了!」
「哦!天啊……小櫻,是真的嗎?」
「是啊,我看他一副快上吊的樣子,實在很可憐,所以就……」
「容櫻,妳確定妳要嫁給這家伙?不再考慮看看?」
「嘿,易總,你是什麼意思?!」
宋芸歇抱著季容櫻,給她最衷心的祝福;而易行朗因為嘴賤,則被雷子雍和俞以寬抓起來「阿魯巴」。
「啊唷!停停停!饒了我,饒了我唄!」
天啊,再撞下去,芸歇的幸福就要斷送在他們手上了!
第一次听到高高在上的易行朗求饒,雷、俞兩人真是快意極了,這才甘願的將他給放下。
易行朗才一落地,宋芸歇立刻上來關心。
「朗,你……」她看向她的「最愛」--「一定很痛吧?」
「唔,還好……算他們狠。」
「朗……」
「芸歇……」
宋大力和凌月如被這群年輕人的舉措給弄得目瞪口呆,先是女兒旁若無人的激情熱吻,再是另一對宣布要結婚,最後這向來彬彬有禮卻難掩霸氣的易行朗居然被人給……
是他們老了,還是時代變啦?
第九章
台北A飯店
「……我們感謝岳董事長精采的致詞。接下來,請新娘最要好的同事宋芸歇小姐來為我們講幾句話。宋小姐,請!」
宋芸歇上前向婚禮的司儀汪亞文點頭致意,就見汪亞文一邊用微笑的表情、一邊從齒縫里擠出聲音來提醒她︰「不要講太久,這次岳董的雙親都到了。」
她則回給他一個「安啦」的唇語。接過麥克風後,她站上講台。
「第一次見到容櫻,是到長龍應征業務助理的面試會場上,她有著出色的外表和讓人舒適安心的感覺……」啊!他來了!
易行朗遲到入場,她的雷達馬上追隨到他……
咦!
他在跟……小櫻講話?
不……不對--
她剛才才在新娘休息室見過小櫻,但這女人的背影……跟小櫻好像啊!
等宋芸歇想再看仔細些時,偏偏易行朗站的位置剛好擋到那女人。
她完全忘記自己正在發言,很失禮的搖頭晃腦……
嘖……喂,那女的請轉過來讓她看清楚好嗎?
對嘛,這還差不多……天啊!
是、是、是……
小槿!
「好久不見了,行朗。」
「是啊,季容槿。」
會在這里見到她,易行朗一點也不意外,因為她是季容櫻的姊姊。
對于她,他早就沒有男女感情了,心里的傷也已因單純善良的宋芸歇而結痂不再痛。
季容槿依然美麗如昔,仍是個讓所有男人願意為她赴湯蹈火的尤物……除了他以外。
在易行朗打量她的同時,季容槿也在打量他,只不過她比易行朗還忙,因為她還在想辦法讓易行朗覺得她依舊迷人。
她發現易行朗有了某些改變,但究竟是什麼地方改變了她又說不上來,只覺得他似乎比以前開朗些……應該說是臉上冷硬的線條變得柔和了吧?
此時,宋芸歇決定放棄對賓客們的魔音穿腦,草草結束致詞,然後就像是巫婆騎著掃把般「咻」地飛來--
「朗,這位是……」小槿,鼎鼎大名的小槿啊!她卻不敢直說……嗚……宋沒膽!
「季容槿,季容櫻的姊姊。季容槿,她是宋芸歇,我的女朋友。」
「妳好。」希望她沒听出來她在發抖。
美人淺笑,傾國又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