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農格桑搖搖頭,「不是比不上,是妳們的性格差太多了!妳比較堅強,甚至可以像媽媽一樣照顧小非。而小孜柔柔弱弱的,讓小非有種保護她的,這樣他會感覺到自己的偉大和重要性,所以他才會選擇小孜。」
殷淇眨了眨眼楮,事實的確是這樣。她輕嘆一聲,低垂著頭,「可是我也有需要被照顧的時候啊!」
「我知道!」斯農格桑輕聲回應。
一股暖流流過殷淇的心頭,才認識幾天的斯農格桑仿佛認識了她幾輩子似的,而相處幾年的小非反而那麼不了解自己。
殷淇看向小孜,這時余梓非又拿著烤好的馬鈐薯遞到她面前,雖然烤得仍然不是很好,但比起上一次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看著小孜露出笑臉,她不由得發起呆來,也許小孜能給余梓非的,正是她給不了的吧!人家不是都說,上帝把一個人分成兩半,每個人出生後都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自己的另一半。也許小孜正是適合余梓非的另一半,她又為何要耿耿于懷呢?
想到這里,殷淇露出了苦笑,茫茫人海中,誰又是她的另一半呢?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斯農格桑。他正細心地將烤好的馬鈴薯用刀切好,遞給殷淇。殷淇端著盆子,沖著斯農格桑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也許正如他所說的,愛情實在是難以控制的東西。
余梓非將馬鈐薯遞到小孜嘴邊。
小孜才咬一口便全吐了出來,「這里面根本就沒熟嘛!教人怎麼吃呀?」
殷淇想了想,將自己手上的遞給小孜,「小孜,妳吃這個吧!」
小孜愣了一愣,沒有伸手去接,反而上上下下地看著她,懷疑地道︰「妳干嘛對我這麼好?」
殷淇自嘲地笑了笑,「我是真心的。一直以來,小非就像是我弟弟一樣,如果他和妳在一起會更開心的話,我衷心祝福你們!」
這麼一說,驕傲的小孜反而手足無措起來。
余梓非卻感激地看著殷淇,「小淇,妳真的肯原諒我嗎?」
殷淇知道他雖然口中不說,其實心里一直很內疚,于是便點點頭,用肯定無比的口氣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選擇了小孜,我也可以選擇一個比你更好的!」
央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不定妳早就想和斯農格桑在一起,小非選擇了小孜,反而正合妳意呢!」
殷淇俏臉一變,狠狠地掐了一下央追的手臂。「你這白痴在說什麼啊?」不知道為什麼,央追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竟然差點對號入座了……難道她早就對斯農格桑有感覺?不!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斯農格桑呢?殷淇暗暗地搖了搖頭,但一顆心卻益發的不堅定起來。
「哎喲!」央追痛得大叫一聲,起身邊跑邊繼續說︰「不是嗎?你們被綁在柱子上的時候,以為自己快死了,不是還互相表白?我躲在旁邊全都听到了!」
余梓非懷疑地看著殷淇。
那也能算表白嗎?這央追真是越描越黑了!殷淇氣得追著央追滿屋子跑。「你再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地窖的空間十分小,不一會兒,央追就挨了好幾下痛打。
央追暗暗叫苦,「好啦、好啦!我不亂說了,我承認剛才說的都是謊話,因為斯農格桑根本不會要妳這種潑婦的!」
殷淇更氣,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我到底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呀?」居然敢咒她和斯農格桑……殷淇倒吸一口氣,她什麼時候竟在乎起斯農格桑喜不喜歡她了?
不說還好,一說到這里,央追就恨得咬牙切齒。「妳還好意思說?到底是誰為了追問小非的下落,逼著我答應娶阿如那傻女人的?」
話未落,門外的阿如就跳起來,指著央追的鼻子罵道︰「你這負心人,你說要娶我原來只是謊話?」她听到央追的叫聲,忙趕過來看,沒想到卻听到他那句刺痛心扉、殘忍無比的話.
「不是的、不是的!」央追忙搖著手,想著下一句該怎麼安慰她。
「那我們現在馬上結婚!」阿如步步緊逼。
央追一個頭兩個大,「妳……妳不要那麼激動嘛,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帶他們離開這里,娶妳的事……我們以後再慢慢商量嘛!」
「那你現在馬上對著摩拉神發誓,這件事了結之後就會娶我!」阿如絲毫不退讓,逼著央追對牆上的摩拉神圖騰發誓。
「啊?」央追為難地看著摩拉神圖騰,摩拉神圖騰是他們最尊崇的東西,摩拉族的人絕對不會在摩拉神面前撒謊。
阿如惱怒地看著他,「果然是騙我的!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說著,她用力地瞪了余梓非一眼,轉身跑出去。
眾人面面相覷。
央追尷尬地笑了一聲,無所謂地說道︰「反正我也不打算娶她,跑了最好!」
斯農格桑猶豫了一下,「可是這里畢竟是她的家,她生氣了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
殷淇站起身︰「我去哄她回來!」失戀的女人對失戀的女人,也許能起安慰作用吧!
央追卻攔住她,「別人都可以去,妳去就算了吧,人沒哄回來,可能還被妳氣得要自殺呢!」
殷淇瞪著他,「如果我有這麼大的能耐,第一個哄的人就是你!」
「哇!原來傳聞中殺人不見血的女魔頭就是妳啊!」央追嘖嘖有聲,「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
殷淇皮笑肉不笑地道︰「過獎過獎!我一向是懲惡揚善的,對那些老愛搶女人東西的壞蛋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一提到搶她包包的惡行,央追就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斯農格桑越想越不對勁,干脆站起身來。「我看我還是去找她談談好了,免得她一生氣把我們的行蹤泄露出去,那就麻煩了!」
他剛走出地窖,就發覺不對勁。
尼瓦坐在藤椅上,扎奈和幾個精壯漢子正擋在他面前,笑容滿面地看著他,仿佛看著一個自投羅網的傻瓜般。
斯農格桑立刻明白是阿如告的狀,大感不妙,正欲逃開,那幾個精壯漢子一把拉住他,揮起長棍就是一陣暴打。他不由得痛呼出口,抱著頭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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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里的人一听到上面的聲音,都驚呆了。
殷淇心念一轉,對他們說道︰「你們留在這里,不許出去!」說著她飛快地奔到地窖外面。看到斯農格桑被打,她什麼也不顧,便沖上前去護著他。
那幾個精壯漢子看到她的行為,不由得都愣住了,長棍也停留在半空中,不忍對一個女孩子下手。他們看向尼瓦村長,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你沒事吧?」殷淇連忙將斯農格桑扶起來。
斯農格桑搖搖頭,責怪道︰「妳跑過來做什麼?如果他們打妳怎麼辦?」
殷淇心疼地模著他臉上的紅腫,眼圈一紅。
「我被打和你被打有什麼區別嗎?」
斯農格桑痛得立刻往後縮,「傻瓜,我是男人嘛!」
「我是女孩子,他們舍不得打我的。」殷淇抬頭沖著精壯漢子們嫣然一笑,頓時勾去了他們的三魂七魄。
其中一個還傻傻地模著頭,呵呵地笑了起來.
扎奈可不吃她這套,怒氣立起。「我才不管妳是女人還是男人,你們給我繼續打,打到余梓非肯出來為止!」
精壯漢子們無奈,只得又揮起了長棍。
見情熱不妙,殷淇靈光一閃,忽然扯著嗓子大聲哭起來,其聲勢有如孟姜女哭倒長城。
精壯漢子們為難不已,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