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為什麼一個淺野優香,就可以鬧得你們雞犬不寧?」
「她有她的份量。」
「難道沒有辦法解決嗎?」
「現在戲劇的時間很趕,只剩兩天,要不然就開天窗了,我想淺野優香就是抓住這一點,才讓整個劇組被她牽著鼻子走。如果照我自己的意思走,會連累一大票人。」
「這個淺野優香真是個混帳!」丁涵氣得口不擇言。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到目前為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範逸軒躺在大石上,看著眼前浮動的迷霧。
「難道就任憑她宰割嗎?」丁涵可是不服。
「當然不是,只是我一時想不出辦法來。」他相當煩躁。
看著範逸軒苦惱的樣子,丁涵也感到不舍。她明白優香找他去,絕對不可能只是單純的聊聊天,意圖太明顯了。她該怎麼做?才能把他救離虎口?縱然心疼,卻無能為力……
「淺野優香,一九八六年生,七歲就進入演藝圈……目前是日本當紅一姐……清新甜美,有演藝圈的天使之稱……」看到這里時,丁涵快吐了。
丁杰剛洗好澡,光著上身,頭頂著毛巾走了進來,見到丁涵坐在他房間里翻動他的東西。
「你進來干什麼?」
「這是淺野優香的資料,你收集的很詳細嘛!」丁涵連頭都沒抬起來,看著她手上的一大本剪貼薄,而地上還散亂著新舊不一的雜志。
「你干嘛把我東西弄亂啦?」丁杰上前搶救攤在地上的雜志。
「借看一下不行啊!」
「你又沒跟我借!」
「好啦好啦!不管那麼多,你收集那麼多淺野優香的資料,全部都在這里嗎?」
「當然!」丁杰自信滿滿。「我不但有她剛出道的照片,還有她唱的歌、寫真集,來台灣的演唱會的票根我都還留著喔!她的海報、VcD……」他興高采烈的想要分享,卻被丁涵打斷︰
「夠了!我不是要問這個,我只想知道淺野優香這個人……嗯,有沒有人對她有什麼評價之類的?」她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那麼完美?
「當然有羅!日本的影評人就封她「小天使」,要不然就是「小精靈」,很可愛吧?」
「小精靈?我還小妖精哩!」丁涵听不下去。
「n咦?你也知道?我還以為你對她沒興趣哩!對啊!也有人叫她小妖精,說什麼她有男人,還會找牛郎,不過這都是子虛烏有,一定是有人妒忌她才會這樣講。」丁杰不滿心目中的女神被丑化。
「喔?誰講的?」丁涵心頭模模糊糊的閃過某個印象。
「這期的「芭樂」周刊啊!就你腳下的那一本,我剛好要把它丟了……」
「那一本?是這一本嗎?」丁涵連忙把離她最近的「芭樂」雜志拿起來。
「對,就是那本。」
「借我一下。」
「那一本有什麼好看的?」由于那本雜志詆毀淺野優香,丁杰可不滿了。
「你不要吵。」
「你今天很奇怪耶!跑到我的房間找淺野優香,我的束西都被你弄亂了!你要看的話把它拿走啦!」丁杰不耐的道,丁涵听了便站了起來往房間走。
這期的「芭樂」周刊重點放在淺野優香身上,表示她在深夜時分還跑到牛郎店廝混,有拍到她進入牛郎店玩弄男人的過程,不過照片有點模糊,五官只能說是神似但不清楚,所以淺野優香方面並不回應。
不過丁涵曾在範逸軒家中看過她放蕩的行為,對她的品行操守也沒給予太高的評價。
不過,她為什麼始終覺得她有問題?雖然在螢幕前相當完美,但她對她的印象卻不是很好,似乎她曾卷入什麼事件……
對了!問爸爸!爸爸知道的內幕可比媒體知道的多了。
丁涵拿著雜志,沖了出去。
☆
淺野優香躺在飯店的柔軟床鋪上,身上穿著蕾絲睡衣,手里拿著遙控器無聊的轉來轉去,涂著彩繪的手指伸向放在一邊的水晶盤里,拿起一粒葡萄送到嘴巴里。
自從「芭樂」刊了那篇報導後,她晚上就不再出門了。
「叮鈴……」
這麼晚了,是誰來按鈴?難道……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跳了下來,打開房門。
「你終于來了。」優香露出笑容。
範逸軒見她穿著單薄,微微一愣,遲疑了一下,而走進房內的優香見他還站在門口,回頭招呼︰
「進來呀!」
這麼大方?也不怕有惡狼進來,亦或是……她本身就是一只虎?範逸軒謹慎的走了進去。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優香坐在床上嬌嗔,就像個小女孩在對他撒嬌,不過她那副已然成熟的身軀,誘惑著十幾歲的少年到五、六十歲的歐吉桑。
「干什那麼緊張?我會吃了你嗎?」範逸軒原地站立,身子繃的很緊,這不禁讓優香吃笑起來。
「咳、咳!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不想被她看扁,範逸軒連忙恢復鎮定企圖挽回點面子。
「何必那麼嚴肅呢?來,喝點紅酒吧!」優香拿起擺在花籃里的酒瓶,從桌上拿起高腳杯,倒了杯給他。
範逸軒盯著她,先是不語,後來才接了過來。
優香也為自己倒了杯,卻是一飲而盡,當她看到範逸軒手上的杯子還沒有動靜,走到他面前,幫他拿起杯子遞到他的嘴巴前。
「這是從法國來的,口感很不錯,你試試看。」她想要喂他,範逸軒拒絕了。
「我自己來就行了。」
「你還是那麼讓人討厭!」優香嘴上雖這麼說,語氣卻不是那麼回事。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們盡早把話說完。」
「放輕松,不要那麼嚴肅,這夜……很長,不是嗎?」優香舌忝嘗過酒的紅唇,享受餘酒的滋味,那輕佻的模樣一下子將天使轉化成魔鬼,有著天真混合著邪惡的魅力。
「你找我,不會只是找我過來喝酒吧?」
「你覺得呢?」她眨了眨眼。
「我比較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去拍戲?」範逸軒提醒著她的工作。
「那麼認真做什麼?又不會少一塊肉。」優香一副無所謂。
「也許對你來說只是一部戲,但對很多人來說卻很重要,希望你能將心比心早點回去。」範逸軒曉以大義,優香仍一副漫不在乎,她走到他面前,玩弄著他胸前的扣子。
「那麼……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她將手掌貼在他的胸前,範逸軒像怕她燙到,反射性的退了一步。
「你和電視台簽好合約了。」
「合約可以更改,不是嗎?」
「你……」
「現在可不可以不要談工作,快樂就好?只要你讓我快樂,到時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優香意有所指,暗示性的將手伸進他的衣服里面。
「不要這樣!」他覺得很惡心。
「你不喜歡嗎?還是要用別種方式?」
「請你放尊重點!」她是真听不懂還是假裝不懂?範逸軒忍無可忍,推開了她!
「你都已經來到這里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範逸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已經污辱到他的人格了,激得他加快了腳步。
「我來找你,是希望你明天能夠回去拍戲。」
「如果我不回去呢?」優香坐在床上,兩只雪白的玉足晃呀晃的。
「我想記者們會對中島越三這個人很有興趣。」見到優香紅潤的臉血色倏地盡褪,他終于出了一口氣了。
「你……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優香慌亂起來。
「你忘了嗎?三年前你和他交往甚密,可是那個中島越三竟然設計你,將你們在床上的事拍成了光盤,好在你夠聰明,在事情爆發前先解決掉他,讓他在演藝圈無法立足,並搶回了母帶和差點流出市面的帶子。這件事,我想你應該難以忘懷吧?」範逸軒冷冷的道,是她逼得他無情。